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善人

小吃店后院，曹武盯着天空，放下茶杯，叹气摇头。

似乎有些感触，这老头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我是现在出手呢，还是等一等呢？曹武眼眸中印射云层中那奇怪的生物，这老头有些心事。

往烟斗里塞了些烟丝，用力一吸，老头笑了，他有了定夺。

“橄榄不榨不出油！”

……

张智领着秦玲珑回到家中，将她安置在床上，想到小乞丐肯定浑身是伤。无奈，这大男人打开手机，看了看余额，在挣扎许久后，给楼下的小诊所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一名医生打扮的老者敲开张智的家门。盯紧秦玲珑身上的伤痕，老者看张智的眼光也变得怪异，少了以往那份和蔼。

“这不是我打的……”张智手足无措，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弱女子施暴，但从他口中说这番话，无法让人信服。

“这是别人打的，不管张叔叔的事情；张叔叔见我可怜，好心收留了我。”秦玲珑自然明白张智需要辩解，自然的说出这番话。这话语虽不能让人信服，但脸上那略感幸福的表情却被老医者看在眼里，自然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医者知晓张智做的是收废品，手头钱不见得有多宽裕，不仅减免少许出诊费，临走还留下几瓶消炎药。

“换上吧，医生都说了，你这衣服太脏了，免得感染。”张智丢下一堆男性衣物，然后走向自己那狭小的健身房：“我不偷看，我对小女孩也没什么兴趣。”

盯着那一堆男性衣物，正欲拒绝的秦玲珑，被张智这番话逗笑了。收起身边那折叠刀，思索会，还是换了身衣服。看着周围的环境，秦玲珑依旧有些担心，长久被虐待，她想逃出生天，但依旧不敢轻信这张智。

偷偷下床，忍着疼痛，秦玲珑悄悄健身房的门。这是一间较小的卧室，房间一侧吊着沙袋，一侧墙面放着与墙等大的镜子，另一处墙面架着两根被麻绳捆上的圆木，地板则是木质。想必这房间装修价格肯定不菲，只是秦玲珑自始至终也不明白张智为何要做一个如此奢华的健身房。

门口稍有动静，张智确定这是秦玲珑在偷看自己练拳，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继续挥拳。

门外，秦玲珑有了定夺，飞快将一身衣物更换，末了才开口。

“我换好衣服了，张叔叔。”秦玲珑开口叫道，见张智闻声而出，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小刀。

张智自然不知道秦玲珑的想法，抱起那一堆旧衣服就扔到垃圾桶。

“你这是干什么？”秦玲珑激动起来：“你凭什么丢我的衣服？”

“以后是收破烂，不是做乞丐，不用刻意穿这么脏。你要能走路了，赶快去洗个澡，一身臭得跟什么似的，我闻着都不是个味。”张智捂着鼻子，作着夸张的动作。

“咯咯咯，收破烂就收破烂！但是我不洗澡！”笑容凝固在秦玲珑的脸上，她不愿冒险在还未明白张智是否有他心的情况下去淋浴。

“不洗澡就不给饭吃。”张智摸着下巴说道，随后走进厨房。

“不给……饭吃……”秦玲珑明显经历太多，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前胸，听闻厨房的切菜声，然后看了看肚子。终究还是起床，慢慢走向洗手间，她是被饿怕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是几天没得吃。

善良当是人的本性，多少人行善不过为了满足内心那小小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