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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活着的人最重要

五活着的人最重要

付平津道:“我是先跑来找你说的,让杞叔抱着宝儿跟在后头,霖儿,你在这里见多识广,帮忙想个救命的去处吧。”“歌厅的车子就在这里。”阮霖儿看着街道两边:“可是,杞叔怎么还不来?”“用我的车去。”周钰鹤这才开口:“你的伤也要换药。再说现在大量外国伤兵就近运来,医院人满为患,很耽误急病。”阮霖儿知道他想把人带去上次的费医生那里,看病的确很及时方便。但是,付平津用不友好的眼神警告般看着周钰鹤,说道:“周先生,我知道你是顶了不起的人物,可这是咱们小市民的事情,周先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就不烦你沾边了。”周钰鹤不理会他,只对阮霖儿说:“我的诚意到了,看病要紧,你自己考虑。”杞叔跟宝儿“奢侈”地坐了一辆人力车赶过来,一抱着宝儿下车,杞叔就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杞叔别担心,我带宝儿去看医生。”阮霖儿赶紧上前去把宝儿抱过来,发觉孩子痛得昏迷无力、皮肤滚烫,想来是痛晕了。她马上对歌厅司机说:“你先回去,白经理要是问起,我自己解释,跟你无关。”司机一听,如同得了赦令,很快开车走人。阮霖儿回身恳求般看了一眼周钰鹤。周钰鹤走过去打开车门让阮霖儿抱着孩子坐上去,阮霖儿对付平津喊道:“你跟杞叔也来,宝儿见不到杞叔不行。”付平津看着周钰鹤的汽车,心里有疙瘩,可也很快扶着杞叔上车。车子朝着乌节路穿行而去,阮霖儿感觉到孩子的气息渐渐弱了,只有一点哼哼声,不禁祈祷车子再快一些。女人的力气毕竟不够,阮霖儿抱着孩子下了车,周钰鹤接过孩子就往三楼上跑,阮霖儿等人追上去的时候,费医生已经用听诊器在给小孩诊断。阮霖儿看向周钰鹤,他的气息有些微乱,想必是跑上来也费了一些力气,阮霖儿心头很是感激。费医生精通外科,他按压了小孩的腹部几处,说道:“是绞肠痧,来得稍微晚了,孩子遭了大罪,但还是有得救治。要是再晚,可就不好说了。”杞叔头发苍白,一下就要跪下去,哭求道:“医生一定要救活这孩子,他还小,要…

付平津道:“我是先跑来找你说的,让杞叔抱着宝儿跟在后头,霖儿,你在这里见多识广,帮忙想个救命的去处吧。”

“歌厅的车子就在这里。”阮霖儿看着街道两边:“可是,杞叔怎么还不来?”

“用我的车去。”周钰鹤这才开口:“你的伤也要换药。再说现在大量外国伤兵就近运来,医院人满为患,很耽误急病。”

阮霖儿知道他想把人带去上次的费医生那里,看病的确很及时方便。

但是,付平津用不友好的眼神警告般看着周钰鹤,说道:“周先生,我知道你是顶了不起的人物,可这是咱们小市民的事情,周先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就不烦你沾边了。”

周钰鹤不理会他,只对阮霖儿说:“我的诚意到了,看病要紧,你自己考虑。”

杞叔跟宝儿“奢侈”地坐了一辆人力车赶过来,一抱着宝儿下车,杞叔就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杞叔别担心,我带宝儿去看医生。”阮霖儿赶紧上前去把宝儿抱过来,发觉孩子痛得昏迷无力、皮肤滚烫,想来是痛晕了。

她马上对歌厅司机说:“你先回去,白经理要是问起,我自己解释,跟你无关。”

司机一听,如同得了赦令,很快开车走人。

阮霖儿回身恳求般看了一眼周钰鹤。

周钰鹤走过去打开车门让阮霖儿抱着孩子坐上去,阮霖儿对付平津喊道:“你跟杞叔也来,宝儿见不到杞叔不行。”

付平津看着周钰鹤的汽车,心里有疙瘩,可也很快扶着杞叔上车。

车子朝着乌节路穿行而去,阮霖儿感觉到孩子的气息渐渐弱了,只有一点哼哼声,不禁祈祷车子再快一些。

女人的力气毕竟不够,阮霖儿抱着孩子下了车,周钰鹤接过孩子就往三楼上跑,阮霖儿等人追上去的时候,费医生已经用听诊器在给小孩诊断。

阮霖儿看向周钰鹤,他的气息有些微乱,想必是跑上来也费了一些力气,阮霖儿心头很是感激。

费医生精通外科,他按压了小孩的腹部几处,说道:“是绞肠痧,来得稍微晚了,孩子遭了大罪,但还是有得救治。要是再晚,可就不好说了。”

