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异人

厨房中，曹武忙碌着，回想着许多年前与那少年相遇时的些许往事。也正是与那少年相遇，曹武才开始研究厨艺。曹武这人很是神秘，若要说他最拿手的，肯定是医术，可最终为何选择开餐厅？这亦不为人知。

张智没见着秦玲珑出门乞讨，亦因昨日被当做贼人，心情些许低落。若非今日上午有几个老客户要他上门收货，他定是不会营业。

没有营业的心思，没见到那小乞丐，张智索性堂食了。望着店外人来人往，张智内心些许触动：来往皆为利，我与小乞丐玲珑的接触，不就是满足内心那小小的虚荣心吗？借着送饭，满足内心那所谓的善良……

“良辰美景，不如轻酌几杯？”曹武笑眯眯放下两杯酒：“小伙子有心事啊，是在想念那小姑娘？还是在想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为什么？”

“你这老头，说话总是这么直接！”张智笑骂道，端起杯，一口闷。烈酒火辣辣旋绕在喉中，仿佛一把刮刀，为其刮去心事。

“所谓的善事到底是什么？”张智再度将酒满上，这而立男子有些疑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凡事皆有因，凡事皆有果。”曹武老头不再直接，而是抛出有些哲学的句子，让张智自行理解。

“哟，老头还懂因果律啊？”张智笑道，虽说有几分讥笑，但确实让他眼前一亮。这看似满口胡言的沙县老板，居然还能说出这番话。

“因果本就存在，只是世人大多不信罢了。”曹武咬着酒瓶说道，这老头真是酗酒成瘾啊！

“因果本就存在吗？你这老头也是有意思！”张智不想与他纠结这等话题，干脆岔开谈资：“你这老头真好酒啊！”

“知道为什么小玲珑这几天没来吗？这是果！”曹武嬉笑着，浑浊的眼神变得清明，似乎要点醒这而立之年却依旧任性的大男人。

闻言，张智闭口不开，独自灌着酒，用行为拒绝着曹武的话题。

“有因必有果，小玲珑没来的因是她为你偷了酒，又因为与你交谈心中喜乐，自然被吊起来打了几天，所以现在起不了床。”曹武喝完瓶中酒，将瓶子轻放在桌台上。

“什么？”张智一把抓住曹武的衣领，神情愤怒：“你怎么知道的？既然你知道了为何不做点什么？”

“放手！”曹武语言凛冽，他从不管这世俗中不该他管的事情，这活了千年之久的男人，明白他要做的是保证这世界的正常运转，与那传说中的东西作斗争。

“你这老头，该死！”张智怒道，一把将曹武扔出店外。

那曹武本非凡人，在空中一个跟头，稳稳落地。

酒已上头，张智顾不得曹武这非常人之行为。大步朝前，四股立，中段正突，直击曹武前胸。

曹武非常人，自然不会让张智得手。伸手拨开那原本攻向自己的拳头，侧步上前，指头已经点在张智眉心处。

一番动作，看似打斗，实则戏谑。张智亦是清醒少许，背后惊出冷汗，他盯紧曹武：这老头，有秒杀我的实力！

“你要觉得不岔，不如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那不是更好？”曹武吊儿郎当走进小店，将张智忘在身后，懒得理会。

“报警都没用，我能做什么？”不顾周围吃瓜群众，张智对曹武吼道。

“那不是看你自己的心思？”曹武提起张智留在桌台的手套，一把扔出去，顺便关下卷闸门：“今天关门停业！”

这曹武，不是凡人，实属异人，却不愿插足世间诸多不平，反倒是激起张智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