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66章【VIP】 - 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 张不一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6章第66章【VIP】

第66章第66章【vip】

红缨迅速用目光在学堂内环视了一圈,却没瞧见林子衿,越发心急如焚了起来,奈何此地鬼物众多,不好轻举妄动,她也只好如同玉昭和裴渊一样在学堂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讲台上的那位无脸老先生忽然咳嗽了两声,一边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边缓慢开口:“人都到齐了吧?”

玉昭不敢出声,却止不住地在心里发牢骚:“到齐?何止是到齐啊,你没看到还多出来了三大一小么?”

“回先生,全部到齐了。”这是坐于前排的某位男学生回的话。

玉昭无语极了,继续在心里发牢骚:“不长眼睛就是不行,张口就来呀。”

“很好。”老先生满意点头,然后从讲台上拿起了一摞黄纸,擡手一扬洒向了半空。

黄纸如同雪花似得纷纷扬扬,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井有条,一张张纸片皆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飘落在了在学堂内的每一张书案上,且一张不多一张不少。玉昭身前的桌案上还多落了一张,因为她怀中还抱着淇淇。

玉昭不由得目瞪口呆了起来,感觉这地方指定有点儿说道……

老先生再度开口:“现在,请各位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于黄纸之上。”

每一张书案上皆摆放着笔墨纸砚,过不多时,学堂内就响起了运笔的沙沙声。玉昭却迟迟不敢下笔——生辰八字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外人呢?更何况对方是鬼怪,万一拿她的八字作法害她怎么办?

但不写好像也不行了,因为那位老先生朝着她走过来了。

玉昭擡眸扫了一眼身前的裴渊,发现裴渊已经开始动笔了,她也立即拿起了毛笔,本打算随便瞎写一个生辰八字,然而墨却沾不到纸上,无论她怎么写,黄纸还是干干净净的不着一字。

老先生侧身站在她和裴渊之间,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捋着胡须,先冷冷地笑了一下才气定神闲地开了口:“此纸乃是测真纸,但凡谎言,皆不能着墨。”

玉昭:“……”科学算是个什么东西,哪有玄学神奇。

不过她至少能从这位鬼先生的动作和语气中推测出来一件事情:裴渊方才定也是打算写个假的生辰八字糊弄一下,结果却和她一样被这鬼先生当场抓包了。

看样子要是不写出真八字,这鬼先生是不会走了。

而且这鬼先生虽然没有脸,但玉昭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那阴沉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栗,更何况林子衿现在还没有下落,他们也不能一直八字上耽误事儿啊……

这边玉昭还在犹豫着,那边的红缨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义无反顾地在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裴渊也不再犹豫,重新提起了笔,在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玉昭见状也不再迟疑,还是救人要紧,然而在落笔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她是应该写自己穿越前的生辰八字还是之后的?

穿越前她是郁昭,穿越后她是玉昭。她们的前生皆是虞昭。

写哪个应该都行,都是真的。

玉昭迟疑了片刻,写下了虞昭的生辰八字——鬼老头子你不是厉害吗?跟青云宗圣祖刚去吧!

那鬼先生似乎也不在意他们到底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反正只要落笔后黄纸能着墨,就一定是真言,故而无需多看。

唯独淇淇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他自出生起就一直遭受非人虐待,根本无人疼爱他,更无人记得他的生辰,更遑论是给他庆祝生辰了……小家伙不由自主地就悲伤了起来,稚嫩的面庞上写满了委屈和难过。

玉昭感知到了小家伙的悲伤,立即对他说道:“你就写咱们俩认识那一日吧,就当自己在那日重新出生了一遍,从今往后,那一天就算是你的生辰了,以后我年年给你过生辰,好不好?”

淇淇一下子由悲转喜,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哒!”他也一直记得和公主相识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忘,迅速拿起了笔,在黄纸上奋笔疾书了起来,竟然还真着了墨。

着墨即是真言。

从现在开始,他也是有生辰的人啦!

随即,小家伙又朝着玉昭转了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乌溜溜的亮,满含期待地看着玉昭:“我下辈子可以当你的孩子吗?”

玉昭不假思索地点了头:“当然可以!”

,超级幸福哒!

待他们四人将各自的生辰八字全部写出之后,那位鬼先生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讲台上,不慌不忙地点起了三柱香,插进了讲桌上的香炉内,而后幽幽开口:“即刻起,开始冥想,抛却一切凡俗事,方能抵达天人合一之境。”

神叨叨的?

紧接着,玉昭就又察觉到了鬼先生那阴森犀利的目光,他似乎在来回巡视她和裴渊还有红缨,少顷后,以一种极其严肃的口吻说道:“在近六个时辰之内,你们三人当中可有人互相行过男女之事?”

这什么虎狼之词?

玉昭的心头一慌,赶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眼神也开始闪烁了起来。

再一看裴渊,他,但耳朵也红透了。

真像是被当众捉奸了一样。

但两人却谁都没有开口,表现得若无其事。

唯独红缨柳眉倒竖,愤慨不已,恶狠狠地在心中骂道:这个老淫棍,竟敢当众羞辱人,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以还我们三人的清白!

“若有则说,若无则过。”鬼先生以一种告诫的语气说道,“否则后果自负。”

这还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和裴渊上个床么,之前又不是没上过?

玉昭百思不得其解,但容不得她多想,那鬼先生就再度开了口:“闭——眼——”

他的嗓音忽然就变得沉重洪亮了起来,音调拖得极长,犹如寺庙里面敲响的大钟,余音绕梁经久不息振聋发聩。

与此同时,学堂内又无端刮起了一阵怪风,将所有学子们的衣衫皆吹拂的咧咧作响,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也全都被吹掉在了地上,唯独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纹丝不动,好似和案台结合成了一体。

另外一样稳如泰山的东西,是鬼先生方才插在香炉里的那三炷香,细长的香支仿佛是铁打的,无论怪风如何大作,它自屹立不倒,反而越燃越旺了起来,但却迟迟不见短。

白色的烟雾自香支顶端的红点处发出,红点越亮,烟雾越浓,如同白色的纱幔一般被卷入了大风中,迅速在学堂内弥漫了开来。

玉昭很快闻到了一股香气,似檀香又似麝香,时而淡雅时而浓郁,不由分说地往她的鼻子里钻。风中的烟气也很呛眼,玉昭的眼球很快就被呛湿了,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刹那间一股困意袭来,她再也没能睁得开眼,恍若无骨一般倒在了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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