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返校3
“他真的好擅长当教授啊，或者说，他真的好适合去带领一群人。”
凯特琳娜趴在沙发背上。她望着正给所有人分配训练位置的哈利，赞叹开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凯特琳娜身边的里亚回应她，“不去训练吗？”
“我已经会守护神咒了，而且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凯特琳娜叹了口气。她不再趴在沙发背上看着训练场地，重新转回身来对着茶几上的一本笔记苦着张脸。这是她的古代魔文笔记，前半部分是越来越工整的古代魔文抄写，后面则就是一张张描摹自基尔伯特手抄本的密纹图案了。
“你知道的，我们昨天的尝试又失败了。”
里亚工坊的特制药水正顺着霍格莫德的秘密渠道一点一点运送进霍格沃茨，据说这个渠道还是邓布利多教授特地去拜托了某位认识的人、在他那碰了好几次灰才被勉强同意的。在这种魔药可以稳步供应之后，他们的古代魔文课外小组终于正式进入了新的学习阶段。八楼的一间废弃教室被清理了出来，接着被严密的咒语伪装成了依旧灰尘满满的模样，甚至用上了小型驱逐咒，好不让这里被无关人员闯入。有圣诞节前书本大小密纹阵的成功案例在先，古代魔文课外小组在这里尝试着用药水描摹出了一个半教室大的魔法阵，但这次他们失败了。站在魔法阵中央的凯特琳娜依旧让自己的杖尖绽放出了光芒，古代魔文纹路也没有像她的记忆中那般发出淡淡的光芒。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药水还不够完善，也有可能是他们描摹纹路的方式依旧不对。所以虽然到了有求必应屋，里亚也没第一时间参与到守护神咒的练习中——他的面前铺着另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他对基尔伯特手抄本里魔药配方的各种见解。
“别急，会好的。”里亚拍了拍凯特琳娜的肩膀安慰她，“不如说，我们的进度已经很快了。”
是很快了，但在得到最终的成果之前，一切都是零。背后是此起彼伏的“呼神护卫”，而休息区这，凯特琳娜和里亚一人抱着一本笔记本冥思苦想。就这样过去了约摸半个小时，凯特琳娜实在是坐不住了。
“不行。古代魔文这东西我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到底出错在哪了，看来真的只能拜托赫敏她们了。”
凯特琳娜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她抓起搁在一旁的魔杖，站起了身。
“我也去练会儿守护神咒好了。”
“去吧，我再看会儿笔记。”里亚头也不抬地说。
“你不去吗？你不好奇你的守护神是什么吗？”凯特琳娜问。
“总会有机会知道的，不急这一会儿。”里亚说，“快去吧。”
凯特琳娜点了点头，将里亚一人留在了休息区。
d.a的成员均匀地分布在了练习场上，哈利在人群中穿梭，指点着成员们不对劲的施咒动作。半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有人的面前出现了淡淡的银白色雾气，但依旧没有人召唤出哪怕是模糊的守护神影子。他们都很少有反复练了这么久咒语却毫无反馈的时刻，已经有人放弃了，坐在地上只是看着别人继续施咒。而那些依旧还在努力尝试的学生中，也有不少人已经满脸失望了。
“我有点感觉了……”在凯特琳娜走近时，金妮皱着眉头思索着，“好像是一种体型很大的动物……我隐约可以感觉到她就藏在那团银雾中，但就是没法想象出她的具体模样……”
“第一次能召唤出银雾就已经很好了。”凯特琳娜拍了拍金妮的肩膀，“就算是在d.a，你也是遥遥领先的那几个人了。”
“呼神护卫！”
金妮再次尝试，这次她的面前依旧只有一层薄薄的银色雾气，甚至不到两秒就消失了。她叹了口气，将魔杖收了起来，看向凯特琳娜。
“唉，不愧是当时卢平教授都说非常难的咒语，难道是我准备的记忆不够快乐吗……凯特琳娜，哈利刚刚说你可以召唤出守护神，可以让我看看守护神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没问题。”凯特琳娜说。她抽出魔杖，清了清嗓子。
“呼神护卫。”她高举魔杖，平稳地念出咒语。
浓厚的银白色雾气从杖尖喷涌而出，很快在凯特琳娜与金妮之间凝结成了具体的模样。高傲的天马拍打着翅膀，迈开矫健的步伐昂首挺胸围着场地欢快地奔跑了一圈，随即回到凯特琳娜的身边站定，凭空蹭了蹭凯特琳娜伸出的右手。有求必应屋里响起了惊呼声，所有人都放下了魔杖，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天马的一举一动，直到凯特琳娜的守护神化作一阵烟雾散去，这才缓过神来。
