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粉玫瑰
98粉玫瑰
峰城的第二场雪,劲头猛烈,挂电话之后才不过十几分钟,窗外的所有物体便皆被蒙上了一层白纱。彭赫电话打进来时雪花依然在肆无忌惮地横扫着一切,蓝杉听着他那边响起的风声,急急道:“给我三分钟,我马上出现在你眼前。”他温温一笑,“路上滑,不要着急,慢点走,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蓝杉可不是那么愿意听别人话的人,套了件长羽绒服,穿上雪地靴就往外跑,可到了大门口了,她却忽然刹住闸,站在离彭赫三米远的位置上看他。大片大片的白色飞絮将他淹没,后面车流不息,而他身姿挺拔,像个英勇的将士,手捧一束粉玫瑰静静地立在那里,迎接着他的公主殿下。她如置于身童话仙境般地缓步上前,瞟了眼附着在花蕊上的晶莹白霜,又看向他,语带犹疑问:“怎么……突然起送花给我。”“心情好,不想要吗,那只好我送其他人了。”“我要。”蓝杉急了,伸手去抢,他却不肯松手,故意让她的温热掌心驱走指骨的冰凉。她不悦地瞪他,“你放开。”他混不吝地摇摇头,“不,要放你放。”“这是给我的,我干嘛要放。”蓝杉说话至于,瞥见彭赫颈侧有血印子,“你受伤了?”彭赫往上擡了擡棒球帽,指着发缝,“一点点。”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便看到那个女孩转身跑到不远处的药店,在门口跺跺脚,推门而入,着急地向营业员说着什么,在排队付款时又担忧的一个劲望向窗外的他。玻璃门嘭的一声在蓝杉身后关上,她一手将药纱布搂在怀里,一手护帽子,逆着风快速折回他身边,就这么一来一去,脸颊就被冻红了。“我买了这个,你赶紧贴上,要不感染了,更麻烦。”彭赫无动于衷,“我看不着,不知道要贴哪里。”“笨死了。”蓝杉撕开包装,“你把帽子掀开一点,我给你贴。”彭赫应声照做,随即方形纱布完整覆盖了他的伤口,就在蓝杉撤回胳膊时,他手找准时机圈住了她的腰身。她身子一斜,…
峰城的第二场雪,劲头猛烈,挂电话之后才不过十几分钟,窗外的所有物体便皆被蒙上了一层白纱。彭赫电话打进来时雪花依然在肆无忌惮地横扫着一切,蓝杉听着他那边响起的风声,急急道:“给我三分钟,我马上出现在你眼前。”他温温一笑,“路上滑,不要着急,慢点走,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蓝杉可不是那么愿意听别人话的人,套了件长羽绒服,穿上雪地靴就往外跑,可到了大门口了,她却忽然刹住闸,站在离彭赫三米远的位置上看他。大片大片的白色飞絮将他淹没,后面车流不息,而他身姿挺拔,像个英勇的将士,手捧一束粉玫瑰静静地立在那里,迎接着他的公主殿下。她如置于身童话仙境般地缓步上前,瞟了眼附着在花蕊上的晶莹白霜,又看向他,语带犹疑问:“怎么……突然起送花给我。”“心情好,不想要吗,那只好我送其他人了。”“我要。”蓝杉急了,伸手去抢,他却不肯松手,故意让她的温热掌心驱走指骨的冰凉。她不悦地瞪他,“你放开。”他混不吝地摇摇头,“不,要放你放。”“这是给我的,我干嘛要放。”蓝杉说话至于,瞥见彭赫颈侧有血印子,“你受伤了?”彭赫往上擡了擡棒球帽,指着发缝,“一点点。”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便看到那个女孩转身跑到不远处的药店,在门口跺跺脚,推门而入,着急地向营业员说着什么,在排队付款时又担忧的一个劲望向窗外的他。玻璃门嘭的一声在蓝杉身后关上,她一手将药纱布搂在怀里,一手护帽子,逆着风快速折回他身边,就这么一来一去,脸颊就被冻红了。“我买了这个,你赶紧贴上,要不感染了,更麻烦。”