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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被抛下的,被舍弃的,被吻的

37.被抛下的,被舍弃的,被吻的

说好的监禁就是监禁,小黑屋就是小黑屋。汲谦一点折扣都没打,也没看在他俩的感情份上放松一点监控。那些精钢铁链都是精心设计过,用机关放开长度过后刚好够简衡东走到套房门口,却是绷直胳膊和指尖也刚好够不到把手的恰到好处。

他处于好奇在汲谦的注视下把房间里的窗户门锁都摸了一遍后挑起长眉,毫不意外地完全找不到破绽。

“你计划多久了?”

汲谦从身抱住他,细细吻他的脖颈,比起暧昧温存更像啃骨头的狼,留下密密麻麻的齿痕。他只是低低地笑,胸膛贴着他哥的脊柱震动,有些羞涩的样子,并不答话。简衡东拿他没办法,于是转身吻他,两个人又操到一起。

幸好操这件事总不会腻,他们几乎把床头柜里汲谦收藏的所有玩具都试了一遍。正对大床的屏幕上电影男女主角刚羞涩地牵手种下一棵梧桐树,他们在屏幕这边同时打好了一个乳环。汲谦病态内陷的左乳头被银环强行坠出来,他皱着眉,倒不是很疼,只是并不习惯。

简衡东说结婚后就把婚戒拴在这里,左乳头,离心脏很近。汲谦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于是翻身压住他哥,用武力强制镇压也给他哥的左乳头穿了环。简衡东气得要打他屁股,他也不躲,理直气壮地说婚戒当然要配对带。

他知道他哥拿他没办法,确实也是。

他亲手给他哥洗澡,做饭,像对一个最金贵的、一生唯一的洋娃娃。简衡东有时候一回头对上他不知注视了多久的眼神,就会忍不住想,大概他活着或者死了都不会影响汲谦对待他的态度。

当然也会有争吵。毕竟简衡东一年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待在同一个地方,他从没待在同一个地方过这么久,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有网瘾。他们最大的争执就是在汲谦禁止他哥刷微博和人吵架之后爆发的——

“汲谦,你还要怎样。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啊,我难道还能和评论区黑粉对喷之后求他帮我报警?然后等待我的他妈的黑粉他妈的从天而降踩着他妈的七彩祥云做我的盖世英雄?”

汲谦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受了威胁一般绷紧嘴角拧紧浓眉:“是你求我把你关起来的。我切断你和外界的联系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说了我们都没退路了,你能不能不要把什么都当一场笑话?”

“我在监禁你,哥。我是真的会拉着你死在这里,直到邻居发现我们腐臭的尸体。你真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简衡东“哼”了一声,精致的眉眼冷冷淡淡。汲谦小陀螺一样转得他头疼,索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掀到墙壁上,他没收力,因此墙被撞出了“咚”一声响:

“可以一起死,不许不让我刷微博。”

他们剑拔弩张地互瞪了一会,身子紧绷得像两只猛兽在对峙。直到简衡东的手机突然响了。汲谦警觉地看过去,来电提示上的“母上”两个大字像一颗定时炸弹;他哥则是看都没看就直接摸到电话接了起来,语气很差:

“谁?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大概是自报了下身份。汲谦就眼睁睁看着简衡东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愣愣地啊了一下就像被扎爆的气球一样“噗嗤”地瘪了下去,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甜甜蜜蜜对着电话连声喊妈妈,“对不起”说得十分真诚。

看起来电话那边是简母了;汲谦肃然起敬,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和电话拉开安全距离,如临大敌到似乎简衡东手里的其实是炸弹。然后简母又说了什么,简衡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们就不回去吃饭了,妈。我和小谦现在在个鸟不拉屎的海边度假,最近大概联系我们都会比较困难。”

汲谦瞪着他,好像在看一只怪物。简衡东注意到了,不甘示弱地瞪回来,更用力地把他压回到墙上,边嗯嗯啊啊地应付简母边对他做口型:

“这事没完”

等他挂了电话还要接着气势汹汹地和汲谦吵架,却看到后者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很乖地抿着嘴:“你刷微博吧,对不起。我不该管你。”

简衡东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不懂吵架吵到一半另一方中途弃权算怎么回事。但他大获全胜,爽得要死,扑到大床上就开始快乐刷微博。但刷着刷着手机就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从刚刚开始一直不说话的汲谦,微博也就越刷越慢,然后停下了。

他恶狠狠地把手机扔到汲谦怀里:“我不玩了。你满意吗?”

