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 A市别动队 - 深夜赤月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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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走出院子的时候,三叔正半靠在他的suv上,目光冰凉凉地注视我。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放开闷油瓶自己走上街头。

我还是很晕,从抓着闷油瓶热吻的时候就开始晕,脑子似乎还没弄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四肢发凉,身上发了点虚汗。

闷油瓶很快从身后赶上来,他的气息马上包围了我。似乎感觉轻松了一点,我不由自主扯住他的衣角。他愣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我没有心思去听他跟谁通话说了什么,或者我听了但是没有听懂,总之我顺从地跟着他。

「吴邪,去洗个澡先。」

怎么就到了一个房间,我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

闷油瓶伸手碰了碰我的脸。

「你还好吗?」

我轻轻扬起嘴角,结果扯到了脸上的肌肉,顿时火辣辣的疼。我皱眉嘶了一声。

「去洗个澡,听话。」

不用那么悲伤地看我,不要用那种眼神,我很好,不用担心。

洗澡的时候尽量不让水碰到左脸,刚刚摸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半边脸肿了起来,很热。我很快冲完,刚穿上内裤闷油瓶就推门进来。我以后一定要记得锁门。

他拿毛巾沾了热水,把我搂过去,蹙起眉小心地给我擦脸。动作很轻,但不可避免的有点疼,我咬牙忍住。

闷油瓶似乎是想说话,但最后他只是闭上眼,嘴唇在我红肿的左脸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的动作很小心很慢,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我记不清是几点了,从家里出来就一直是迷迷糊糊,不过应该还是下午,也许三点多也许六点多,窗帘被拉上,我判断不了时间。

「小哥?」

我轻声叫他,他应了一声,让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好累,大脑都不运作了,我仰躺着闭上眼不去回想几小时前的事情。

我做了什么,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我让我妈伤心成那样,还故意气已经五十多岁的父亲。然后,然后我被赶出了家门,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逃难?我瑟缩了一下,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罪大恶极。我是不是成为了一个坏人,为什么我会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滚烫的液体划过滚烫的面颊,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闷油瓶静悄悄在旁边站着,手一直抚摸我的头顶,理顺被水沾湿的头发。

我抓住他的手,无声地请求他。闷油瓶眨了眨眼睛,温顺地褪下衣裤躺进被子里,想了想,伸手抱住我。

「难受就哭出来,我陪你。」

他吻着我的额头喃喃道,我终于忍受不了,搂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

其实我很羡慕吴邪,他的父母都是好人,他有一个很温暖的家庭。吴邪不会知道我有多向往他不以为然的资本,那些不可磨灭的亲情。

我希望他幸福,但是要和我在一起,与家里的冲突就不能避免。似乎想要他的欲望,和他的快乐是一个矛盾。所以当真的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畏惧了。

深爱他的父母,必然是不会接受养育了二十多年的独生子最后决定和一个男人走。他们不是能开明到这一步的人,我看得出来。

吴邪说过会让我成为他的家人,但这远远不是两个人同意就结束了的事情。对他的家人而言,我可以是领导,可以是同事,可以是兄弟,唯独恋人,不可以。为此我可以被毫不顾情面地排斥在门外。

从头到尾都是外人。

我不能为此改变自己的性别,他的父母也不会只因为两情相悦就点头成全我们。他的家庭我永远都无法融入。

我不想他为难,吴邪纠结的样子让我很难受。

在吴邪跟他母亲摊牌的时候,我顺口说了点话,吴邪那个七十年代思想比较封建的父亲立刻被震惊了。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打赌他从来不知道两个男人可以相爱。

我沉默地看他,沉默就是回答。

对视中他从不可置信到犹豫到质疑到狂怒,要是录下来给吴邪看他一定会笑,然而此刻这一切与有趣没有半点关系。

对峙的时候,吴邪和他母亲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看到他哭过的脸我心里又是一揪。

今天已经不再适合谈判,吴邪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父亲也没有,两个本是委婉温和的人大吵起来,不输给任何一部港式电影。我或许应该出手拦下吴邪,但那是他和他父亲。我很茫然,他家的人,他家的事,我该如何管。这不像曾经调解的街头纠纷。

一点也不像。

结果吴邪被扇了一巴掌。

身体在大脑分析出后果前先一步挡在了呆滞的吴邪身前。

如果吴邪受到伤害,那么无论对方是谁我都要出手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犀利,也可能是吴邪那声‘别碰他’的尖叫,吴一穷的巴掌在我脸边停下,带着风。刚刚那一下,力度绝不会比这小。我很难受,怕吴邪疼,怕他从此与家里闹僵。然而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吴一穷怕的不是我,他顾忌的是他儿子,被我拐走的吴邪。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狂怒之下吼着让吴邪滚。吴邪没有选择,只能带着我离开。

吴邪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他看上去很困惑,很难过,却偏偏倔强地不吭声。是因为我,让他面对这过于苛刻的选择。他一直坚定地没有放手,我本该感到幸福,但为什么心里还会伤感。他失去的太珍贵,连我都为他不平。

吴邪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能看你这么痛苦。

他半边脸肿起来,看上去既狼狈又可怜。

我只能吻他,想安抚他,也像安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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