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羞赧“今晚,可以吗?”
第126章羞赧“今晚,可以吗?”
“我回避什么了……”
说着,少煊就想撤回腿去后方的桌子上找点茶水润润唇,沐浴过后总觉得有些干燥,再加之当下的气氛让她闷热得很。
可刚作出想要离开的架势,律玦那只本来撑在膝盖上的大掌便瞬间下移,桎梏住少煊纤细的脚踝,让她难以自如行动。
“别逃……为什么不承认我?”
少煊对上他那双已然不算清明的双眸,一瞬间以为他迷了心智,而在她失神的片刻,律玦握住她脚踝的手迅速往后一撤,在她险些跌倒时,又双手分别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天旋地转间,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然被律玦牢牢压在床上,一双幽深的眼眸极力克制着欲望,不容忽视地盯着自己。
“傍晚篝火前,为何不愿当众直言。”
少煊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直接承认二人的关系和进展而恼了火,越想越委屈,便直接找上门来要个名分。
“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呀,也不需要我再解释什么……”
“你向来直来直去,不屑于兜圈子的。”
无论少煊如何宽慰律玦,他都能自己找到某个角度死命钻进牛角尖,认定了是少煊不愿意亲口坦诚二人的关系。
而少煊在思虑如何让律玦不要多想时,也实在不能忽视律玦那双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幽深双眸,由不甘心的怒火化作不自信的委屈。
于是,少煊无计可施,干脆缴了械道:“好好好,我坦白——我害羞了可以吧?那么多人起着哄看好戏、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就等我一句……”
少煊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律玦堵在了口中,当少煊说出那句害羞之言,律玦便已然软下心来松了口气——或许是没想到少煊那样英姿飒爽的女战神,也会像寻常女子那般谈情羞赧,而现在想来,少煊的少女情怀也并非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他温柔地描摹着少煊的唇形,又一路向上吻过她的鼻尖、眼睑、额头,再滑至她已然发红的耳根,不时轻咬一下,用舌尖轻触着耳廓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在一片意乱情迷之中,少煊的双手早已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自然而然地回应他、赞扬他、奖赏他。
暧昧的喘息声中,她发烫的耳边突然响起他低沉而克制的嗓音,带着试探和退缩,又留恋至极。
“今晚,可以吗?”
少煊在心底轻笑一声,直骂他是个傻小子,但张了张嘴,只是偏头咬在他的耳廓之上,用舌尖描摹其形状,同时一手从他的脖颈上滑至他胸脯,毫不客气地扯开他的衣服,五指指腹在他的心口处扫过又往复,而置于他身下的其中一条腿微微曲起,用膝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
律玦实在难耐她肆意的挑拨,大掌捉住了她调皮的手,牵引其一路向下,为自己宽衣解带,而另一只手则扶住她的腰轻易托举起来,令她的双腿沉着这间隙脱离自己身下的桎梏,自然而然环上他精壮的腰。
两人沉醉缠绵之时,少煊本就堪堪避体的雪纺薄纱已然从肩头滑落。
律玦迷蒙着双眼,在她诱人的锁骨上轻咬一口,随即化作柔情的亲吻,一路向下,一路火热。
少煊难耐而细碎的呻吟声给了律玦极大的鼓舞和满足,良久,他咧开嘴笑着又探头出现在少煊的视线上空,一双撩拨的眼眸还残留着欲望注视着她颤抖的身体,一脸等待被奖赏的得意神情。
而少煊似乎不满足于受人之下的姿态,便趁着律玦情难自已卸下力道之时,搭在他腰侧的双腿紧紧锁住他的腰身,腹部一个发力,便将二人的位置颠倒了去。
律玦下意识想要坐起身来继续亲吻着自己的爱人,却被少煊一手推在肩头,直直倒在枕上,一脸意犹未尽,而她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却是画着圈圈,游刃有余地撩拨起男人健硕的肌肉。
男人的喟叹与女人的喘息交织着此起彼伏,这一夜,终归是难以安宁。
房间外,湛瑛正抱着被褥枕头走在船舱的过道里,找寻着嫂嫂的房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她,满脑子都是叶家姐妹的惨痛遭遇,还有死去的哥哥的脸,她瞬间惊醒,便再难以入眠。
思来想去,还是在嫂嫂身边最为安稳。
只是,湛瑛担心自己身为镖局掌门却还因为做噩梦想要找嫂嫂陪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恐遭人嘲笑,且也会大打折扣,便连灯也没敢点,可谁知道走廊里黑漆漆的,更让她觉得害怕了。
而就在她心惊胆战之时,炽觞突然化作一缕黑烟出现在自己身后,还拍了拍她的肩,直接让她下意识喊出了声,抱着被褥跌在身前。
炽觞怕湛瑛这一摔受了伤,赶紧打个响指唤出鬼火给她照亮。
“丫头丫头,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看你鬼鬼祟祟的想跟你开个玩笑……是我的错,是我年纪大不学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若是说刚刚炽觞的惊吓让湛瑛恼羞成怒,而现在他的鬼火则让她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谢天谢地。
“没什么事,就是吓了一跳……”
炽觞拽着湛瑛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起来,纳闷道:“你大晚上不睡觉抱着被褥在走廊里干什么?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
“我……”
炽觞上下打量着湛瑛的样子,再看看她前进的方向,不由挑了挑眉,猜测道:“做噩梦了?想去找少煊?”
湛瑛没吭声,炽觞就当作她是不好意思地默认了。
“可你现在去,时间可不赶巧儿啊……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估摸着这个时辰,少煊的房间里定是留不出一个床位给你的。”
炽觞见小丫头吓得也不轻,可又不能放任一个做噩梦的小姑娘不管。
“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罢,炽觞便从湛瑛的怀中拿过被褥夹在自己的腋下,好腾出手来打着鬼火给湛瑛照明,而另一只手则是攥着湛瑛的手腕,一路顺畅地带她回了房。
“丫头啊——男女有别,我不能像少煊一样在同一间房里陪着你。”
炽觞把湛瑛拉到床边坐下,边在一旁忙活着。
“我帮你搭个简易的床靠在门口,我就在房门外守着你睡,你可以一直听到我的声音,给你讲讲少煊日薄虞渊一战的英雄事迹如何?等睡着了天一亮,船也就靠岸了,先委屈你凑活一晚上好不好?”
湛瑛没拒绝也没点头,但炽觞知道这是她接纳的意思。
“我就在门外,别怕。”
炽觞合上门,便靠着房间门席地而坐,透着门缝滔滔不绝地讲起少煊当年的英勇,这一陪,便是一整夜。
几近天亮,少煊的房间内才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