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姬行野上完晚自习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
客厅门关上，门锁咬合，发出很轻微的‘咔哒’一声。
姬行野还未来得及换鞋，一个香软的身影就从沙发那边跑过来，扑进姬行野的怀里，来人双手抱着他的腰，小脸埋在他颈间和胸口依赖地蹭蹭。
姬行野伸手揽住棠梨纤瘦柔软的身体，轻抚他穿着丝绸睡裙的单薄后背，吻了吻他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顶，低声询问：“妈妈，怎么了？”
棠梨从姬行野胸前擡头看他，咬着水红的唇瓣，委屈道：“宝宝，你怎么才回来？妈妈给你煮的汤都放凉了。”
姬行野皱了皱眉，松开棠梨的腰，拉着他细白的腕子和手指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上面有伤口，眉头放松，垂眸看着棠梨，“妈妈你忘了上次做饭把手烫伤了吗？以后让阿姨来做就行。”
棠梨圆圆的杏眼顿时红了，“阿野你嫌弃我笨手笨脚了吗？”
他松开抱着姬行野的手，手指揪着睡裙衣角，仰脸看着面前高大俊朗的儿子，晶莹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带着糯糯的哭腔控诉：
“妈妈就是想给你做个饭，你之前上学都是下午就回来的，今天回来这么晚我还没生气，阿野就对妈妈发脾气……”
姬行野伸手抚上棠梨哭得通红的脸颊，指腹轻轻蹭了蹭他湿润的眼角，柔声道：“我回来晚了是因为高三开始要上晚自习了，之前跟妈妈说过，妈妈忘了吗？”
他重新把棠梨整个人抱进怀里，“我也不是对妈妈生气，我只是怕妈妈受伤，你上次烫伤的疤痕直到现在还没消完，我心疼妈妈。”
姬行野捧着棠梨的脸，探出湿热的舌尖舔掉他脸颊和眼角咸涩的眼泪，“妈妈别生我的气，是我错了好不好？”
棠梨睫毛被他舔得有些痒，无意识颤了颤，点点头，“我好像真的忘记了宝宝你今天就开始要上晚自习。”
他吸了吸哭得堵塞的鼻子，小声继续道：“妈妈没有生宝宝的气，宝宝你饿不饿，我去热一热汤，你尝一尝好不好喝。”
姬行野弯腰换了鞋，书包挂在玄关，牵着棠梨的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抽了张湿纸巾擦干净他哭花的小脸，打开电视给棠梨放平时最喜欢的综艺的最新一集，“我自己去热，妈妈听话，就坐在这儿看电视等我。”
棠梨乖乖点头，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综艺上，抱着抱枕笑得眼睛眯起。
姬行野把餐桌上放着的汤端进厨房，定好时间，拿了一些棠梨喜欢的青提和车厘子洗干净装进果盘，微波炉刚好‘叮’了一声。
姬行野端着汤和果盘到了客厅，放在茶几上，俯身把笑得东倒西歪的棠梨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撚了颗青提抵在他唇边。
棠梨这几年早就习惯了儿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湿红的舌尖探出一点，灵活地把冰凉清甜的青提卷进口腔，刚哭完还泛着粉的脸颊动了动，汁水和果肉咽进喉咙。
他的眼神从电视上移开，转过脸看向儿子，“宝宝你别喂我了，尝一尝汤啊。”
姬行野指腹揉了揉他的唇瓣才松开，柔声应好。
他拿了汤匙舀了一勺汤，吹了吹，而后咽下。
棠梨杏眼亮亮的，期待地看着姬行野，“宝宝怎么样？好喝吗？”
姬行野靠近他，笑着蹭了蹭棠梨小巧挺翘的鼻尖，“好喝，妈妈好厉害。”
棠梨眼睛弯了弯，脸颊都红了，转回头看着电视嘟囔：“我还是挺有天分的嘛，就是你爸爸和你都不让我进厨房做饭……”
姬行野垂眸，眉眼的弧度瞬间淡了下去，片刻后才又拿着汤匙继续。
一碗没放盐寡淡无味的排骨汤被姬行野喝完，综艺放完，自动播放到下一个视频。
棠梨已经窝在儿子怀里睡着了，红润的唇微张，细白手指间还捏着一颗紫红的车厘子。
姬行野垂眸看了棠梨一会儿，手背覆上他的手，低头咬住了棠梨捏着的车厘子，而后吻上他微张的唇，清甜的红色汁水揉碎在两人的唇间和下巴。
一道血液一般的细线沿着棠梨下颚缓缓滑到小巧的喉结，姬行野放开棠梨软嫩的唇舌，俯身含住眼前那块小小的喉骨，舌尖细细地舔弄，小心而克制着不留下印记。
棠梨丝绸睡裙的细细肩带被姬行野高挺的鼻梁蹭得落了下去，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和纤薄肩膀，就连胸前一掌可握的小小奶包也露出来半个。
姬行野喉结滚动，眼神深暗，忍不住轻咬了一口妈妈性感的锁骨和奶尖，惹来棠梨娇气嘤咛一声，蹙着秀气的眉缓缓转醒。
棠梨揉了揉眼睛，两条纤细手臂搂住儿子的脖颈，滑到大臂的细细肩带被带回原处，棠梨软着声音开口：“宝宝，妈妈困了。”
“嗯。”姬行野点点头，顺势打横抱起棠梨，一路来到浴室，把人放在黑色的洗手台上坐着，“妈妈刚刚吃了东西，先刷牙再睡。”
棠梨困倦地眨了眨眼，撒娇：“妈妈不想动，宝宝帮我好不好？”
“好。”姬行野挤好牙膏，松松掐着妈妈的下巴，“妈妈，张嘴。”
棠梨闭着眼睛，纤长细密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乖乖张嘴让自儿子帮自己刷牙。
三分钟后，姬行野举着杯子抵在他沾着白色牙膏沫的唇边，“妈妈，漱口。”
棠梨喝了一口含在口腔，脸颊鼓起‘咕噜’几下，而后吐掉。
姬行野伺候完妈妈刷牙，又给他洗脸，抹面霜。
一系列事情做完，托着妈妈的屁股把人面对面抱进自己的卧室，哄着妈妈睡着后自己才进浴室洗漱。
很快就赤着胸膛，带着一身水汽回了卧室。
姬行野在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妈妈睡得红扑扑的脸颊。
良久，湿润的水汽被蒸发掉，姬行野才上了床，把纤瘦的妈妈整个抱进自己怀里。
他把脸埋在棠梨的后颈，湿滑的舌头如同饿狼一般贪婪地舔上妈妈细腻白皙的皮肤——
姬行野对自己的亲生妈妈有着不正常的欲望，那是经年累月渴求母爱而被压抑，自此滋生出来的阴暗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