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她到底该怎么办?这一次李青穹只是被拘留,早晚都会放出来,但就像陆图温说的,这次是他们强硬给李青穹注射了吗啡,那下一次呢?下一次真的给他注射毒品怎么办?
就像陆图温说的,想要陷害他,有一万种方法。李青穹势单力薄,躲不过的。
就因为他为自己顶了这罪名。
他被惩罚被陷害,都是因为她。
只要她妥协,只要她献出自己。
林飘絮站在镜子前,看着新换上的衣服——一件米色法式掐腰连衣裙,将身体线条展示得分毫毕现。
她不知道合不合适,去陪睡一般穿什么衣服?要穿露一点儿的吗?是真的陪睡,而不是像上一次一样伪装去伺机行刺。
那件是战袍,这件是情趣。
陆图温说要看她的诚意,这件衣服够有诚意了吗?
对了,陆图温还不准她化妆,说不想亲到一脸粉。
他还要吻她,真是痛苦。
那是不是化了妆,他就不会吻她了?
要化妆吗?故意忤逆他会有什么后果吗?
算了,就这样吧。林飘絮描了描眉毛,从梳妆台上随便选一只口红涂上,出门了。
还是景明山庄,还是那个房间,那张床上,还是一样的安检工序,女保镖像在验货一样,面无表情地放她进去了。
房间的尽头,是陆图温站在窗边等她,窗帘将阳光完全遮挡住,他的侧脸在暧昧灯光中,勾勒出雕塑般的轮廓线条,不似真人,像希腊神话中的神与鬼。
林飘絮下意识扭头一看,那面被子弹摧毁的墙面已经修复好了,并且换了一幅画。
她认出是毕加索的抽象画,不知道是复刻还是真迹,画着几个奇形怪状,相互嵌在一起的裸体女人,是妓女吗?据说毕加索也很风流。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有时候她都佩服陆图温,对这个案发现场,她这个凶手都有阴影,他这个被行刺的人反倒无所畏惧,一次次地要还原现场,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们不能换个地方吗?”林飘絮问他。
“不能。”他要在她的潜意识里打下烙印,让她深刻认识到,不可以忤逆他的任何要求,因为他一定会让它实现。
“这是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吗?”她是真的不理解。
陆图温先是放声大笑,又被自己呛到,扶着窗棂咳嗽起来:“咳咳……”
缓过来了,陆图温上前一步,“你真的很懂怎么取悦我。”
“……”你这人简直就不正常,笑点也异于常人。林飘絮头皮发麻,很想拔腿就跑。
但是她不能。
“青穹出来了吗?”
陆图温眼眸一下暗沉下来,她知道他在按捺怒意,为自己的不识好歹。
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李青穹已经出来了,她就是要提醒他,自己不甘不愿,这一趟完全是交易,她委身于他,是为了李青穹,别妄想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出来了,看你表现,没准明天又进去了。”陆图温耸肩。
又在威胁她。林飘絮瞪他,赌气的大眼睛,紧皱的鼻头,看得他心头一荡。
“说完了?”陆图温逼近她,“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下你要再提别的男人,我会让你下不来床。”
陆图温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在柔软的床榻上,双臂撑在她的两旁,腿强硬卡进她双腿中间,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遮天蔽日,将灯光悉数挡掉,完完全全地钳制住她。
他垂首,低下高贵的头颅,轻柔地吻她,一口接一口,像在品尝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同时手伸向她背后,将裙子的拉链慢慢拉下来。
修长炽热的手指刚一触碰皮肤,她像被烫到一样,全身都在抖动。
冰凉的眼泪从林飘絮的眼角沁出,巨大的羞耻与屈辱袭来,快要将她淹没,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忍不住问:“陆图温,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我美比我好的女人多得是,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陆图温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也许你不相信,但我是真的爱你,再没有人像你一样勇敢、强大、坚持自我、坚守原则,自由美丽的林女士,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喜欢你,仰慕你,我爱你。”
这个人让她苦不堪言,却说自己很爱她。
爱真是太深奥太难懂了。
“我也曾犹豫挣扎过,想着不要跟青穹争了,让给他算了,从小到大他喜欢什么,我都会让给他。但是你那一刀让我彻底醒悟,我做不到,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无法放弃。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绝无可能。”
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攻势之下,陆图温所有过往回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轮转,他发现哪怕到了濒死的前一刻,他最遗憾的竟然不是事业未竟、惜别亲人,而是没有得到林飘絮,哪怕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他依旧放不下她。
重新活过一次,他绝不会再将她让给李青穹、王昭阳或者其他男人。
林飘絮是他的,这一辈子,生生世世都是。
林飘絮的眼泪不停地滚落,在声声克制又难以按捺的啜泣之中,陆图温缓慢而坚定地破开所有屏障,闯入她的体///内。
缓慢是因为无比享受这个过程,坚定是因为他会重复这个过程,无数次。
嘴硬的结果就是林飘絮第二天也起不来床,更羞耻的是后半程她实在受不了了,扇了陆图温巴掌,试图反抗逃跑,不仅被陆图温拖回床上去,还用领带把双手捆了起来,继续施行惩罚,胡闹到大半夜。现在酸痛难耐,手腕上的绑痕还在泛红,全身乏力,别说下床了,连一根手指都擡不起来了。
稍微摩擦一下就疼痛难忍,痛中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痒,又麻又痒,销魂蚀骨,昨夜的回忆不由分说就闯进脑海,陆图温在她耳边呢喃的字字句句开始反复回响,连她的耳朵都开始发痒,整个人都要凭空自燃了。
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羞耻感还是耻辱感,对自己是失望还是绝望。
似乎是听到动静,陆图温走进房间,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一袭剪裁利落的衬衫黑裤,将他衬得格外英挺昂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