杞叔头发苍白,一下就要跪下去,哭求道:“医生一定要救活这孩子,他还小,要是他救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用活了。”

付平津跟阮霖儿急忙把他搀扶起来,费医生立刻叫护士准备消毒器械,转头道:“老伯,不必这样。我先给孩子放血治疗,再吃一点药,先看看效果。”

费医生给孩子打了针,用三棱针刺穿孩子的手脚处各刺出一点恶血,又灌了一些散淤汤。又说道:“要是孩子能安静下来,这病到了天亮就不碍事。要是再痛得厉害,就要马上开刀做手术,今晚要留在这里观察。”

杞叔心情沉痛到了极点,生活的沧桑疾苦跟亲情的薄弱残缺让他备受打击,他一直坐在宝儿身边,低头抓着孩子的手,一言不发。

费医生对周钰鹤轻声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周钰鹤知道他想说司机的事情,直接跟费医生走出治疗室。付平津对阮霖儿道:“我们也去外面等吧,让杞叔一个人安静陪着宝儿。”

阮霖儿点点头,转身走出去,看到周钰鹤跟费医生很快走进了长廊尽头的另一间工作室,她猜想是为了上次司机的突发事件,能得周钰鹤如此信任,费医生也并非泛泛之辈。

“霖儿。”付平津看见她看向周钰鹤背影的眼神,开口道:“你的脚伤,也是他带你来这里上药的吗?”

“是的。”阮霖儿回答:“今晚也多亏了他。听说医院已经被许多澳洲、印度、英国的伤兵占领,宝儿去了,估计这会子还没有见得上医生。”

付平津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霖儿,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跟周钰鹤走得太近,他不是个好人。”

“好人?”阮霖儿问道:“现在这个世道,怎么算好人,又怎么才算坏人?我们穷人看自己,觉得自己不像人,有钱人看我们,也觉得我们不算人。但只有一条,活命是最要紧的,今晚他救了宝儿,至于他是好人坏人,现在重要吗?”

付平津无言以对,末了,咬牙低声说道:“既然你会这么想,那我就没有劝你的必要了,我一早就知道,你我的路是不同的。但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阮霖儿在华人街虽只住了几个月,然而青春年盛的付平津对她很有一番动心。

他原以为阮霖儿跟别的年轻女性一样,来新加坡打工几年就会结婚生子,过平凡日子。

到时候,他跟阮霖儿会有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家。

但随着阮霖儿去唱歌,并且开始大红大紫,付平津慢慢领略到阮霖儿身上盖不住的光辉,她是人间藏不住的明珠,终究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那之后,付平津明白自己跟阮霖儿已经越隔越远,只能逼着自己断了当初对阮霖儿有过的念想。

“什么事情?”阮霖儿对付平津曾经的喜欢之情是不知的,她一直把他当做兄长与朋友。

付平津一字一句说道:“别让杞叔知道他就是周钰鹤。”

阮清恬追问道:“为什么?”

“杞叔的儿子就是死在周钰鹤的码头上。”付平津说:“杞叔知道了会发狂杀人的,我倒不担心姓周的,我只是怕杞叔会不愿宝儿再继续在这里治疗,你懂吗?”

阮霖儿脚后跟一阵浮软,“怎么会是这样?”

“现在,你知道姓周的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付平津的话像是刀子:“霖儿,你也是比我们见过些世面的人,总不能他给你一些虚情假意,你就被蒙了心眼。”

“够了!”阮霖儿擡头看他:“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平津,与我碰过面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你为什么要揪着周钰鹤不放?”

“因为,我从你眼中看出你对他有深情。”付平津深吸了一口气:“霖儿,外面对周钰鹤的负面评价虽不能全信,但那些传言也不是空xue来风,我不想看见你毁在他手里。”

阮霖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周钰鹤拿着费医生的检验结果,手指微微轻抖着,脸色已经变了,白色刺眼的灯光在他身上,显得冰冷。

“确实是汞中毒。”费医生说:“我在你提供的药物里发现汞物质的成分。剩下的可能性是生活环境,比如饮食,或者工作环境,比如开车。”

“他跟我坐一辆车,如果车子有问题,那么我也不能幸免。”周钰鹤不相信:“至于生活,他平常是跟佣人们一起吃住的,但别人都没事。”

“那么,就是有人针对他投毒。”费医生很无奈:“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小爷。”

周钰鹤的手指发白,用力把检查结果掐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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