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求婚
魏司求婚
他们这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澜冰城,经历了生死后,又得圣上之命,一句轻飘飘的话,他们这些人便要浩浩荡荡地返回都城。来的路上有多紧张,众人再清楚不过,至于这回都的路上,能轻松几分便轻松几分。
几人苦中作乐,支桌推起了牌九。会玩牌九的人不多,他们凑不够人,喊巫祁来玩,巫祁摆摆手道要睡觉,于是他们非要拉着宁循绪凑人数。
林廓在一旁好心提醒道:“记得准备好你们的钱。”
“缺这点钱?”
“就是,难不成含宿能一直赢?”
林廓道:“天真,太天真了,你们!”
众人对林廓的话不以为然,谁料,一连玩了两个时辰,宁循绪一局没输过,赢得盆满钵满。
林廓早已料到此情景,耸耸肩道:“他会算牌,也会发牌。”
众人道:“我也会算牌,我也会发牌啊。”
如今在牌桌上的人,谁不会算牌?
林廓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不一样。含宿特别会算牌,特别会发牌,你们要想赢他,除非一张牌不出,别让他知道什么牌在你们手里是废牌。”
“这怎么能一张牌不出!?”
“那没办法了,还是那句话,准备好钱吧。”林廓道。
众人不信,又拉着宁循绪打麻将。宁循绪诚实道:“我不会。”
见宁循绪不会打麻将,众人起了兴趣,道:“没事没事,玩两局就会了。”“就是就是,不会就不会,准备好钱就行了。”
他们兴致勃勃地拉着宁循绪上场。宁循绪为庄家,输了不少。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翠玉麻将时不时地碰碰桌子,看了一眼牌桌上出掉的牌,道:“我输了。”
“含宿,这还没人胡呢,你就输了?”
宁循绪拿出一张四条看向他对面道:“这是不是你要胡的牌?”那人点头道:“对啊,你那一张,还有三张牌呢,继续打。”
宁循绪摇头:“两张四条在你左边,是个对子。一张四条在你右边,四五六条。”
几人掀开牌一看,还真是……
宁循绪继续道:“这局你、我和他三人都赢不了,唯有他的三饼在……”他看了一眼牌,指尖在他面前扣着的两三张牌上犹豫了犹豫,而后掀开,道:“最后一张三饼在这里,继续这样打下去,他会赢。”
“我去,我已经够会算牌了,过年和我爹娘打麻将,我从来没输过,哪里知道含宿这是开着天眼打麻将!”
宁循绪笑道:“这一局是我输了,但我学会了,还玩吗!?”
“玩!!这局我也要算牌了!”
他们这里热闹,景逐眼巴巴地看着。他如今吃得饱穿得暖,手里还捧着杯热茶,其实,他年龄太小,喝不惯热茶,但同行的哥哥姐姐都喝热茶,他不想看起来年纪太小,也装模作样地端了一杯热茶,皱着眉喝下一两口,而后用来暖手。
众人见小景逐感兴趣,便让他站在最前列看那几个人打麻将。
巫祁会打麻将,也会推牌九,但她不常玩,先前学会就去玩了两局,赢了不少钱后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了。若说她如今最想干什么,那便是睡觉。
她抱着易慎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林廓道:“小七,你怎么困成这样?”
巫祁答:“能睡一会是一会,到都城了还不知有多少坑等着我往里跳呢!”
“是吗?你是说泄露炮麟图纸一事?”林廓问。
巫祁道:“不止这一件事情,至于泄露炮麟图纸这件事情,我自己有分寸,知道是谁做的。”
林廓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
巫祁陡然睁开眼睛,看着林廓,问:“敛时哥,你查出来了!?”
林廓得意洋洋地点点头,靠在宋吟星肩膀上蹭啊蹭,简直是要把“夸我”两个字刻在脸上了。宋吟星轻拍了他一下,道:“快说正事。”
“哦。”林廓依旧是那副样子,坐没坐相,“赵熹微有个哥哥叫做赵朗,这事大家都知道,但我说的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好吧,也是有点关系的。赵朗有一位佳人相伴,叫做‘翩翩’,此人,你可还记得?”
巫祁坐直身子,点头。
“翩翩怀了赵朗的子嗣,赵熹微得知此事后自然是要保住哥哥的子嗣,无奈被胁迫了呗。”林廓道,“至于她被谁利用了,不知道,难查。”
翩翩没有死?
她还怀孕了?
赵朗临死前用自己的死换赵熹微的平安顺遂,若赵熹微心中还有一丝良知,得知翩翩肚子里有了哥哥的孩子后,定是要保住哥哥的血脉。
至于被胁迫,偷炮麟图纸,无论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奈之举,巫祁都不会原谅她。
因敌军炮麟的存在,死伤了多少人,巫祁心中清楚。
人各有所难,赵熹微却将她的难强加在旁人的命之上。
巫祁哼笑一声,又歪在易慎身上,“算了,我还是睡一会吧,到都城后定是睡不了几日好觉。”
他们这一行人几乎未有逗留,直达都城。越接近都城,巫祁越觉得闷,她心思越来越沉,压得有些喘不上来气。不只是巫祁,还有其余阁中学子,脸上的笑意皆不复存在,神情凝重。
都城新年的气氛并未完全消散,树上挂着红灯笼,家家户户贴着对联。新年还未过去,又马上要到元宵节,众人乐乐呵呵地忙着元宵佳节的事宜,人人喜笑颜开。
都城的百姓似乎知道他们今日回城,站在主街上迎接他们。
见巫祁的车马经过,百姓们便将手中的花往外抛。冬季的鲜花罕见,需悉心照料,然他们却将养了许久的花扔给巫祁,阵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