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我有事要和你说
浩初早上出门,到了傍晚,才重新回到他的房间。
他还穿着早上离开时那件白色的袍子,看起来一尘不染,圣洁高冷。
和上次回来时满身血污伤痕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家伙,刚踏入房间时步履平稳得很。
夕阳透过彩窗在他身上切割出冷硬的几何光斑,衬得下颌线条如冰雕般凛冽。
他走向窗前,背对牧月歌,沉默地理了理袖口的褶皱。
整个人看起来淡定极了。
但牧月歌始终盯着他,冷下脸骤然起身,锁链在地面刮出刺耳锐响、
“过来。”她命令着。
男人迟疑了半秒后,还是靠近她一点,保持在一段安全距离时,掀起眼皮看她:
“什么事?”
嗯,挺听话。
牧月歌满意了点,但还是从床上起来,直直朝他走去。
她手腕和脚腕上的金属锁链有一定可塑性,被没有药性克制、实力全开的牧月歌给拉扯到了极致的强度。
几步路的功夫,牧月歌尖几乎抵上他胸前的金纹纽扣。
“你身上的血腥味,从哪来的?”她继续冷着脸问。
甜腻果香掩不住那一丝铁锈般的腥气,从领口缝隙里钻出来,刺激她敏锐的神经。
这家伙进门前,还刻意遮掩了血腥味。
啧啧啧……
果然,那些血来路不正。
至少绝对不是敌人的。
浩初垂眼,金瞳无波无澜,态度冷淡,完全没了早上时的热情和温柔:
“沾了实验室消毒水而已。”
他侧身欲绕过她,动作却比平日迟缓半拍。
“脱了。”
牧月歌指尖猛地攥住他领口,脸色也彻底冷硬起来,
“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我撕了它。”
但是,她纤细的手腕瞬间被浩初擒住。
男人力道大得让锁链硌进她皮肉,像烙铁烫在两人相连的神经末梢。
牧月歌痛得吸气,却更笃定他绝对伤得不轻。
“可以啊,出息了,有雌主的第一天,就违逆我啊?”
牧月歌哼笑,心里计划着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结婚第一天,就打雌主,再不管教一下,不得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啊!
“不必看。”
浩初看出她的怒意,声音压得极低,喉结在绷紧的颈线上滚动,
“是鞭痕……我早习惯了。”
看那样子,就不是习惯的样子!
昨天他被鞭打成那样,走路都能如履平地呢。
今天脚步虚浮踉跄,都快断气了,还敢说“习惯”?!
牧月歌冷笑发力,“刺啦”一声撕裂他肩侧衣料。
是绷带。
雪白绷带层层缠绕在锁骨下方,边缘已渗出巴掌大的暗红血渍,正随呼吸起伏晕染开。
布料撕裂声里,浩初闭了闭眼,额角沁出细密冷汗。
“这就是你说的消毒水?”
牧月歌没好气地瞪他,指尖悬在那片狰狞濡湿上,绿光在掌心无声翻涌,细细感受着伤口情况。
浩初被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撕衣服动作,搞得冰块脸都红了不少。
牧月歌指尖拂过他锁骨下的新愈肌肤,那是今天早上治愈过,唯一没再受伤的位置。
那里光洁平滑得仿佛从未有过鞭痕。
她勾唇贴上浩初微凉的耳廓,吐息带着刚吃过水蜜桃的甜香:
“契约都结了,还怕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