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伪装“啊,”一……
第77章伪装“啊,”一……
“啊,”一个单字被她说得音调婉转,又理了理头发,这才慢悠悠续上话头,
“在公司当然是要以公事为重,加上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局外人,对这些不了解。”
看出夏漪清没有聊下去的兴趣,其他的都讪讪告别,只有那个爱八卦的女孩兴致勃勃。
“夏总,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感觉您作为内部人士,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才对诶。”
这简直比回答外面新闻发布会上记者的奇葩疑问还难,夏漪清面上保持着微笑,双手自然交叠在身前,没再开口,而是让那女人自顾自说下去。
很快,另一道声音传过来,是夏漪清父亲夏枫身边的秘书,“夏总,董事长让您过去。”
夏漪清今日穿了一身及膝的裙子,素白,若是常人则会显得有些黄气,但当真是人比花娇,裙子越白,更衬女孩芙蓉面。
那个好奇众人秘密,并且喜欢打听的女人肩膀一缩,灰溜溜干事去了,只留下一句,“夏总,你要知道消息,一定要跟我说啊。”
当做耳旁风,夏漪清并未点头,而是看向夏枫秘书,她嘴角弧度并没有下降半分,下颚线绷紧,显出几分锋利。
只是擡一下下颚,那夏枫秘书便低着头,躬身引路去了。
细高鞋跟踏在地毯里面,消弭于无声,夏漪清嘴唇轻抿,脑海里不禁回荡齐老夫人回国的消息。
齐寒暮好像成了一个不应该在光下存在的影子。
他躲在角落,却总是不经意间出来,骚扰她一下,他瘦削的脸颊、泛紫的嘴唇和指尖,好像都成了他的武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咔嚓”,门开了。
夏枫已经五十往上,原本乌黑头发掺杂了快大半银丝,看向她的时候,眼角也多了几分细纹,掺杂不少岁月的痕迹。
“清清啊,以前都是爸爸糊涂,什么堂哥啊终究是外人,”夏枫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深深沧桑感,话语间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傲慢,
“爸爸的女儿始终只有你一个,这些年啊对你实在是有所疏忽,对的现在爸爸逐步要退出公司,把公司让给你了。”
夏漪清面上没有显出半分喜色。
她只是站在离这个中老年男人有三步远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一撩裙摆,坐下。
“说吧,这一次找我又是什么事儿?”连卖惨都用上了,看来遭的事儿不小。
“清清,你这话说得就生分了,”夏枫用手捂着额头,一脸感慨无奈的模样,
“爸爸只是跟你聊聊天而已,怎么会叫你真正做些什么呢。”
看着这位中老年男人有些虚伪的面孔,夏漪清已经没有了那种作呕的感觉。
只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三年前准备被迫跟齐氏联姻,把她像礼物一样献给齐寒暮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搓着手,告诉她,好日子在前面等着她的。
此时此刻,夏枫看他的那双眼,仍旧跟之前一样,藏满了算计和一点感慨。
或许在想,不愧是他的种,两个人一样倔强,都能一眼看出对方在想什么,却是谁都不愿意退一步。
见夏漪清只是笑笑不说话,夏枫脸皮也很厚,把她的行为当成个台阶,自动就下了,“咱们父女俩有话好好说嘛,咱们才是利益共同体,来,喝茶。”
说着,夏枫的秘书上前,开始煮开水,备茶具。
而夏枫这是笑得一脸慈祥,仿佛自己真是什么好长辈一样,还劝,“自在点嘛,反正都是自家人,咱们关起门来肯定是说家里的事儿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自家人?什么时候秘书成了我们夏家人。”
夏枫面上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紫的,还时不时发青,“我只是一个比喻,秘书只是给我们端茶倒水的,她不算。”
夏漪清瞥了一眼旁边徐徐将茶水倒进杯里的秘书,在女人朝他递茶杯的时候,微笑。
结果,夏漪清不疾不徐喝茶,夏枫自己倒是有些忍不住了,搓着手,“孙总跟咱们下次签了一年的单子,这件事儿,你知不知道?”
“前天在庆功宴那个孙总吧,”夏漪清撇去茶上浮沫,轻轻啜饮一口,才接上自己话头,
“当时他就说跟我签单子了,怎么,有问题么。”
“嗨哟,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孙总之前只想跟我们短期合作,怎么一下子愿意给我们提供这么多优惠,
“把我们宣发这一块的活儿都接过去了,我们只用给他们提供原产品就可以了,爸爸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
那些有些污秽的话语,在看到夏漪清冷静眼神的那一刻,霎时间土崩瓦解,夏枫一拍脑袋,“是爸爸想差了,你背靠三爷,什么事儿不能干,又何必去攀附这个孙总。”
“今天,就是为这件事儿找我?”
夏漪清眉梢一挑,她的时间可挺宝贵,被耽搁了,夏枫负不起这个责任。
“哦,不,还有一件事儿,最近公司正在竞标,想跟陈氏签合同,”夏枫示意助理把文件递给夏漪清,
“听说你的助理请假了,那我身边这个,先给你拿去用吧,陈氏不是好相与的,但爸爸相信你一定行,去吧。”
经过外边长长回廊,夏漪清步履从容,不快也不慢,只没人经过时,她不自觉会伸出手指,追逐那一抹日光。
最近天气突然变凉,冷风朝这边逼近,降温幅度比较大,夏漪清素白的裙子外,是一条缀着桂花的小披肩。
这缕日光在连续的阴雨之中极其难得,不自觉就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让人叹一口气,呼出心中所有的无奈、痛苦以及焦虑。
也是在这一片阳光之下,漪园踏进了一位新人——
齐寒暮的奶奶,齐老夫人。
见到自己斜靠在床上,需要靠鼻鼻氧管才能维持呼吸的孙儿,齐老夫人连连叹息,“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我还在国外养病,突然间听说你病了,回来一看,怎病得如此重?”
“无碍,”齐寒暮虽然嘴唇上仍有些发紫,但他那一双凤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锐利,甚至看上去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