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选择

许新程一脸心虚的扣掉电话，段阳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问道，“有人打电话了？”

“嗯，我刚睡醒，迷迷糊糊就接了电话，没想到是你的...”

“谁啊...”

“梁予正他们...”

段阳无奈一笑，接着搓搓头发，“那开学他们有的好八卦我了...”

本来丁铭就缠着他和许新程的事儿不放，明明自己的感情还是一塌糊涂，偏还操心别人的。

“没事儿，你接着睡吧，还是想去哪里玩？”段阳将毛巾随手放下，坐到床上去。

许新程习惯把脑袋靠在他身上，“这几天玩儿累了，反正是除夕，窝在酒店看春晚吧。”

“好，我拿手机投屏看。”

段阳刚连接上电视，就收到了几个拜年消息，其中就有许新程听过的那个名字...张圆圆...

“咳咳...”段阳回复了几条信息后下意识看向许新程。

许新程友善的盯着他笑，却无端带着寒意。

“都...都是朋友...不回复不合适...”

许新程坐起身靠在枕头上，边鼓捣手机边说，“那她找你谈恋爱你拒绝了也不合适，怎么不答应？”

“她哪里说过要跟我谈...”

话音刚落，段阳手机又跳出一条信息，正是躺在身边的人。

许新程也发了拜年的祝福话，顺带给了压岁红包。

段阳笑着搂住许新程，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的许医生啊...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哼”许新程高傲的抬着头。

“我啊，只想跟你谈恋爱...”

段阳的眼神太炽热，令许新程耳根一红，颇为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压岁钱，记得收...”

“那就，谢谢啦，哥～哥...”

他的一声哥哥，意味深长，许新程莫名想起昨晚那副火热的场景，段阳缠着他，在他耳边一会儿唤许医生，一会儿唤哥哥...

许新程红着一张脸推了推段阳，“不许看我，赶紧给我投屏！”

“哈哈，好！”段阳笑声爽朗。

春晚刚刚开始，主持人还在说着开场白，许新程靠着段阳给妈妈发短信，忽然想起段阳似乎从来没有跟他家里人有过什么联系。

听梁予正说段阳大一的时候还跟他妈妈有过联系，之后返校就再也没打过电话，甚至从那之后，放假回家都很少了。

许新程不知道段阳家里发生过什么，从他第一次见段阳的时候，对方一直都很乐观活泼，偶尔透露出几分傻气倔强，也是这个年龄该有的特质。

他笑容下隐藏的东西，许新程不了解，也没资格过问，只是在这个时刻想起时泛起疼惜，将人搂紧了一些。

段阳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把被子裹紧，关切的问了声，“怎么了，冷吗？”

许新程摇摇头，“不冷。”

“这歌舞还不错...”

段阳点头，视线又移回屏幕上。

“年后学校会组织歌唱比赛吧...”

“你唱歌那么好，估计能带着你们班得个第一。”

段阳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嗯，班级的合唱比赛，大家都会参加。至于名次...不重要...”

他的胜负欲一般只在跑道上。

电视里的歌舞到达尾声，段阳似想到什么，扭回头看向许新程。

“我跟梁他们不是一个班，比赛会有竞争，许医生到时候会支持谁呢？”

许新程握着手机一顿，抬头看向段阳，好笑道，“这个问题就相当于两个人掉进水里，我会救谁...”

段阳挑眉，耸耸肩道，“嗯...也差不多...所以你会救谁？”

“我都不救，你俩游泳比我厉害多了。关键时刻别老想着让别人来救，自救！自救最重要好吗？”

段阳显然不满意许医生的说辞，“必须选一个...”

许新程眼睛转了转，眨巴着凑到段阳跟前，圈住他的腰，抬头在他嘴巴亲了一口。

“都被救上岸后可能需要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我只给你做了...”

段阳满意了，笑着搂紧许新程，“这个人工呼吸太短了，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呼吸困难呢...医生...”

他低下头再次撷取许新程口中的温度，动作温柔又强势的掠夺席卷对方的一切。

他们听不见电视上的声音，在这一刻只能感受到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