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失去你的难过是不可言说的痛(1)
第21章失去你的难过是不可言说的痛(1)
你的好是这样无可挑剔，我该怎样对你说再见？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让你哭泣。除了再见，我们已别无可说。颜隽曦叫季恬恬搬来和他一起住，季恬恬死活不从，宁愿四处看房也不愿搬来。
“搬去和你住，万一哪天你看我不爽，把我赶出来怎么办？”季恬恬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颜隽曦很无语：“季恬恬，就算你把我赶出来，我也不会把你赶出来。”心底清楚这只是季恬恬拒绝的借口，真正原因是不舍林希舞，颜隽曦也不再勉强她。
看了近半个月的房，季恬恬对s市的房子已经绝望了，离公司稍微近些一厅两室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差不多抵上她一个月的工资，加上林希舞不太愿意搬出荔园小区，季恬恬只好又继续在荔园小区住着。
“等我的工资足够在这买上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估计我也快去见马克思、恩格斯了。”季恬恬对s市的房价很愤慨。s市的房价高众所周知，可季恬恬对这房价有多高也没一个确定的概念，等亲自去了解了，还真有种不如去天桥底下搭个棚过一辈子的想法。
颜隽曦眸中闪过轻笑：“想要一套房子在上海？”
“你买吗？买了会送给我吗？”季恬恬舔舔唇，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颜隽曦。
“买了你会要吗？”颜隽曦勾勾唇反问。
“要，一定会要。”季恬恬忙不迭地点头。
颜隽曦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季恬恬的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揶揄：“可惜我现在买不起。”
“……”季恬恬无语，她还以为颜boss会慷慨地大手一挥，给她开一张支票让她明天就去看房。
作为财务总监助理的季恬恬小白领生活紧张忙碌的继续着，直到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中午意外接到颜隽曦母亲的来电。
“请问是季小姐吗？我是颜隽曦的母亲。”电话里的声音礼貌而疏离。
“哦，是颜妈妈啊，颜妈妈好。”一听到是颜boss的母亲，季恬恬立马紧张了起来，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请问季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吃个饭呢？我想见见季小姐。”
“颜妈妈你回上海了吗？好可以，我晚上就有时间。”前两个月颜母回了英国，季恬恬近日也未听到颜隽曦说他母亲回来了。
“好，那晚上六点半在上回那家西餐厅见。我这次回来没有告诉阿隽，还请季小姐独自来。”颜母客气地说。
“好的，我会准时来见季妈妈你。”挂了电话，不好的预感一阵阵地冲上心头，上回颜母和颜阿公对她都还是满意的啊，季恬恬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下班后以和林希舞一起吃饭为借口，季恬恬撇下颜隽曦去了公司附近的西餐厅和颜母见面。
季恬恬是独自来赴约的，但在餐厅里等着她的却不只是颜母一个人。颜母还带来一个和季恬恬差不多大的女孩，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英籍华裔女孩。这名华裔女孩见到季恬恬来了后，点了杯咖啡，识趣的坐到了另一张桌子旁。
“季小姐，不瞒你说，我这次是专程为你回国的。”季恬恬坐下，颜母开门见山的说，“还请季小姐解释一下这个。”她递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季恬恬疑惑地接过文件袋打开：里面厚厚一叠，竟全是自己从幼儿园到大学出国前的背景资料。
“请问颜妈妈，这有什么问题吗？”季恬恬略略翻了几页资料看，基本属实，并未有什么不良记录。
颜母眼皮抬了抬：“资料最后一页的事情，请问季小姐有跟阿隽说过吗？”
季恬恬迟疑地翻到最后一页，是一份医院诊断证明。她将大概内容匆匆扫了一眼，脸色不由变得难看。
从十五岁第一次来例假起，季恬恬的月事就从未有规律过，后来到医院检查，医生的结论是季恬恬身体排卵功能很弱，根本无法正常排卵。这种病是身体从小发育不好造成的，目前全世界都没有根治的方法。换言，这是不孕不育最严重的一种。
“阿隽是他外公唯一的外孙，也是将来深威唯一的继承人。”颜母看了一眼季恬恬，加重了“唯一”两字，又说：“季小姐，其实我对你本人还是很满意，可说实话，除去这一点，你的家庭背景之类都不是我喜欢的！”古来门当户对一直流传至今终究是有道理的，对季恬恬出身工薪阶层的平凡家庭，颜母并不太满意。
第一次这么被人瞧不起，季恬恬心底很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抬起了头，见颜母期盼地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季恬恬又低下了头，沉默地盯着餐桌上铺着的印花桌布。
“看到那个女孩了吗？”颜母目光指向刚刚她带来的那个女孩，“那是carol，十多年没回中国了，这次是专门陪我回来。”颜母望着女孩笑了笑，十分的慈爱，“carol以前是阿隽的小女朋友，从小就很乖巧可爱，她和阿隽在一起的时间比alice还长，两个小孩很小就认识了，一直打打闹闹过来，感情比亲兄妹还要好。说实话alice会插进阿隽和carol中间，也是……”
不想再听下去，季恬恬咬了咬唇，终于表了态：“颜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这话一出，就等于她季恬恬愿意放弃这段感情。
颜隽曦，对不起，我可以因为爱你而变得卑微，可卑微到尘埃的花儿从来都不会盛开。
颜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季小姐，听alice说你的好朋友和汇凌公司的老总关系不一般，我奉劝季小姐一句，还是少跟这种朋友来往，毕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季恬恬怔了怔，没料到颜母连林希舞的事情都清楚。她连忙起身，很抱歉地说：“颜妈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让你为了我亲自回一趟中国真不好意思，抱歉。”说完，慌不择路地匆匆离开了餐厅。
熙熙攘攘的街景里夕阳如血，擦肩而过的行人行色匆匆，宽阔的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络绎不绝。耳边仿佛听不到那些世俗的嘈杂，脑海里只有颜隽曦勾唇轻笑时的风姿隽朗和对自己锁眉摇头时的无可奈何。
你的好是这样无可挑剔，我该怎样对你说再见？
一个人慢慢的走着，长风吹过，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飘下了几片落叶，季恬恬手一伸，一片梧桐叶恰好落在了手心。
“季恬恬？”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句，季恬恬回了回头，见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程灿正站在身后冲自己笑着。
“程灿？”季恬恬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上海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程灿笑了笑，含糊其辞：“刚和客户谈完合同，从对面咖啡厅出来就见到你了。”接着他又问，“刚下班吗？吃晚饭了吗？”
季恬恬点了点头：“刚下班没多久，走，程灿，你难得来一次上海，我请你吃饭。”
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刚坐定没多久，颜隽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季恬恬迟疑了片刻，方才按了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和林希舞还在外面吃饭吗？”颜隽曦问，口吻有些异样。
“嗯，还没开始吃。”季恬恬淡淡地回道。
话筒里似乎沉默了一会，半晌才传来颜隽曦的声音：“那多吃些，晚上我来接你们。”
“不用了，我晚上不过你那。”季恬恬压低了声音说。
“好，那明天见。”颜隽曦挂了手机，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对面餐厅里的季恬恬和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相对而坐，两人谈笑风生，言笑晏晏。颜隽曦忽然想起了那天季恬恬参加同学聚会后打电话来的男同学，这个男人就是他吗？
“怎么了？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吗？”程灿关心地问道。上菜后，季恬恬一直一个人埋头吃着白米饭，程灿知道，季恬恬只要有心事，就会不自觉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