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chapter57那我们之前算什么……
第57章chapter57那我们之前算什么……
“亭钦,我们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江霁雪环住越亭钦的胳膊，因为偏从而显得有些头亲昵的对她说道。
越亭钦只要是面对江霁雪，嘴角从来都没放下来过,她拍了拍她的手,懂得她的意思，“好,那我们到那边说吧。”
江霁雪顺从温和的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先一步地与原地伫立着的权若桉擦肩而过。
一阵香风掠过,若有似无地在鼻间飘荡着，熟悉的味道也随风而逝了，权若桉全身如坠冰窖，站在原地双目浮现出一丝无措。
整个人变得像一团冷掉的灰烬。
江霁雪目光连须臾也未在这边停留过,拉着越亭钦就朝外走了去。
从a门径直穿过去,就是分出来的一道拱形门，拱形门外青绿一片,修剪整齐的绿色草坪沾染了昨夜的雨水和今早的晨露,叫人视线倏地开阔清晰起来,空气中都仿佛能闻到淡淡的泥土清香。
“这样和她虚与委蛇……”江霁雪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她重重叹了口气，眉宇间全是愁苦的阴郁之色。
“霁雪。”越亭钦叫她的名字,停顿了一两秒,费劲了力气似的道：“我想……就是……”
“你能不能就借此放下对她的感情？”
越亭钦后半句话都不敢停顿的，一口气慌忙着说完，生怕她察觉到自己话语里全是在乎的意味。
这样很怪异，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越亭钦屏住了呼吸,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听她接下来的回答。
江霁雪脸上讶然了一瞬，眼中的光芒仿佛被灰霾遮掩，她沉吟了半天，就当越亭钦以为她听到了也不打算回答的时候，空灵清雪的声音又不真切的传入耳中。
以至于显得那样梦幻泡影，像幻听一样。
江霁雪徐徐开口，她语气平缓得似乎这已经是她早已决定好了的事一般：“……我有在努力，爱她这样的人，太累了。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却在最气盛的年纪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是我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能像偶像剧里那样救赎这样一个从前的天之骄子。”
“她一日不和我坦白，我就一日不会原谅她。”
权若桉背靠着墙壁，她们交谈的声音不算大，离的也不算近，可是她偏偏听到了，还听的这么清楚。
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流泪，还是冲到她面前去解释证实，以来应景。
难道像当初重逢在美术馆最开始想的那样，赶快趁她没注意到，然后灰溜溜地逃走吗？
权若桉深知她现在走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逃出的不仅是美术馆，而就是小雪的生活了。
躲在后方，听着二人的交谈声渐渐变小。权若桉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无力的靠着墙闭眼缓和着。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权若桉以颇为落魄的姿态擡起眼皮，仰起脖颈，对上了那正好睥睨过来的眼神。
江霁雪窈窕的身姿都被宝蓝色的收腰连衣裙勾勒出来，腰带上镶嵌的蓝色水晶折射出来的光芒耀眼夺目，还带有一点点的刺痛。她此刻微擡下颌，眉目间的凌霜傲雪将她衬得更加不近人情。
她拥有已经是上位者的力量了，她已经可以以上位者不屑的目光和姿态来还给她了。
权若桉再熟悉不过这样的姿态眼神，这些表情以前都出现在自己脸上。她唇张了张，准备和她说什么话。
但江霁雪什么话也没说，就干脆利落地收回了眼神，挽着越亭钦往出门走。
权若桉卡在喉咙里的话一哽，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眼看着那抹身影就要走远离开，权若桉用尽了力气，才干哑低沉的挤出来一声，“霁雪……”
她以为她的声音太小，二人距离又隔得远，江霁雪八成会听不到然后兀自向前先行。
但奇迹般的，她似乎是听到了她的那一声显得可怜兮兮的叫喊，江霁雪停顿住了身影。
权若桉看着江霁雪低头和越亭钦附耳说了几句，越亭钦朝她这里投来一个复杂的目光，然后先行离开了。
权若桉知道这是小雪动容了，就急忙加快脚步，小跑到了她身边。
江霁雪看着她跑过来的身影，表情稍微松动了一瞬，不过也只是须臾而已，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冰冷。
“我们聊聊，我有话想和你说。”权若桉面如死灰，但双颊因为太过着急又有点红润，她努力平静着呼吸，但仍然是带了一点气喘吁吁地说。
江霁雪眸光冰冷清亮，不再似一汪流动的清泉，她站得笔直，直面着她说：“若桉，你让我觉得失望，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有话可说了。”顿了一会儿，她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又道：“我马上就要到b馆去了，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闻言，权若桉也不敢再耽搁，她放低了姿态，语气不自觉地就放得极其小心翼翼，“霁雪，你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吗？”
“不。”江霁雪语调没有太大起伏，“我没有任何生气，只是突然就清楚了，或许世上根本就复燃的旧情，特别是都在我们两个都经历了这么多的条件下。我们或许真的不太适合，我想先尝试能不能放下对你的感情。”
“那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我们能不能先变回以前的相处模式？如果相处下来觉得不适合，再提分开的事情好吗？”
权若桉越说下去，自己都能察觉得到的口吻中全然覆盖上了一层乞求的悲情，不过她现在根本理会不到这么多了，满眼都只有眼前女人表情浮动的一分一毫。
江霁雪摇摇头，“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一脸失望的轻叹一声，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权若桉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微红的双目此刻隐隐有了泪珠在打转。
可谓是美人含泪，泪珠盈睫。
江霁雪怔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的神情。
权若桉颤着声音，问，“那我们之前算什么？”
“算你不真诚，算你骨子里依旧是带着那股让人心寒的高高在上。”江霁雪说到关键处不免有几分激动，她扫了眼她握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奋力挣脱开，“我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时间到了，你自便吧。”
权若桉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