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灌毒药 - 寒门夫君白送嫡姐,国公府状元归我了 - 糖多令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7章灌毒药

沈绿筠看着他沉默抵抗的姿态,心中了然,语气更沉了几分,“你可知她这次为何被送来青州?”

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她在华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知那人是谁吗?”

谢玉瑾依旧沉默,下颌线却绷紧了。

“你知道!”沈绿筠斩钉截铁,“华京里关于她和奉国公小公爷的风言风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她爹送她来,就是想让她断了这份念想,在青州安安稳稳相看人家,彻底远离那摊浑水。”

“传言未必可信!”谢玉瑾猛地抬头,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反驳道。

“就算传言是假。”沈绿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爹在书信中写得明明白白,送她来,就是要我们帮她相看夫婿,你如今存着这份心思,趁早给我歇了!”

谢玉瑾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挣扎和不甘,脱口而出,“既然是要相看夫婿,为何我不行?”

“啪!”

沈绿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她霍然起身,目光凌厉,“不是我不允,是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如今就是块烫手的山芋,沾了那位小公爷和嘉阳公主,你想得倒是简单,只怕她夫婿还没找到,命就没了,你想掺和进去,你有几条命?你护得住她吗?”她的话语狠狠扎进谢玉瑾的心。

谢玉瑾被母亲的话刺得脸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满腔的话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嘴唇张合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冲出了花厅,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夏夜的风带着凉意,吹拂着谢玉瑾滚烫的脸颊和纷乱的心绪,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听雨轩的院门外,院内一片静谧,只有谢蕴初卧房的窗户透出昏黄温暖的烛光,映着窗边一个模糊的剪影。

他静静地站在院墙外的阴影里,夜风吹动他的衣袍,带来阵阵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灼热与混乱。

母亲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将他心中那点隐秘而炽热的念想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抬头望着那扇透着暖光的窗,里面是他心之所系,可横亘在前的,是母亲的警告。

他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像一尊凝固的石像,月光清冷地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夜露渐重,打湿了他的衣摆和鞋尖,院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只余一片沉寂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更深露重,万籁俱寂,谢玉瑾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寒露的空气,眼中翻涌的激烈情绪渐渐平复。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沉寂的院落,转过身,踏着冰冷的月色,一步一步,悄然离开了。

只留下庭院深处,几声寥落的虫鸣。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唤醒了听雨轩。

谢蕴初起身,换上了堂伯母送来的那套月白上衣配浅碧下裙,素雅清贵,用过早膳,她带着青檀步出府门,准备前往四公主府赴约。

登上马车时,谢蕴初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街角一闪而过的鬼祟身影。

她不动声色地坐进车内,闭目养神,车轮辘辘行驶了一段,谢蕴初倏然睁眼,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谢蕴初对青檀低语,“去街角那家点心铺,买盒绿豆糕回来,顺便看看后面可有尾巴。”青檀会意下车。

片刻后,她捧着点心盒回来,上车时对谢蕴初微微颔首,眼神肯定。

“去西街。”谢蕴初声音平静,马车随即调转方向,速度明显加快,车后跟踪的脚步声也随之急促杂乱起来,马车驶入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停了下来,车夫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去。

巷口,林思文探出头,身后跟着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着贪婪与狠厉,“那小贱人就在车里,等会儿你们俩去对面巷口堵着,别让她跑了,事成之后,捏住了她的把柄,以后还不是咱们要多少银子她就得给多少?”

几个混混发出猥琐下流的嘿嘿笑声,仿佛已经看到金山银山在招手。

巷子里异常安静,几人蹑手蹑脚靠近马车,见车夫不见踪影,心中有些发毛,林思文壮着胆子,猛地掀开车帘,车厢内空空如也。

“糟了,人跑了!”他心头大骇喊道。

几人慌忙从车后钻出,站在空地上四处张望。

“在上面!”一个混混突然指着墙头惊呼。

只见谢蕴初不知何时已立于青砖墙头之上,裙摆随风轻扬,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俯视着下面几人,很好,果然是林思文,既然他撞上了枪口,就没什么好下场。

不等他们反应,谢蕴初俯身抄起墙头堆放的瓦片,手臂用力一挥,瓦片被砸了下去。

“啪!”

“哎哟!”

瓦片如同冰雹般精准地砸向下方,混混们抱头鼠窜,惨叫声不绝于耳,被砸得晕头转向,下意识就想往巷子两头跑。

巷子一头,青檀手持一根粗大的竹扫帚,叉腰而立,脸上带着有些阴森的笑容。

另一头,车夫甩着响亮的马鞭,堵住去路,“嘿嘿,等你们半天了。”

几人进退维谷,谢蕴初手中的瓦片却毫不留情,专挑他们的头脸砸去,几声闷响过后,三个混混接连被砸晕在地,只剩下林思文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蕴初身姿轻盈地从墙头跃下,稳稳落地。

林思文见她逼近,想起谢蕴初之前发疯的样子,忽然才记起来她是个疯子来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表妹,好表妹,饶命啊,是我猪油蒙了心……”

谢蕴初冷笑一声,根本不屑听他废话,他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她一个眼神,青檀和车夫立刻上前,死死按住林思文的肩膀,粗暴地捏开他的下巴。

谢蕴初从袖中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拔开塞子,毫不犹豫地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尽数灌入他口中。

“咳咳咳……呕……”林思文拼命挣扎,液体呛入气管,他剧烈咳嗽起来,本能地用手去抠喉咙,想把东西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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