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尿裤子啦
07尿裤子啦
蓝杉在管与不管纠结了半天,麻烦司机调头回去。司机:“这条路有好几个摄像头,压线就拍,我划不来的。”蓝杉了然,放慢语速,尽量咬字清楚道:“那就在这里停下吧,谢谢了。”她付完钱,推开车门,逆着车流,加快速度往回走。嘈杂的环境以及叫卖水果的喇叭,令她耳朵有些不适,捎带的头也疼,没走出多远又后悔下车了。可假如她第二天真看到“一男子因酒后喝多被车撞倒”的新闻,她更会悔恨一生。过了十字路口,蓝杉返回到了宴会城,见墨镜男人已经瘫坐在地,好像睡着了,忙不叠地冲上前,蹲在旁边拍拍他肩膀,企图叫醒他。他丝毫没回应,她情急之下,只能抓住他胳膊,边拼命摇晃,边鼓起勇气开口发声,“这里不安全,你快醒一醒!”她数不清到底摇了多少下,终于把他弄醒了,他见鬼似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她几秒,道出的话差点没让人背过气,“怎么,你专门来我梦里挣提成吗?”蓝杉知道人酒后会说胡话,选择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刚才打车路过这里发现你喝多了,担心你出事,所以折回来看看,你还能动了吗,能的话就赶紧回家。”墨镜男人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哦了声,然后双臂搭在膝上,将头埋进去,又没了动静。她无奈,附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喂!你尿裤子啦!”这句话果然奏效。墨镜男人猛地站起来,清醒了不少,他摸摸拉链位置,确定没有之后,擡起头,一脸匪夷所思问:“刚才是你在和我说话吗?”蓝杉紧紧抿唇,本能地拿出手机用文字回答。「是的。」他神色不耐地看完她打的这两个字,更加不解,“你不是会说话,为什么还老用手机?”「怕你听不懂,怕认为我说话难听。」他一默。「你能回家了吗?」“能。”他使劲搓搓脸,又低头瞅了瞅脚下,“但是我不知道把外套丢在哪里了。”「你是从宴会城出来的吗?是什么样子的?不行我进去帮你找找。」“是件和我裤子同颜色的西……”不等他讲完,蓝杉便朝宴会城门口走了过去,他看着她着急的背影,斜靠在电线杆上…
蓝杉在管与不管纠结了半天,麻烦司机调头回去。
司机:“这条路有好几个摄像头,压线就拍,我划不来的。”
蓝杉了然,放慢语速,尽量咬字清楚道:“那就在这里停下吧,谢谢了。”
她付完钱,推开车门,逆着车流,加快速度往回走。嘈杂的环境以及叫卖水果的喇叭,令她耳朵有些不适,捎带的头也疼,没走出多远又后悔下车了。
可假如她第二天真看到“一男子因酒后喝多被车撞倒”的新闻,她更会悔恨一生。
过了十字路口,蓝杉返回到了宴会城,见墨镜男人已经瘫坐在地,好像睡着了,忙不叠地冲上前,蹲在旁边拍拍他肩膀,企图叫醒他。
他丝毫没回应,她情急之下,只能抓住他胳膊,边拼命摇晃,边鼓起勇气开口发声,“这里不安全,你快醒一醒!”
她数不清到底摇了多少下,终于把他弄醒了,他见鬼似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她几秒,道出的话差点没让人背过气,“怎么,你专门来我梦里挣提成吗?”
蓝杉知道人酒后会说胡话,选择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刚才打车路过这里发现你喝多了,担心你出事,所以折回来看看,你还能动了吗,能的话就赶紧回家。”
墨镜男人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哦了声,然后双臂搭在膝上,将头埋进去,又没了动静。
她无奈,附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喂!你尿裤子啦!”
这句话果然奏效。
墨镜男人猛地站起来,清醒了不少,他摸摸拉链位置,确定没有之后,擡起头,一脸匪夷所思问:“刚才是你在和我说话吗?”
蓝杉紧紧抿唇,本能地拿出手机用文字回答。
「是的。」
他神色不耐地看完她打的这两个字,更加不解,“你不是会说话,为什么还老用手机?”
「怕你听不懂,怕认为我说话难听。」
他一默。
「你能回家了吗?」
“能。”他使劲搓搓脸,又低头瞅了瞅脚下,“但是我不知道把外套丢在哪里了。”
「你是从宴会城出来的吗?是什么样子的?不行我进去帮你找找。」
“是件和我裤子同颜色的西……”
不等他讲完,蓝杉便朝宴会城门口走了过去,他看着她着急的背影,斜靠在电线杆上,挑起一边唇角,三分自嘲,七分庆幸地笑了笑。
蓝杉一路进到大厅,直奔前台,向工作人员询问是否有人拾到了墨镜男人的衣服,对方随即通过对讲机得知有服务员在合漾厅捡到了,她道谢,转身上楼,从那位服务员手里接过那件别有司仪胸花的西服外套。
原来他是主持人,难怪看着怪有气质的。
蓝杉回到原来的位置,将衣服递给墨镜男人,他双手插兜,没有一点要接的意思,她不明所以,怀抱着衣服与他对视,时间一长,她就不耐烦了,又是翻白眼,又是反复踮脚。
“你到底拿不拿,不拿我放地上了。”她失去耐心道。
他这才吱声:“你不说,永远都不知道其实是可以进步的,所以勇敢一点。”
她承认他说的非常对,但疯长的自尊心又让她认为他在多管闲事,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步子迈了几下,蓝杉的脚又成别人的了,完全不受她控制,甚至还自动后退,直到立在原来位置了,她恨铁不成钢的重重跺了两下鞋,拉着脸道:“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吧?”
“没有,我可以叫代驾送我回去。”墨镜男人说。
“你家住在哪里?”蓝杉掏出便利贴和笔,似审问犯人的警察,铁面无私,“我记一下。”
他倒是爽快地告诉了她。
她写完,撕下来“啪”的一下贴在了他脑门,瞧着他像是被符咒定住的僵尸,表情呆愣愣的,强憋住笑打字。
「这样等你上车睡着了,司机师傅也能知道你家具体住哪,省得叫不醒你,还要继续看着你,耽误人家时间。」
她仅将屏幕举在他眼前几秒钟,也不管他究竟看没看懂,一扬头,就真的走了,多有点傲娇的派头。
墨镜男人伸手撕下粉色便利贴,捏起一角认真阅读。
他无奈笑,把正方形的纸与胸花固定在一起,见有点歪了,又调正。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蓝杉到家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多小时。
佟爱杏和蓝丰在小区门口,焦急地等待,看蓝杉下了车,赶忙迎了过去,你一言我一句地说。
“路上堵车吗,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
“我和你爸都差点要报警了。”
父母心急如焚的模样,蓝杉没勇气撒谎,便实话实说,“我回来时候遇到了一个喝醉酒的人,看他没人管,就顺便帮他了下。”
“醉鬼啊?”佟爱杏倒吸一口凉气,“别人遇上喝多的人都躲着走,你是上赶的去,万一他借酒劲伤害你咋办?”
“我当时没考虑到那里。”蓝杉越说越小声,“就是看他挺难受的,也有点神志不清,怕他再被车撞一下。”
佟爱杏语塞。
“我们知道你爱乐于助人,但也要分得清情况,以后像那些无法控制自己行动的人,就绕路,假装看不见。”蓝丰语重心长叮嘱。
蓝杉颔首,“我从明天开始要上几天全天班,所以我们能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