第645章折磨
第645章折磨
“是是是，娘子发话，为夫哪有不从的？”梁时谦一副“三从四德”模样，对她百依百顺，即便是她提出再过分的要求，他也毫不犹豫的满足她。躲藏在黑云里的月亮冒出头来，仿佛娇羞的少女，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长。
身后，轻尘静静的紧跟，左顾右盼谨慎小心。
深夜。
永宁宫门外，张公公与人接头，突然神色慌张。
宫内，万贵妃与承安帝云雨过后，正裹在被子里温存，说着悄悄话。
正当张公公要禀报之际，黑暗里伸出一只手将他一把拽住。
“你这是想要做甚？都这时分了，你还要搅扰圣上与贵妃娘娘的好事，不想活了？”李公公压着尖锐的声音，甚是严肃。
闻声，张公公拍着胸膛，缓了缓神：“李总管，您有话说话就是，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一手，我还以为是刺客，差点惊扰圣驾！”
里边鸦雀无声，两人转入暗处，小声地嘀咕。
自从承安帝原谅万贵妃后，这宫里头就变了天，万贵妃势力与日倍增，比往日更盛，六宫妃子无不竭尽全力巴结，处心积虑想要攀高枝。
万贵妃渐渐放飞自我，一如既往。
承安帝的态度决定着后宫之人对万贵妃的态度，更是梁时谦办案的最大阻碍。
李公公环顾一周，直到巡逻的禁卫军走过，这才松了口气：“张公公，眼下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圣上顶着万般艰难保住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及诸多大臣，还有宫门之外的百姓，都想将贵妃娘娘打入大牢，事态不妙啊。”
“依你之见，太子殿下能查出什么不利于贵妃娘娘的事？”
只见张公公拉着他坐在台阶上，说出自己的忧虑。
这天下迟早是梁时谦的，这些年来，张公公得罪梁时谦，又经历梁时渊一事，让这一位久居深宫，曾凭借着察言观色成为永宁宫太监总管的张公公也意识到了自己处境危险。
一旦梁时谦登基称帝，他们这些忠于万贵妃的太监，必然会遭到清算。
张公公长吁短叹：“您在宫里的时间比咱家长，贵妃娘娘的事您就算是不完全清楚，但大事还能逃得过您这一双法眼？咱家听闻今个儿废晋王在前往菜市口砍头的时候说了一番话，仁惠太子、七公主、八公主、九皇子、令贵妃、靖嫔……他们如何早逝，您会不知情？嗳！这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冤魂啊！”
一声长叹，带着他诸多无奈。
身处后宫之中，谁又能置身事外？谁的屁股上不沾点污秽？
李公公厉声道：“咱家是一知半解，却不如你知晓的多，如今太子殿下正在查贵妃娘娘，你要想在宫里头活下去，除了投靠太子殿下，别无选择！”
“怎么……李总管，您是太子殿下的人？”张公公满脸惊愕，不可思议就连承安帝最为信任的贴身太监李洪，也投靠了梁时谦。
这深宫之内，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怕是不得而知。
李公公不以为然，直截了当：“不错，咱家是太子殿下的人，以太子仁德圣明，将来咱家定能有一个好的晚年，可你张公公就不一定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临了要被史官重重的记上一笔！”
原本已经心惊肉跳的张公公在听到这话后，更是心神不宁。
蝼蚁尚且苟且偷生，何况是人？
他们这些做了一辈子奴才的人，何尝不想善终。
张公公犹犹豫豫，老半天也无法作出抉择。
“太子殿下吩咐咱家一句话，你若投靠，将来荣华富贵少不了，且太子殿下还许诺，放你出宫，晋升你侄儿为知府，先前的事既往不咎，”李公公一再威逼利诱。
“太子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张公公两眼放光，激动的询问。
在得到李公公的肯定后，他不再犹豫，一咬牙一跺脚答应效忠梁时谦，并将一些万贵妃的罪证亲手交给李公公，许诺充当梁时谦眼线，监视万贵妃的一举一动。
事后。
万贵妃每每询问有关于梁时谦的事情，张公公都是半遮半掩，为梁时谦打掩护。
翌日清晨。
李文姝带着清芜、彩云，突然出现在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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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正昏昏欲睡的梁时渊只感受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刺骨寒意，猛地从梦中醒来，刚一转头，只见李文姝如鬼似魅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吓得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李文姝，你，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这儿？谁放你进来的！”
梁时渊惊慌失措，就像是做错了事被人抓住的囧样。
昏暗的牢房里，回荡着李文姝尖锐的奸笑声，听得梁时渊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你要是敢乱来，我，我可是要叫人了……”梁时渊一个劲的蜷缩着身子，攥着乌黑发亮的被褥，躲在墙角，惊恐万状的盯着她，生怕她一眨眼功夫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他连骨带肉一口吞掉。
李文姝步步紧逼，手里拿着长鞭，“嘿嘿”的笑着，仿佛索命勾魂的地狱无常正拿着绳索要把他抓回地府。
面对笑得一脸阴险的李文姝，梁时渊心凉了半截，整个人怔住了一般，恐惧的就要挥舞双手，却发现双手双脚被绳子困住无法动弹。
“皇弟，你这是怎么了，我听你皇兄说，昨个儿晚上，你可是嚣张的很呢，咋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李文姝皮笑肉不笑，拿起鞭子轻轻的戳着他的脸颊，“来，拽一个给皇嫂看看！”
梁时渊心惊胆战，一脸的惶恐：“皇嫂，您，您别拿臣弟开玩笑了，臣弟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啊，昨个晚上臣弟千求万求皇兄开恩，脑袋都磕破了，皇兄依旧是冷酷无情，不愿搭救臣弟，臣弟心寒啊。”
此刻再见李文姝的他，再不敢将李文姝当成救命稻草。
什么交易，在李文姝这儿根本就不顶用。
“皇嫂，臣弟知罪了，您，您就开开恩，饶过臣弟吧，”梁时渊犹如待宰的羔羊，彻底的放下身份，苦苦哀求李文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