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自愿
第204章自愿
梁时谦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所跪妇人，姓甚名谁，做何营生，一一道来！”“回大老爷的话，民妇姓李是李家村人，名秀，是，是开暗巷院子的，不过大老爷民妇可从来没有逼着姑娘接客，这都是她们自愿的，是来跟我民妇学着伺候男人的，她们做了什么，又是怎样的去骗人，民妇都不知道……”老鸨李秀极力辩解。
到了公堂之上，又见着这么多衙役和堂上威严十足的梁时谦，再加上李三七两个女儿的死引起了官司，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李秀生怕自个儿也粘上事儿，浑身都快抖成了筛子。
“本太子问你，他们的女儿到你那里去学习，你都教了她们什么，收了多少钱，他们又是如何将女儿带走，卖出去富贵人家行窃的，你且说来，本太子可对你从轻处罚！”梁时谦见那些被抓来的村民一个个闭口不说，便拿眼前的这名老鸨开刀。
李秀顿了顿，侧眸用余光看向李三七。
啪！
梁时谦突然猛地一拍惊堂木，吓得她浑身都在颤抖：“拒不交代，本太子将你与他们一同问罪！”
“不不不，这不干民妇的事，民妇就是收钱教他们女儿伺候男人，仅此而已，这行窃是李三七自个儿教她们的，一个人民妇就收了三十两银子，他们的女儿养到十岁后就送到我那里去，每天学，学成了以后女儿也大了，他们就把女儿接走，带到街上去找一些有钱的主儿，卖出去……”
在梁时谦威严之下，李秀将他们如何卖女儿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还将李三七的两个女儿与村上的两名秀才有瓜葛，可李三七嫌弃两名秀才穷，这才将女儿以三百两银子卖给了李文远。
李三七见李秀都招了，连忙道：“太子殿下，这事儿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如何买卖官府管不着，再说了我们的女儿也是自愿的，求您把我们给放了！”
“自愿的？好啊，将李莞给带上来！”梁时谦一声冷喝。
两名衙役将李文姝买回来的那个女子给带上公堂。
刚一上公堂，李莞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爹：“爹……”
“李莞，这里是公堂，本太子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但敢有半句不实，本太子必当以破坏公堂扰乱视听罪，将你绳之以法，听明白了吗？”梁时谦再度拍着惊堂木，给她一个威慑。
一听他是太子，李莞差点没晕死过去。
惹谁不好偏偏她惹上了太子！
李莞慌忙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三七叔教我们这样做的，这都是他……是他说富贵人家有的是金银珠宝，即便是我们进了富贵人家的门偷出一两件来，富贵人家也不会在意……”
“太子殿下，求您饶恕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本太子还未审，你急什么！本太子问你，你可是自愿被卖？”梁时谦目光如炬，冷眸一沉。
刚才在村子里，她还给梁时谦抛媚眼。
怎么，现在不敢了？
李文姝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戏，翻了个白眼，就这点胆量也敢不学好的，遇上正儿八经的富家正室，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愚昧无知！
李莞咬了咬下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民女自愿被卖，家中无生计，爹爹这也是为了能够让家里变好一些，这才与三七叔学了这些，将我卖出去，本想着赚钱再，再盗些东西，贴补家用……”
“堂下女子，你们可都是自愿被卖？”
梁时谦带着怒火，这些人还真是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真以为律法治不了他们？
“我们都是自愿的……”
堂下跪着的女子无一例外，都称是自愿。
即便不是自愿的，在这公堂之上他们也不敢说实话，这要是说了实话，将来回到家中怕是要成为人人嫌弃的姑娘，没有娘家的帮衬，她们的日子可想而知。
梁时谦冷声道：“既然是自愿的，那就好办了！李家村村民四十七人，买卖人口罪无可恕，以买卖人口进入富贵人家行窃着实可恶至极，行为可耻！败坏风气！来人，将这四十七人全部打入大牢，徒刑三年！李三七怂恿、聚众买卖人口，所卖女子与买家交易，女子生死买家可自行处置，浑然不顾人命，可恶！将李三七推出去，斩立决！”
“太子殿下，这，这不对啊……这孩子都是我们自个儿家的，我们这是卖自家的女儿，官府没有那条律法条文规定，不允许买卖自己的女儿！”
“就是，太子殿下，您可不能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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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认罪！太子殿下，您要是判我们徒刑，我们就闹上皇宫，告御状！”
李三七一开口，堂上的人无不跟风。
他们哪一个不是想着免刑，大不了打一顿，可现如今梁时谦这是想要关押他们，让他们受刑，这样的下场谁愿意接受。
李文姝见着他们还在嘴硬，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账东西，买卖自己的女儿难道就不是贩卖人口了？尚且不论贩卖人口之事，你们和“乖女儿”串通一气，进入富裕之家行窃，就足以将你们定罪。你们这样不知廉耻的人，狼心狗肺！就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判你们徒刑已经是对你们法外开恩，若非王法昭昭，就应该将你们这些人给拉出去腰斩！”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包括梁时谦在内的人无不咋舌。
李文姝对当众演说这件事情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她最知道如何牵动人心。
在以前，她可没少鼓励那些消沉的学生，让他们奋发向上。
更何况，是愚昧的古代人。
“看什么看！他们不将自己的女儿当人，却当作是牲口来卖，这是什么，这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好吃懒做，就知道靠着蝇营狗苟之事走捷径，才会有这么多的犯罪！”
李文姝越骂越起劲，居高临下地冷眸一扫：“一经买卖，生死不论，这是生生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