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玉佩
第23章玉佩
“容容姐,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沈卿卿握紧了拳头,满眼都是坚定。
这双真挚的眸子竟让楚容渊在某一刻都产生了动摇,好似他真的冤枉了她。
下毒、杀人灭口,当真是好歹毒的诡计!
亏得他以为她即便不是幼时的小妹妹,也会看着相处多日的份上,良心未泯,没想到长着最无辜的容颜,却最是恶毒。
见沈卿卿不见棺材不落泪,早就在楚容渊开口那刻,便已经醒来的姜堰忍不住插嘴道:“卿儿妹妹,若你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你为何又为何说‘昨晚的事还要多谢容容’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况且下毒那人已经在我们面前指认了你。
剩下的后半句话,姜堰很聪明地没有说出口,他倒是要看看“沈卿卿”究竟要如何狡辩,亏得他之前还真以为她那套荒唐的谎言。
即便是定国公府的养女,也不可能孤身一人来这边境啊!
仗着定国公极尽宠爱的小女儿不曾在外边露过脸,便冒充人家千金小姐的名号外出行走,当真是可恶!
最可恶还要数容容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侄儿,当年要不是容容替他担了这份责任,这大旸国的江山在不在姓楚的手里,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那皇帝小儿绝对不可能坐在如今的位置上。
姑且不论,这些年容容替他担了多少暗杀,光是这些年的殚精竭虑,用心栽培,即便是个畜牲也干不出这种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死的行当。
“容容姐说的是昨晚的这件事吗?”听完姜堰的质问,沈卿卿伸出被包成粽子的脚,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沈容容口中的昨晚的事并不是这件事,毕竟相处了这些天,她不说很了解沈容容的性格吧,起码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昨晚一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那件事还是她被吓晕后发生的,对了,她给受伤的脚上药时便被血淋淋的画面吓晕了呢!
没等姜堰提出质疑,沈卿卿又立刻说道:“昨天晚上容容姐出去的时候,我给脚上的伤口上药的时候便晕倒了。”
沈卿卿并没有说被吓晕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见姜堰和楚容渊完全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沈卿卿补充道:“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你们不信我可以发誓。”
“昨晚上的刺杀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姜堰拧紧眉头问道。
“刺杀?!什么刺杀?!”沈卿卿瞪大了眼睛,她不过是来忻州找沈容容,将她的身份还给她罢了,怎么会扯到刺杀上边来。
还是被沈容容怀疑是她派人来刺杀她的,当真是可笑,若是她不想还了沈容容的身份,大可不必辛辛苦苦来忻州一趟。
见沈卿卿一副完全不作伪的模样,楚容渊眸色闪烁,他无法分辨究竟是眼前的少女太会演了,还是说这一切真的都与她无关。
回想起他将那中年大汉抓起来后,那大汉指认沈卿卿的那番话,楚容渊的目光又变得凌厉了起来,冷声道:“昨晚那老汉指认你派他来刺杀我们,你又有何话要说。”
“胡说八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刺杀之事完全与我无关,那老汉现在在哪,我愿意跟他当面对质,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沈卿卿气冲冲地说道。
怪不得沈容容和姜堰那般生气,现在她也很生气,任人谁被人冤枉了能保持淡定,尤其是还这么大的事情。
闻言,楚容渊轻飘飘地看了沈卿卿一眼,淡定地说道:“死了。”
“死了?这怎么可能?”沈卿卿完全不相信,难道她要蒙受这不白之冤了吗?
见楚容渊睁着眼睛说瞎话,姜堰接连瞟了楚容渊好几眼,也开口说道:“那人指认过你之后,便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这更说明了是他心虚,胡乱攀扯的我,不是我沈卿卿做的事,即便你们抓我报官,我也不会认的。”沈卿卿梗着脖子说道。
“只要你愿意坦白,我们不会抓你报官。”楚容渊沉声道。
“不是我沈卿卿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只是,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没想到外人稍微一挑拨,你们就上了当,容容姐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沈卿卿道。
听着沈卿卿这一番话,楚容渊和姜堰的目光在空中略一碰,心中便有了主意,看来他们的确可能是冤枉了沈卿卿。
“那人为何不指认姜堰,偏要指认你呢?”楚容渊继续问道。
他倒是看看这沈卿卿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发现呢?
“自是看我年龄最小好欺负呗,说不准他就是瞧见我和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便随口指认了我,反正他人都被你们抓了,刺杀也失败了,看我们自相残杀也很不错,还能拉个垫背的。”沈卿卿越是往下接着说,便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闻言,楚容渊眉心微微蹙起,他也猛然想起了昨日那手法比着以前的刺杀却是太低端了,不像是蓄谋已久,反倒是临时起意。
“容容,我觉得咱们可能是被那人给骗了。”姜堰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嗯。”楚容渊微微点头,心下也有了打算。
听到沈容容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这番说辞,沈卿卿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沈容容不算太顽固。
不知为何,她真的不想和沈容容站在对立面,大概是她明白她真的斗不过沈容容吧。
只是,她分明知道她们不过才相处几日,又有坏人挑拨她们的关系,沈容容会怀疑自己也很正常,如今被沈容容这般对待,沈卿卿还是觉得眼底有点酸涩。
看着沈卿卿用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盯着自己瞧,楚容渊不禁有点头疼,甚至有点后悔没有弄清楚就来质问她。
只是,若是重来一次,他明白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楚容渊看来,沈卿卿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他完全不能辨认出她究竟是谁,就连她口中哥哥的名字都和他认识的卿儿妹妹的哥哥们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卿儿妹妹的父亲并不是定国公,而是戍守忻州边境的小兵,他甚至亲眼见过卿儿妹妹的父亲,当然他更是经常召见忠肝义胆、半生戎马的定国公。
况且,定国公的爵位是世袭,即便当年那个小兵立了功,也不可能被封为定国公,顶多是个大将军罢了。
看到楚容渊和沈卿卿都憋着一股气,互相不搭理,眼看着他们这个临时组合的三人组要分崩离析,姜堰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卿儿妹妹,你也别怪我们会怀疑你,其实,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见沈卿卿依旧泪眼朦胧,半点不好奇,姜堰将前因后果掐头去尾,尽量模糊会被人刺杀的真实原因,道:“其实,你容容姐在忻州那地界得罪了人,短短半年已经遭了不少刺杀了,我们东躲西藏都快一年了。
昨日又发生了那桩子事,那可恶的刁民临时之前独独指认你了,我们虽然不愿相信他说的那些话,但是,他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你经过主屋的时候给他下达的指令,偏巧你当时经过主屋的窗前,还真的有瞅了一眼主屋,我就被他蒙骗了,你也别怨我们,我们也是被那有心之人蒙蔽了。”
听到姜堰所言,沈卿卿便知道了姜堰此番话的用意,既然他要坦白,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太阳底下吧!
希望今日过后,他们不再继续互相怀疑,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质疑了。
只见,沈卿卿抿了抿嘴唇,长呼一口气,说道:“恐怕不止如此吧,容容姐和姜姐姐从未相信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