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说漏嘴
第304章说漏嘴明明是人来人往的拥挤公寓，这股恶臭的味道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旦关上公寓的房门，外面的人就没有办法察觉。
程然早就让徐龙暗地里来公寓查了几次，只是每一次都碰了壁。
市局，王局背着手，大腹便便的样子，不紧不慢的从检样室外走了进去。
“小张啊，这次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张恒手上带着一次性的工作手套，刚才把几个实习警员给熏出去的手指残躯此时正在他手下来回摆弄着。
王局小步的向后一退，伸长了脖子往桌上张望着，看起来十分滑稽。
“王局，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张恒哭笑不得道，上一次凑巧他外出学习，回来的时候局里那一具尸体就不见了，虽然局里没说什么，可是上面人的意思也很清楚。
查，可以，但是必须悄悄地查。
王局腆着肚子往前凑，又因为这股臭味不想挨的太近，张恒接触法医这一行业多年，对于这些味道已经自动形成了免疫，这会儿看见自家局长这副为难的模样，自然是好言好语劝着他先回办公室。
这根手指自然是林勇的，如假包换，前不久给林勇做的尸检结果还在化验室里完完整整的摆着，再从这根手指上取样，还有先前拍的图片作为证据，自然是不用多做无用功。
深夜的市局依旧有不少人在加班加点的工作着，灯火通明的化验室里，林勇尸体的“离奇消失”让他们本就繁重的工作变得更加忙碌，本来打算慢慢取证调查的结果，此时却只剩下了这两根残缺的手指了。
“张哥，这怎么查啊，尸体都高度腐烂成这样了……”
旁边的助理强忍着内心的反胃，用眼神斜睨了一下冰库里的手指。
“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工作我来收尾。”
张恒见他们一个个困得要死，出声让他们先回去。
既然自己老大都这么说了，张恒手底下那些助理自然没有异议，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着哈欠往地下一层的车库走去。
萧晴雨直到深夜还没有睡着，她担心自己开着灯太亮会影响到隔壁程然休息，便只开了床边的一盏小夜灯，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如同她的内心一样。
萧晴雨可不会认为林勇来撞自己不过是为了图那一点钱，现在他可是连命都搭上了，可是幕后的人竟还还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不论这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高兴吧，萧晴雨心想，或许是时候去庙里拜一拜了，尽管她并不信这些。
可就算是求个心安也总比没有的好。
“毛球，你说那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萧晴雨蒙住脸，瓮声瓮气道。
毛球虽然并不是现在可以存在的产物，但是对于这一块还真是不大精通，对于萧晴雨所说的那个想要对她下手的神秘人，它还真没办法给查出来。
林勇尸体离奇消失的事情不光是市局重视起来，程然手底下的人也没有把这件事当成小事，十一和程千里接连收到袭击，自家老大的“女朋友”又收到了恐吓快递，这些一连串的事情要是还不能让他们重视起来，那基地也就白养他们了。
程千里和十一因为受到袭击的原因开始足不出户，就连去外面拿外卖小哥送进来的外卖都得等人走了再出去。
至于萧晴雨从自己家搬进程然家里住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瞒过他们，程千里嚷嚷着要让程然请客，结果被十一扭了一把腰间的软肉，也就老实了下来。
废话，这可是他大姐大，要是惹毛了她，那自己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毛球虽然没有查出幕后黑手，但是几天时间过去，林勇的位置也给确定了下来，虽然不能准确到是哪一间屋子，但是锁定在是哪一栋楼还是可以的。
现在唯一一个难做的就是该怎么样把这件事告诉给程然了。
回想自己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除去任青青那个恶毒的女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还是不错的，只是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帮忙呢？
和音是本地的！
萧晴雨灵光一闪，放下手上的东西，对着毛球道，“毛球，和音他们家是不是在西城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和音曾经提起过，他们家曾经给她在西城的位置买了一栋房子，虽然和音没有明确说那房子是什么户型，那自己借口以和音的语气说这件事也不会出问题。
谁会闲的没事找上门去求证呢？
早饭桌上，徐阿姨做好了饭菜，程然早就穿戴好了，准备着随时拎包去公司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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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晴雨漫不经心的戳弄着桌上的鸡蛋饼，不经意道，“我有个朋友住在西城那边，说他家附近经常传来诡异的味道，打电话和业主反映，还没有人重视这件事。”
“你朋友？”
程然整了整领带，松开衬衫的一个扣子，露出来半截脖颈，青色的血管十分明显。
“是我舍友，他是本地人。”
这么一番解释，程然倒是没有再起疑心。
“绿地公寓的f栋，她一个人住在那里还担惊受怕的，之前我们劝她搬出来她也不听，这会倒是搬出来了，”萧晴雨叹了口气，“不过这地方看样子也没法再住了。”
徐阿姨又附和了两句，说是单身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她前段时间还在网上看到合租女子被室友的前男友杀害的新闻，这会儿听萧晴雨提起这事，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小姑娘受了委屈。
“徐阿姨，你就放心吧，她前几天已经搬回家住了，”萧晴雨顿了顿，用有些惋惜的语气道，“不过那房子倒是可惜了。”
程然记得绿地公寓是十一他们住过的地方，对萧雨晴说的这件事也上了几分心，等到回头他想起来这件事，将这件事告诉给市局让他们派人去查的时候，绿地公寓里的人已经人去楼空了。
f栋的住户很多，但是被短期出租出去的只有寥寥几户，排除掉一堆工作繁忙的都市白领，唯一剩下的顶楼那一家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王局，顶楼那家登记的是一个老太太的身份证，但是从没有邻居见里面有老太太出来过，只有两个男人时不时的来一次。”
便衣警察蹲守在绿地公寓f栋楼下，盯了一天也没有见顶楼那户人开门出来过，这更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