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戏言

第7章戏言

因为之前有看过有关能力进化的资料文献，因此夏星鸣对此提起了兴趣。

“这个啊。”姬教授挠了挠脑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棘手的样子，“你知道吧？进化的机制目前尚不明确。谬力学家目前也只能描述现象。”

“能详细说说么？”夏星鸣问道。

姬教授可能是考虑到夏星鸣正在学谬力学史的课，决定从谬力学发展历程的角度开始讲解：“在谬力之变后不久，人们就注意到了能力进化的现象。当时的学者们都野心勃勃，期望解开超能力的真相和本质。进化这一现象也被视作重要的现象被加以研究。

“正常来说，通过锻炼对能力的提高是极其有限的。而进化，则可以给能力带来质变。不同的能力者在进化的时候，他们身上也没有共通的特异现象，甚至有的人进化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

“进化的诱因也很奇怪，有的人甚至摔了一跤都能诱发能力的进化，而大多数人的能力在谬力之变后的二十二年来都不曾发生过进化。起初，学者们错误地认为通过学习、练习和领悟能使能力发生进化。但所有试图主动诱发进化的尝试都不太成功。现在，统计数据和实验都表明进化是完全的随机的，没有任何规律。”

在说了一大段后，姬教授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怎么？你难不成还指望自己的能力能够进化？那我可得提醒你放弃这种想法。网上那些宣称能让能力进化的药片、功法、仪式都是假的。你要是被骗了的话可别说你上过我的课，我丢不起这人。”

“我才没有那种想法。”夏星鸣说，“我只是对谬力进化的机制感兴趣。”

“进化机制啊……”顾薇芒一边使劲用勺子搅拌着自己杯中的咖啡，一边以一种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我也很感兴趣，不过这可是困扰了人类二十几年的问题，现在连点儿头绪都看不到呢……”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对了对了，你的能力是什么？”话刚脱出口，顾薇芒又赶紧摆手阻止夏星鸣开口，“等等，让我猜猜……上次没看到你的能力，所以我想大概不是战斗型的。我想……应该是可以用在工程上的类型？”

一些能力比较特殊的人，会被分配到合适的工作岗位上。能力有用的人，在升学和找工作时会有一定的优势。在这个社会中，能力的类型发挥了与“特长”或者“特殊的技能”相似的作用。因此，顾薇芒将思路转到了夏星鸣的专业上。

“不是。”夏星鸣撇了撇嘴说，“我的能力完全没用。”

说完，他瞄了姬教授一眼。不知道姬教授听到顾薇芒说了“上次”、“战斗型”之类的话，会作何推测和联想。

姬教授也看着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时钟的指针渐渐指向了十二点。两人起身向姬教授告辞。姬教授笑呵呵地对夏星鸣说：“星鸣，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常来，我这儿随时欢迎你。”

离开了谬力学系的学院楼后，夏星鸣与顾薇芒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学院楼离食堂很远。他们并肩走在被乔木从包围的思贤路上，一路上漫无边际地闲扯。很快他们就将话题扯到了顾薇芒的能力上。

“其实我的能力是前几天才进化的，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顾薇芒看着自己的掌心说。

“是这样吗？”夏星鸣惊讶道。在回忆了一遍前天晚上的情况后，他才想起来顾薇芒对自己的能力确实不太熟练。

“等等，你应该早就参加了理谬局的考核了吧？”他问道，“你在能力进化之前就通过了？”

在夏星鸣的印象中，理谬局对队员的能力是有要求的，这意味着顾薇芒的能力在进化以前就已经有相当强的战斗力了。

“还好吧，”顾薇芒说，“本来我只能制造一个不大于两平方米的矩形平面屏障，而且强度只和不锈钢防盗门差不多，并没有现在这么强。”

“这么说，你的能力在进化前就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了。”夏星鸣说，“不仅可以用来战斗，在许多领域都很有用。”

“嘿嘿，你说得没错。”顾薇芒咧嘴笑起来，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不过，我已经决定加入理谬局了，怕是很难在其他领域出力咯。”

夏星鸣也笑了起来：“像你这样的人，不论在什么行业什么领域都会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