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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屠村“我没有家了……”

第77章屠村“我没有家了……”

律玦想说些什么,却被少煊拦下了,她轻叹了口气,颇有耐心地听她说话。

“我,我想回家……自从上了云绘宗,我几乎与家里断了联系,不知道现在家里人是否安好……”

少煊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

可一旁的律玦只觉得蹊跷,但从祝岚衣的神情和话语中,又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二人现在又存在隔阂,总之算不上信任。

只是他也不想打草惊蛇,既然祝岚衣有心带着他们回祝家村,那么借此探察一下也无妨。

趁着少煊向祝岚衣了解祝家村位置和情况的时候,炽觞也心情大好地返回了。

“我跟你说,云绘宗那帮人还有跟他一样惺惺作态的所谓各路名门,可被我们收拾惨了!”

炽觞正在兴头上,直接一把搂过律玦往屋内走,还害怕祝岚衣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

见大厅内两人都不在,视线便投向了二楼的客房:“祝岚衣说什么有用的线索没?”

“我们要带她回祝家村,你留下关注游云归的动向,不要让他有机会做什么手脚。”说罢,律玦又补充道,“祝家村离这里不远,往返不会很久。”

“祝家村?她老家吗?”炽觞刚刚的兴致消了大半,甚至有些不快,“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什么都没从她的嘴巴里问出来,现在还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是阿煊的意思,她不想强迫祝岚衣。”律玦搬出来少煊,炽觞果然就不吭声了,然后他又继续道,“之前让你探祝岚衣的底,有什么收获吗?”

听着律玦云淡风轻的语气,还真把他当跑腿的了!

炽觞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没好气道:“哪儿那么容易查?”

话音刚落,炽觞又白了他一眼,从律玦面前故意夺走了杯盏,舀起了酒水咕咚咕咚吞咽后,才慢悠悠道。

“现在只是从中都百姓口中描绘出了祝岚衣的形象,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基本上没人说她的不是,除了赞赏、感激,就是怜悯……”

炽觞回忆起百姓描述的祝岚衣,脸上不由蒙上了一丝不解之意。

“据百姓所言,祝岚衣特别善良又爱惜百姓,每个月总会在城南倾囊设铺施粥两三次——”

炽觞见律玦的表情以为是他不相信,还特意多嘴了几句,替祝岚衣解释了一番。

“你知道的,游云归向来一毛不拔,虽然祝岚衣是以云绘宗的名义,但百姓们也不是傻子——那都是她自己的积蓄。”

律玦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炽觞懒得管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此外她似乎颇看不惯欺凌弱小的行为……虽然云绘宗偏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真的有那种恶霸行为被她发现了去,她倒是会直接出手教训恶霸的个性。”

“所以之前有一次城中恶霸斥巨资想给祝岚衣一个教训,但不知是游云归替她撑了腰还是如何,反正就再没人敢冲撞她了。”

“只是这么好的姑娘,却和游云归有了牵扯,他是何等有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人啊,听说祝岚衣初到云绘宗时,年纪尚浅,这些年孤零零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炽觞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对自己操劳许多却无人问候的无声抱怨。

“这都是百姓们对祝岚衣的印象。”

律玦听他讲的时候,适时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在听,示意炽觞继续。

“总之,她绝非寻常柔弱女子,跟她在少煊面前明明就是两副模样。”

炽觞歪了歪头,突然感慨万千。

“所以啊,这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的,站在百姓们的视角,她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善良又勇敢的姑娘,可现在在我们眼里,她却诡计多端,擅长掩饰……”

“大概是她的处境所致。”律玦对于炽觞的见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道,“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也是她对自己信念的坚持。”

祝家村离中都城内颇远又荒僻,是个鲜有人知的村落,根据祝岚衣儿时的记忆描述,少煊和律玦探出了一条路线,为了缩短时间,少煊便将祝岚衣拉上美人祭,带着她与骑着三公子的律玦一同疾驰前往目的地。

三个人马不停蹄,不出三日便进入了祝家村界内。

只是如今这片土地已和祝岚衣的记忆里大不相同,她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再踏足这里。

唯一让她确信只有村落入口,那块已经磨得不成样子的石碑,上面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个“祝”字。

“应该就是这里了。”

少煊和律玦抚了抚美人祭和三公子的鬃毛,它们便放缓了前行的速度,三人两马徐徐进入祝家村内。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三人震惊。

这里全无人的生气,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每前行几米,便能看到或僵硬或腐烂的尸体,有的甚至已经辨不出容貌。

“这祝家村横尸遍野,看样子,遭此劫难时间并不久。”少煊下了马,简单地检查了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皱着眉,“有些腐烂发臭了,也和近日炎热的天气有关。”

“是游云归……一定是因为他恨我不愿嫁于他,恨我求助你们毁了他的婚礼,他才惨无人道地屠了我祝家村,他想断了我的根,断了我全部的念想和希望……”

祝岚衣牵着少煊的手也随之下了马,望着眼前的情形,突然情难自已,跪倒在地掩面而泣。

“我没有家了……”

少煊和律玦面面相觑,实在不会哄人,面对痛哭流涕的祝岚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上基本没有明显伤口,若不是中毒,便是游云归的绘梦把戏……”律玦蹲下身来自己看着他们的死状,无不惊恐万分,“大概是,噩梦致死。”

“中毒……难道是师姑?师姑擅制毒,又极听从游云归的指令……”祝岚衣瞪着眼泪汪汪的双眼,无助地看着律玦和少煊,“定是他们合力……合力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啊……”

“你师姑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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