汲谦瞟了他一眼,嘴角翘起来:“哥,你幼稚死了。”

这事过后,安文给简衡东打电话的时候汲谦犹豫了很久还是告知了他哥。但简衡东当时在拿着手柄打游戏,头都没回就说不用,你处理就好。

那天晚上汲谦拧亮床头灯看了他哥睡着的样子很久,眼中明明灭灭着很多东西。

关掉光源后,月光顺着垂地的窗帘清清冽冽地滑进来,流水一般充满了每一个角落,窗前的大理石反着冷然而温柔的光晕。在一片黑暗里简衡东把汲谦拥在怀里,四条赤裸的长腿缠在一起,两个人像羊水里的双胞胎一样密不可分。

汲谦内心挣扎,因此一丝睡意也无,听着他哥沉稳的心跳,索性擡头观察他哥没心没肺的睡相:

这男人稍长的发丝十分散乱地搭在额头,漂亮的面孔因为酣睡而显得油润,睡得太放肆甚至咂了砸嘴,那两片饱满的唇干燥柔软,看起来十分好亲。简衡东睡相差,纯粹把他当巨型抱枕夹在怀里,侧着身,一条大腿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汲谦试着动了动,就被男人皱着眉夹得夹得更死了些,汲谦险些被压出一串脏话。

这姿势实在难受,但汲谦不再动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不愧疚把简衡东锁在这里,这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但他明明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然而简衡东总能把事情变得奇奇怪怪的。好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又好像做梦般被托举着安稳下落。

总结一下,其实就是这男人太配合让绑架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极端。

人以群分,汲谦其实也挺没良心的,因此毫不犹豫反肘怼在他哥肚子上。这一下挺疼的,简衡东闷哼着茫然地半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今夕何夕,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会学着信任你的。”

其实这句话本不是这样。汲谦一开始把他哥叫醒之后的打算是想跟他说让他别那么配合,哪怕假装一下反抗——

这简直像纵容自家小孩胡闹,仿佛笃定了他不会造成什么破坏。

然而他确实像是蛇被拿住了七寸,豹子捋顺了后颈,被哄得服服帖帖。简衡东太了解他,他就吃这一套,能怎么办呢?于是只好别别扭扭地递出橄榄枝。

他会改的,他不能保证以后他不会再把简衡东关回这里,但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或许就在这一瞬间,他被简衡东的纵容驯养了,心里充斥着满足和安全感,可以安宁地睡一个好觉直到天亮。如影随形的饥饿感不再纠缠他,他被治好了。

简衡东在半梦半醒间应声,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睡得连声音都是沙哑的,完全是凭借本能去安抚地啄吻他的后颈,温热干燥的嘴唇贴在皮肤上颤动:

“嘘,嘘。睡吧。”

他在坠入梦的边缘了,声音渐渐低下去:

“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安文那通电话有关工作,其实算很紧急的事情。简衡东手头在拍的这《国士》戏份已经算杀青,剩下为数不多的镜头留到剪辑完成之后补拍就好。因此他消失这么多天,安文虽然着急想找到他人,但其实并没有什么非要他本人露面的活动,也没耽误什么工作——汲谦比简衡东本人更在乎他的事业。

虽然他有那么一段时间真诚地希望和他哥一起死在这间他亲手打造的牢房里,但是身为完美主义者,这不影响汲谦会保证他俩死前的最后一秒在外人看来都是完美的。

因此安文的电话也是促成汲谦最终把他哥放出来的一个因素——有简衡东不得不做的工作了:

事情的起因,是简衡东上一部电影《老街》在漫长的审核过程后,终于看到在内地上映的曙光;这事甚至简衡东本人都很意外,因为拍摄题材是黑警,比较敏感而且有不少血腥镜头,导演又是个老艺术家了倔得很,坚持一镜不删。送审后,即使有汲谦等投资人背后运作跑关系,审核时间依旧漫长地令人发指,直到现在还在走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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