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待命
随时待命
西南小城的起义最终还是林廓和宁循绪前去镇压的,说是镇压成功,实则乃是结盟。林廓和宁循绪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天下为公,讲仁义道德,将起义的那群人说的眼泪汪汪。
而后,圆满解决。
然而,圣上好似无暇顾及此事,一连好几天都未上朝。据都城那边的回信,说是宁婵嫄病了,圣上一连五天陪着。
宁循绪听说自己姐姐病了,眯了眯眼睛,心道:“总能有办法见到姐姐的。”
趁着月色,他来到国宫,知暗卫和金甲军守着姐姐,他见不到,便也不着急了,索性坐在屋顶上,拿着喇叭大喊道:“姐姐!姐姐!我想见你!你好些了吗!?”
宁循绪是宁婵嫄的亲弟弟,除去拦着他不让他见宁婵嫄外,暗卫和金甲军又能将他如何,此时他拿着喇叭大喊,只能一堆人前去相劝。
不过,没用。
最终门开了。
圣上瞥了一眼屋顶上的宁循绪,面色不耐道:“纡曲刚睡着,又被你吵醒了。”
宁循绪翻身下来,掠过他,进门了。
巫祁知道这个消息后,在易慎怀里笑得前仰后合,道含宿出奇招。易慎将她抱好,淡笑摇头,道:“都城来信,纡曲姐姐已无大碍。”
巫祁揉揉他的脸,问:“还不知道国宫中的那股力量是谁吗?”
易慎道:“纡曲姐姐。”
“那我们很危险了。”巫祁撇撇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那纡曲姐姐怕是自身难保。”
易慎却道:“未必。”
他们身在长如镇,消息闭塞,只通过书信往来知晓都城消息,然有些事,不能总是拖延等待。
比如,凤羽。
巫祁道:“好了,我要去研制凤羽了。”
凤羽的研制如同先前的炮麟一样,令巫祁疲惫不堪,整日整日地窝在书房里,因身在长如镇又是偷偷研制凤羽,她一般都是将鎏戈引到凤羽的模型中来做模拟。
即使这样,也会炸桌子,炸凳子。
易慎不敢离开她半步,怕她受伤。
巫祁也不穿漂亮裙子,也不梳妆,总是拿笔当簪挽起头发,或是在院中折一树枝当做簪子。
许是她这些日子心情好,也或许是长如镇的阳光总是毫不吝啬地洒在众人身上,巫祁每日起来,脸上除了困倦之外,再无其它。
那些人的生死,她并未忘记,可亲眼所见的死亡和因她失去性命的人,于她而言,再不是困住她,令她昏睡发霉的枷锁。
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诸多遗憾并不会随风消逝,这些都如利刃在心口划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心脏随生命而跳动,伤口不会因跳动而愈合。
她会带着她布满伤痕的心脏走到尽头。
世间种种遗憾,神灵又太过于残忍,或许,这就是巫祁来这人间所需要带走的东西。
然而,她需要发泄。
易慎察觉到在亲密时,巫祁总是在无意地索求疼痛,好似身体的疼痛是她发泄的途径。
他舍不得。
往往打个两三下,便会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自然,打在什么地方便要亲在什么地方。
即使不做,易慎也会压着她亲吻。
巫祁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在这种事情上,她格外纵容易慎,那种纵容几乎要将易慎溺死。她年十八,对这些事情并非一窍不通。一问三不知便要做这种事,并非世人口中的纯洁,而是蠢笨。
要疼要痛,要易慎亲吻。
要亲要抱,要易慎擦泪。
易慎擦掉她眼角的泪,叹息地心疼道:“太纵容我了。”他亲口承认她的纵容,即使他尚不确定在他说出口后,这种纵容是否会收回。
然而,巫祁却困倦道:“你又舍不得弄伤我。”
因为是易慎,所以她被妥帖地对待着,义无反顾地索求着。
易慎捏她鼻子,道:“要杀回都城吗?”
巫祁道:“快了。”
易慎笑道:“那我随时待命。”
西南小城不间断的起义令朝堂上的众人烦不胜烦,偏偏各个手握重拳的重臣无动于衷,问其为何,他们便会答:“兹事体大,唯圣上定夺。”
这并非他们偏袒自己子女所做出的决定,而是先前圣上亲自做的决定——凡是起义,谁敢擅作主张,杀无赦。
然,宁婵嫄再次重病缠身,圣上寸步不离。
一批一批的名医入国宫,接二连三的珍稀草药不要钱一样往国宫里送。宁婵嫄成为众人口中的“狐媚子”和“乱世的红颜”。
宁循绪嗤笑一声,谁说他姐姐被他听见了,他就提着剑去那人的府中转一圈,看什么不爽就砸什么,甚至有一次,他直接将人的牌匾砸烂了。
自然有人不满,将此事告知于圣上,求圣上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