“一个真正的守护神！”人群里有人激动地大叫，“是谁成功了！到底是谁的守护神！”
“是我的。”凯特琳娜回过头来，“所以如果我可以，大家就都可以。”她笑着说。
这一招果然管用。就算是刚刚已经放弃了的几个人，现在也跟打了鸡血一样继续练习了起来。金妮盯着天马消失的那块地方喃喃自语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她小声念叨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凯特琳娜没有再打扰金妮，她开始和哈利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纠正d.a成员的动作与发音。与她预想的一样，等到了这天d.a活动时间结束的时候，柜子里的博格特也依旧没有派上用场。不过守护神咒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咒语，他们这周有人能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撑起屏障就已经达成预期了。这次d.a集会花在呼神护卫上的练习时间太长了，在哈利带着大家简单复习了之前学过的咒语后就草草收了场，甚至连留给剑术训练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尼克今天也不在，他在营地还有些关于哈迪斯小屋的事要处理。
已经是晚餐的时间了，d.a的成员三三两两离开，凯特琳娜留下来收拾有求必应屋。里亚还坐在那，面前的笔记又翻过去了好几页。
“有什么想法了吗？”凯特琳娜问。
“暂时还是没什么想法。”里亚摇了摇头，“而且就算有了什么新想法，我现在也没办法去验证。不管是霍格沃茨还是我在麻瓜仓库的那个工坊器具都不够齐全，可能还是需要去对角巷的地下室才行。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先去吃晚饭吧。咦？”里亚抬头张望了一眼，“金妮今天没有等你吗？”
金妮没有像之前几次d.a集会结束时一样等着凯特琳娜一起去吃晚餐，因为今晚有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而下一次魁地奇比赛马上就要到来了。这学期的斯莱特林依旧混乱不堪，凯特琳娜甚至就没见他们在魁地奇场正儿八经地训练过，因此一周前赫奇帕奇轻松地赢下了对斯莱特林的那场比赛，而下一场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比赛将变得无比焦灼。金妮还参加了决斗俱乐部，等她晚上终于回到寝室时，已经肉眼可见地累瘫了。
“弗雷德和乔治都觉得安吉丽娜被伍德附身了。”她一边准备去洗澡的东西一边和凯特琳娜吐槽，“她简直想让我们达到去参加魁地奇世界杯的水平。”
洗完澡后的金妮倒头就睡，凯特琳娜帮她收拾好了明天上课要用到的东西，坐在床上继续研究着她的古代魔文笔记。与其说是研究，不如说是发呆。如果她也有塞西莉亚那样的脑子就好了，凯特琳娜想，她在自己这个年纪时都已经加入基尔伯特托伦特的魔咒研究了，而她呢？失去了眼镜的助力，连看半小时的古代魔文笔记都头疼。凯特琳娜叹了口气，将笔记放在床头，吹灭蜡烛睡了。睡前她又不自觉地看了寝室角落的那张四柱床一眼，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那张空荡荡的床铺上，事至如今，她依旧没有习惯。
凯特琳娜的梦境里依旧是满满当当的古代魔文，手拉着手在空教室的地面上、墙壁上还有天花板上跳着舞，一圈又一圈，让身处其中的凯特琳娜头晕目眩。“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它们欢快地唱着歌，一遍又一遍。
凯特琳娜觉得自己的头要裂开了——这是她睡醒后的唯一感受。
“那可真是一个噩梦。”第二天，听过了凯特琳娜梦境的赫敏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情地在她的盘子里多加了一份培根，“先放松一段时间吧，去看点变形术或者魔咒学的课外书换换心情。我们都会想办法找到原因的，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所以别那么自责，凯特琳娜，你已经很努力了。”
然而赫敏的这番安慰反而让凯特琳娜更伤心了，但这份伤心很快便转变成了其他情绪：赫敏用于放松的方式居然是读学术课外书吗！
真是个可怕的人……凯特琳娜再次真情实感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