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请辞

祈玉的目光深了一深：“知道了，尸体就直接葬了吧。”

“大人，那陛下那边如何交差？”

他身旁的宁洛跟着问道。

祈玉侧身望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陛下的意思就是不要再查下去，江南的事到此为止，只是可惜原本陛下是打算敲山震虎，用余言的凌迟之刑去警醒那些人。”

宁洛倒是知道他们朝廷的这趟水很浑，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从前她的师父就曾经说过水清则无鱼，朝廷里那些大官很少有干净的，陛下也知道再查下去牵连甚广，所以才不令祈玉继续去查。总之她只是个听命的下属，祈玉说到此为止，她自然也不会多管多问。

“对了，大人，江南的事若是今天了了，我还有一件私事要麻烦大人。”

祈玉听她说私事这两个字怔了一怔：“什么事？”

宁洛望着他直接了当地道：“大人，是去江南之前，我向你请辞离开大理寺的事。”

祈玉望着她目光顿时沉了一沉，脚步一滞道：

“此次从江南回来你还是打算要走？”

宁洛只好低着头道：“是，本就是定好的。”

明明原本都是已经定好的事，宁洛不知为何此时在祈玉面前说出来又好像对不起谁一般，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祈玉当着她的面，半晌没有说话，而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本座知道了。”

他大约知道宁洛要走的原因是他，只是有些可惜，毕竟宁洛办事还算得力，大理寺若因他失去一个得力的捕头，他多少会有些愧疚。

她原本还以为他会在此事上为难，没想到祈玉只是说了一句他知道了，祈玉这次答应得如此轻而易举。

站在她面前的祈玉此刻正望着她道：

“你去和黎卫他们交接一下手里的事，再去大理寺的账房多领一年的俸禄再走吧。”

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

宁洛只好一揖道：“多谢大人。”

祈玉跟着又问了一句：“你走了之后可是要去洛阳？”

不知道祈玉是怎么知道洛阳的事，许是因为她第一次递上辞呈的时候提到过吧。不过既然他问了，宁洛便自然而然地答道：

“是，属下家在那里。”

祈玉又似有所叹地道：“离开皇城这个地方也好，别的地方都比这里清净。”

不管如何，她倒是很感谢祈玉此次愿意放行。

从祈玉这儿离开以后她便去找了黎卫。黎卫与她认识多年，知道她要走，虽然知道她心意已决，却还是难免要出言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