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恶意

第131章恶意

“没有。”姬教授答道。

“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仍然处于随时被那个怪物摧毁的处境么……”夏星鸣微微皱起了眉梢，“光是晶虹族的存在就够可怕的了……我突然感觉自己脚下的地球一点都不坚实，指不定哪天就爆了啊。”

“坚实？那只是你的错觉。”何皓尧突然说。他不知是何时来的，突然插话让夏星鸣吓了一跳。

“从谬力之变开始，就没有什么是坚实的。”他顶着副忧郁的面孔说道，“有可能造成世界末日的大谬灾早就发生过好几次了，只不过都被幸运地阻止了。大多数人都被蒙在鼓里罢了。事实上，地球什么时候完蛋都不奇怪。”

“你可真够悲观的。”夏星鸣说。

“你若是想同情我或者鄙视我，那请随意。”何皓尧浑不在意地说，“反正我也习惯了。”

“少自作多情了。”夏星鸣撇了撇嘴说道，“你就是个经历过谬灾的普通人，在我们这行看来，这种人可多了，哪有什么值得同情或鄙视的地方？”

他说这话时的神色极其自然，浑然忘记了自己入行也才两个月的事实。

……

楚恒哲独自来到了他位于四楼的实验室。

此刻，实验室的陈设与夏星鸣等人曾见过的截然不同。用于展示超自然物品的陈列柜与其中的物件已经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仪器。

这些仪器能观测和记录谬力产生的各种光学现象、电磁现象、化学现象、生理现象。它们足以布置起一个正经的、专业的、规模不小的谬力学实验室。

实验室的四壁及天花板、地板上都覆盖了一层“安全”。这能够阻止实验产生的危害效应渗透道实验室之外。

“现在开始对寂境红玉的第574次实验。”楚恒哲在记录表上填上了实验信息，然后从空间装备中取出一块封印着红玉的紫琥珀，将其放置于实验室中央。

他撤去“约束”，具现了一块“解放”。

纯物理的方法无法改变寂境红玉的形态，但楚恒哲的概念物质却能与红玉发生奇妙的反应。

亮金色的概念物质接触到红玉的刹那，红玉失去了实体，一道扭曲而诡异的时空通道出现在实验室中央。红黑色的雾气环绕着时空通道，剧烈的空间异常现象弥漫在整个房间内。若非有“安全”的保护，恐怕室内的精密仪器会在一秒钟之内报销。

一股强烈的恶意从通道的对侧传来。

但楚恒哲不为所动。他紧盯着仪器的示数，专注地做起了记录。

黑雾越来越浓。高亢的尖叫声、窸窸窣窣模糊不清的低语、好似指甲刮过玻璃的刺耳声响冲击着他的耳膜。

黑雾的浓度很快就达到了一个临界值，大量的寂境黑魔从雾中浮现，填满了整间实验室。

这些魔物十分暴躁，充满了暴力倾向，缺乏理智。它们是寂境之王的力量泄漏到这个世界后凝聚而成的实体，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散播混沌，削弱秩序，而达成这一目的的手段就是破坏。

楚恒哲没什么兴趣搭理它们。这些年来，他已经解剖和研究过上千头这种魔物了。他只是挥挥手，让“衰弱”和“迟钝”充满了实验室。拥挤在实验室内的寂境黑魔很快就成群地倒下，乱糟糟地叠在一起。

偶尔会有极少数的寂境黑魔会在楚恒哲的注意力死角处通过空间能力逃离实验室，来到这片异空间的“外侧”，也就是三楼的会议室。

这一次，也有这样的“幸运儿”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