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贼人

张智对昨日秦玲珑未出现，有些疑惑，但并未深究，他早已通过互联网查找相关律法，明白这群人或许因年关回老家，便不再追寻。

郊外出租屋内，秦玲珑趴在床上，她心生怨恨：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那张智看起来亲善，也不过是做些善行，沉溺在自己的妄想中。

经过几日聊天，张智倒是有了几分往昔风采。顶着细雨，推车前行，眼眸中，颓废少了几分，风采多了些许。

如往常，这张智上午多半会到处跑，下午则依旧选择岳纺小区作为自己的战略要地。

约莫数小时后，一名年轻小女孩来到张智身边，告知他要上4楼搬废品。不作他，张智提着秤便岁小女孩爬楼。

这一家稍有富裕，红酒台上陈列的红酒说明家主或许有些小资情调。今日的废品仍以快递纸箱为主，不过其中易拉罐倒是多于往常。对此，张智倒是并未多言，他摸索：定是这小女孩喜欢喝饮料罢。

一如既往，张智扛着废品回到车前，继续守株待兔。

……

秦玲珑，这小女孩怨恨着人贩子，怨恨着向自己伸出援手，却不来搭救自己的张智。这小女孩本性不坏，只是从小被人贩子拐卖，早已没了家人，亦不懂世间生存法则。

那是许多年前，秦玲珑不过十来岁，她生在一偏远之地。父亲是矿工，死于一场事故，矿场主赔了几千块便了却了此事。随后，秦母领着她姐妹三人改嫁。

这一改嫁，秦玲珑的坠落地狱。继父是个赌鬼，虽说其舅父是包工头，经常接济他，但抵不住这牲畜大手大脚往外送钱。这人好赌、好酒，还好色。

那日，夜黑风高，秦母回娘家办理丧事，将大女儿与秦玲珑留在家中。在外输了钱的赌鬼，回家借酒消愁。秦玲珑上前关心这来之不易的“继父”，陪其聊天消气。

哪知这牲畜刚开始还束手束脚，聊开之后便动手动脚。秦玲珑自然死命抵抗，但架不住成年男人的力量。这十多岁的女孩只好双手捂着嘴，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痛楚。

第二日，秦玲珑开始害怕这曾经看似有些和善的继父，自然离得远远得。不想那牲畜做完意犹未尽，仍想着故技重施。见继父朝自己笑着行来，秦玲珑发自本能的奔逃。

心中焦急，加之胆怯，一失足，落倒在地，左眼便没入石子中。

……

岳纺小区，三轮车前，方才那家女主人来到张智车前，大声破骂。

细听，张智终究明白，那家主人丢了几千现金。张智茫然的摇着头，将口袋全部翻开，里面没有半毛钱，似乎在为自己辩解。

“谁偷了东西还放在身上？你肯定交给你的同伙了！”女主人泼妇一般不饶人：“报警！我要报警！”

言毕，女主人拿起电话便报警。

很快，鸣着警笛，公仆们来到车前。见过张智那警察不禁摇头：原以为这家伙良心不错，谁知道是个偷儿。

上警车，回局子，录口供，一气呵成。

张智很是无奈，扫着自己浑身装束，如此这般，也怪不得别人怀疑自己。身上衣服比那女乞丐秦玲珑好不了多少，又因为经常捡废品，自然还有股难闻的怪味。

没有同伙，没有偷窃，张智很是无奈，线下调解，张智只能自掏腰包赔了部分损失。这是男人，这是穷人，被所有人当作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