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凡人和老鼠
许凡震惊地看着楚飞,心中已经掀起滔天骇浪,没想到区区一名连灵种都没觉醒的灵能力者,竟然会使用道术!
真正的道术!那可是修真者的功法!自从修真界与人界隔离后,修真者的法宝,功法,符咒,丹药,甚至肉身,都是无价之宝!这些宝物引来无数人的争抢,只要得其一,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这种机遇,可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城镇的命运!
也正是因为如此,修真者在人界简直成了过街老鼠,如果人界发现修真者的踪迹,那名修真者便只有一个下场。
被猎杀!
现在的人界,早已不是千年前的时代,无数人类觉醒了异能,强者林立,实力比修真者弱不了多少。也正是因为如此,曾经在云端之上,以神灵之姿蔑视凡人的修真者,如今却是已经成为了如同千年人参般的稀有药材。
许凡看向楚飞的眼神更加灼热了,一个会使用道术,又这么强大的能力者!一定可以完成种魔秘术。说不定,他还有更多关于修真者的线索!到时候得到修真者的传承,自己便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
一定要得到他!许凡这样想着,对面的楚飞已经完成了手印,一阵汹涌的灵气从他身上喷薄而出,许凡看得出来,楚飞这是打算用全身所有的灵力作最后一搏,孤注一掷在这招上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道生万物,众妙归元。
七星齐聚,证我神通。
八方剑阵!荡妖除魔!”
随着楚飞话音落下,他的脚边突然闪过一丝光芒。许凡定睛一看,几十道光芒从房间四面八方出现,从橱柜,壁画,花盆,甚至灯泡上。所有的光芒汇集在许凡的脚下,连着地上的八柄飞刀,组成了一个八边形的阵法。
“你是什么时候布下的阵!”许凡突然想到楚飞之前土包子一样的怪异行为,“难不成是那个时候?”难怪他到处摸着这些壁画和装饰,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布下了这个阵法?
“八方剑阵!起!”
楚飞振臂一呼,之前散落在地上的八柄飞刀应声而起,刀身闪着耀眼的金光,不住地颤动着,发出一声声鸣叫。
“诛邪!”
楚飞一声令下,八柄闪着金光的飞刀穿梭在房间中,凌厉变幻,许凡根本无法分清它们的位置。
只见房间内所有的餐具和酒瓶,甚至金属橱柜和长桌都被强大的刀光搅碎,连续不断地炸开,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叮叮铛铛!”
无数金光穿梭在许凡身周,就算如此强大的防御也难以抵挡飞刀高频率攻击,在不停地响过各种金铁敲击声音过后,许凡终于闷哼一声,被金刀划破了身体。
有一就有二,更多的地方被金刀所破,不断传来许凡的惨叫和金刀撕破身躯的声音。许凡的身体如同失去了铠甲的肉身,不断穿梭的飞刀在他的身上刺出数个血洞。
楚飞艰难地保持着结印的状态,道阵并没有普通人想象地那么容易。
毕竟是修真者道术体系的一种,对灵力的要求极高,虽然是较为低级的阵法,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负荷得起的。
在这个世界上,因为缺少修真者引动阵法的灵石,所以修炼者们采用的是原始的密宗九字指法结印引导体内灵气形成特殊的循环,与道阵产生共鸣,从而激活阵法。
但这种方法有一个弊端,就是需要施术者源源不断地提供灵气,所以很难持续施展。
并且若身旁没有人保护,很容易遭到敌人的攻击。
“好在他只是一个人。”楚飞的额头满是汗珠,道阵比他想象的需要消耗更多灵力,但偏偏许凡之前留在楚飞体内的魔气还在侵蚀着他的身体。
“啪!”楚飞手一松,随即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灵力已经到了极限,无法继续维持这个阵法。
“铛啷啷——”
八柄飞刀失去了灵力的供给,无法继续攻击,阵法一散,它们也纷纷掉在地上。
楚飞转头望向许凡,只见他的身上已满是鲜红,身上的空洞血流如注。整个人如同血人一样站在房间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或者说,死了?
“嘶——疼死了!”
楚飞挣扎坐起身,灵力枯竭的他全身就像被针扎一样痛苦。他看向窗外,大雨已经不再粗暴地敲打着玻璃窗,银灰色的云团散开,一道桔红色的霞光,像一把镶嵌着珍珠的宝剑,直直地插进了房间中。
“雨停了啊,该回去把衣服收了。”
楚飞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许凡跟前,探了探鼻息,随即松了口气。
“真会折腾。”楚飞绕过许凡,朝门口走去。
“好在这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得赶快报告总部种魔秘术的存在。”
他走到门口,颤抖的双手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打不开房门。
“啪嗒——吱呀——”
房门打开了,管家站在门口,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楚飞。
“需要帮忙吗?”他说。
“当然了,你看我这副样子,快帮我叫救护车,顺便把医药费付了,找总队长报销。”楚飞靠在墙上,满脸疲惫地笑着说。
“不,你误会了。”管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在跟你说。”
楚飞一愣,随即感到脖颈间传来一股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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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飞艰难地偏过头,只见本该已死的许凡正咬着自己的脖子,两颗獠牙深深地嵌入脖颈中。
楚飞早已如旱井般枯竭的灵力又如何能抵挡魔气入侵,没多久,他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许凡拔出獠牙,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鲜血,他伸出手臂,淌在身上的鲜血顿时如同时光倒流一般顺着伤口逆流回到了体内,身上的血洞也迅速愈合,如果不是伤口上还有血痂,完全不会想到和刚才的血人是同一个。
“需要杀了他吗?主人。”管家仍然面色平静,似乎眼前的一切对他丝毫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