彭赫无动于衷,“我看不着,不知道要贴哪里。”“笨死了。”蓝杉撕开包装,“你把帽子掀开一点,我给你贴。”彭赫应声照做,随即方形纱布完整覆盖了他的伤口,就在蓝杉撤回胳膊时,他手找准时机圈住了她的腰身。她身子一斜,蜷起小臂抵住他胸膛,毛绒绒的帽檐之下的那双眸子带着七分羞怯,三分警惕地看了他一秒,又迅速降下去,毫无震慑力警告,“我们只是朋友,你别越界了。”彭赫似无赖地笑了笑,“只是普通朋友?难道不是男女朋友?”蓝杉推开彭赫,生气地扭过脸,说:“你拒绝了我的表白,并且也没和我表白,怎么可能是。”“那我现在表白。”彭赫横跨一步挪到了蓝杉面前,黑色马丁靴抵着她脚尖,她下意识偏离,却误将雪蹭在了他鞋面上,几团迷你云朵堆积在那,她数了数,一共有三朵。她饶是这样转移注意力也没能阻挡剧烈的心跳,偏那个男人还一直眼底盛满爱意地盯着她看,弄得她心率又升了一格,再也无法佯装出淡定,反而催促他,“你到底说不说呀,不说我就走啦。”“蓝杉,连我也没想过自己这片烂土地有朝一日会盛开出一朵独一无二的花,我很珍惜,也想花更多时间去爱护,至于多久我不确定,也有可能是几个月,几年,还有可能是一辈子,但前提是,我想要知道,那朵花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呵护?”蓝杉眨了眨眼,煞风景道:“我听不懂。”左绕右绕的,没有一句是重点,都没有说出那几个字,哪里算是表白。彭赫失笑,“好,那我就再说一遍。”旋即他声音徒然拔高,几乎喊出来了,“蓝杉,我喜欢你。”回声阵阵,她霎时红了脸,跺着脚埋怨,“你干嘛那么大声呀,只让我听见不就可以了,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浪漫,不理你了!”她哼一声,扭身就走,他快步追上去,直接牵住她的手,她犹豫一秒,干脆挽住他手臂。此时,雪已不再是雪,而是一片片象征着美好爱情的花瓣,一双藏在积雪中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亲密而甜蜜。“你把花举高点好不好,这样别人才能看到我收到了花。”“行。”“太高啦,有点张扬,再低一点。”“好。”“花会不会冻住,我还想多摆几天。”“应该会吧,但没关系,以后天天给你送。”……佟爱杏和蓝丰一回家,便闻到了饭菜香,瞧见电视柜上的那束鲜花,惊讶问:“女儿,你买花了?”蓝杉垂着头,把米饭端上桌,低声回答,“不是……别人送的。”佟爱杏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女儿心里藏着事,给蓝丰递了个眼色,蓝丰也用同样的方法回应她,两个人仿佛在无声斗嘴。“你去问问。”“你为啥不去。”一家人心照不宣地默默吃饭完,夫妻俩看女儿拾掇碗筷,合计着她等下八成是有事情要说。果不其然,只见蓝杉擦了擦手,坐在餐桌前,谨慎道:“妈咪,老爸,明天上午有人要登门拜访你们。”“谁呀?男的女的。”佟爱杏一脸狐疑问。“就是……就是彭赫。”蓝杉声音小的可怜,到最后基本没了音。蓝丰耳背,没听清,“谁?”“哎呀,彭赫。”佟爱杏道。蓝丰哦了声,又问:“他来干啥?”佟爱杏满是嫌弃地白了眼蓝丰,“人小伙子亲自登门,还能干什么,来和你斗地主呀,真是。”
“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我先回卧室了。”蓝杉说完一溜烟地躲进了房间,大口喘气,减轻内心紧张感,天知道她刚才是鼓了多大勇气才敢和父母提彭赫要来的事。
车梦晨一个电话打过来,把蓝杉吓了一跳,接起来就听见她那尖锐的嗓门,“蓝杉,你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