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累倦既然不让我睡,不如再玩些别的……
姜明婳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冬霜春兰。
她身边知道她同萧循之做密谋之事的唯有她们两,难不成她们同她爹告密了?
冬霜春兰苦着脸摇头。
“你还看旁人!做贼心虚都快写在脸上了!”姜正富气的又想拎竹条揍人,左看右看,刚扔出去的竹条却不知怎么不见了,只能狠狠挥袖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你跟我过来!”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https:///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姜明婳偷偷给藏竹条的小武竖了个大拇指,看见她爹转身往厅堂走的背影,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跟过去?傻子才跟过去呢,她爹明显是知道了什么,在外她尚且能仗着他年纪大腿脚不便逃几步,跟进室内,门一关,她今天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姜明婳毫不怀疑她爹会大义灭亲,纵使从小到大父母都对她极其宠爱,却并非溺爱,他们的底线就是不许她做出道德败坏之事,否则也不会因为她从萧循之那里骗了块蜜糖就罚她。
如今她同萧循之做的事何止是道德败坏,已经完全没有道德可言。
她正准备偷偷溜走,却听她爹说:“赶紧过来,此事莫要惊动你娘!”
姜明婳背影一僵,犹豫几息后,还是转身跟了上去。
她娘如今还在病重,若是知道她做出这样的事,免不得跟着受气闹心,万一令病情加重,她就是挨多少打也弥补不回来。
况且听她爹的意思,是准备偷偷解决,那就不会打的太狠,为了她娘安心养病,她咬咬牙扛过去就是!
“你少摆这英勇就义的神情,还当自己是什么孝女?”进了厅堂,姜正富一回头就看到她仰着下巴快给自己感动哭了的表情,哭笑不得,但想到她做了什么,又气的心脏难受,手指了指她:“你给我跪好。”
“跪就跪。”姜明婳从小到大犯的错不知多少,被罚跪也是家常便饭,这会说跪便跪,一丝犹豫都没有。
她双膝一弯,“砰”的跪在地上,声音听的姜正富眉头紧皱。
她这膝盖年前才因为跪灵堂惹了伤,养了好几日都不见好,这几日好不容易瞧着有了好转,她这么个跪法,定然疼的厉害,若是再让伤势加重可如何是好,女儿家腿脚不便本就艰难,她如今又……
唉。
无声叹了好大一口气,姜正富板着脸使唤冬霜:“愣着干什么?去拿个软垫,叫她跪个够!”
“我就要这么跪!”姜明婳看了眼她爹的脸色,身子挺的直直的:“左右你也要打死我这个不孝女,还拿什么软垫,我便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
姜正富被她噎的怒极:“行,你有骨气,那你便这么跪着!”
姜明婳不搭话,只把背挺的更直,嘴巴却瘪起来,一副想哭又倔强的表情。
她背在身后的手默默竖了起来。
三、二……
她数到一的时候,姜正富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起来,给我倒茶!”
姜明婳低头抿了抿唇角,保持着要哭不哭的倔强表情起来给她爹倒了杯茶。
姜正富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怎么,同萧循之做了那等事,我还罚你不得了?”
“你是我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姜明婳低着头,声音闷闷道:“那我接着回去跪着。”
姜正富端茶的手一抖,生怕她又像刚刚那样不管不顾直直往地上一跪:“少装作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你几时这般听话过?便是跪也不真心,还不如坐下,免得惹人心烦。”
“哦。”姜明婳瞄着她爹表情已经缓和多了,语气也不如一开始那般怒气冲冲了,这才放心接了递过来的台阶,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又问:“爹,你今晚突然罚我,是谁同你说了什么吗?”
她一提这个,姜正富茶都喝不下去了,瞪了她一眼:“还用旁人同我说?你自己已经漏洞百出!”
“那也没见你之前看出来……”
“少在那边嘟嘟囔囔。”姜正富端起茶,到嘴边又放下:“我之前是不知道你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竟敢向萧循之借种生子……姜明婳,你可知道此事一旦暴露,他萧循之顶多被说一句风流,你身为女子却要遭受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若被萧府认定你们是婚前私通,你或许真要被沉塘示众,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姜明婳打断他的话,道:“爹,我不是孩子了,你说的,我都有想过,也知道事情败露自己会是什么境地,可难不成就要我眼睁睁看着萧家鸠占鹊巢,将姜家产业尽数霸占,还要送与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手里?我做不到,更没办法看着你和娘每日为药钱忧心,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姜家是受我拖累,我又怎能冷眼旁观?此招虽然冒险,可赢面却大,只要能换来姜家安康,女儿不惧,也不悔。”
姜正富听了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望着比从前要消瘦许多的女儿,眼眶都在泛酸。
他借着喝茶遮掩,又忍不住唉声叹气:“为父就知道你是为了此事……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这很好,可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是你们怎能不顾伦理纲常,若叫外人知道……”
“叫外人知道又能如何?”姜明婳死死忍着眼泪,倔强道:“伦理纲常又如何?我不在乎旁人说什么,我只问爹,你难道也觉得我不守妇道,罔顾人伦?”
“胡说八道!”姜正富见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立刻反驳:“你是爹的女儿,爹怎么会这般想你?就算你此事行差踏错,也是被萧家那群恶人逼迫至此,怎能怪罪于你?还有罔顾人伦,那也是萧循之的错,他若不点头,你还能强迫他不成?”
姜明婳:“……”
姜正富一看她心虚的表情,愣了愣,旋即大怒拍桌:“姜明婳!你胆子真是大过天了!你怎能强迫小叔子与你苟合,你真是无法无天,你……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没有竹条,他索性从博古架上拿了根笛子揍人。
姜明婳绕着椅子躲,边躲边替自己辩驳:“不算强迫!后面是说好一起合作,事成之后我分他三成家产,哪里就是强迫他了!”
“后面才说好,那一开始便是你强迫的了?”姜正富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强抢民男!还是自己的小叔子!你也不怕萧循之送你去官府!”
“那总要赌一把嘛,你教我的,做生意就是要做别人不能做的,不敢做的,要站在风险之上,不怕跌下去,才能得到千百倍的回报……”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姜正富气的抓起软垫砸过去:“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姜明婳正巧被椅子挡住没能躲过,软垫砸在头上,不重,也不疼,但她眼珠转了转,哎呦两声坐在地上。
“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冬霜,快去请大夫,我的孩子……”
“孩子个屁!”姜正富一开始见她坐地上喊疼还有些紧张,正准备上前,听她念叨孩子,又气又无奈的看着她:“你便是这会肚子里真有孩子,怕是也还诊不出来吧!”
姜明婳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她爹:“告密的人是梁大夫?”
她同萧循之有私情之事,萧循之那边的小厮也知道,可假孕一事知道的却不多,萧循之自己肯定不会闲的没事同她爹说这些。
思来想去,只有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