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痴人

郊外民宅，人贩子一家人正享受着晚餐，杯中那二锅头刺激着两个男人喉头。盘中的肉食散发着诱人的香馨，身后的小乞丐们眼馋的盯紧那些肉食。他们恍若家中的小狗，巴不得主人快点吃完肉，扔下点骨头让他们尝尝鲜。

今天，人贩子心中怄气，小乞丐们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挨打不说，整日粒米未进，小乞丐们只能等着人贩子吃完那些大骨，留点骨头给他们啃。

夜幕落下，这郊外的民宅区罕有人烟，墙上大大的“拆”字诉说这民宅区即将成为历史。这片拆迁区年后即将开始动工，因此市政路灯之类早已停止输能。

黑夜中，一星红点轻微晃动，不时出现抖动。细看，那红点不过是红发女手中轻燃的烟头。

背靠在红色大字正中，红发女一根接一根点着烟，眼镜盯着表上的时间。她表情并不急切，似乎在等夜深人静大开杀戒。

民宅内，司机再度给俩人满上酒水，杯中那透明的液体渐渐着色。端杯轻酌，那原本刺激却透着浓香的酒水忽然变得有些甜腥味。

几人表情微变，只有司机疑惑看向杯中。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有惊心：杯中那酒水透出少量的鲜红色，像是酒中融入少量血水。

司机充满疑惑，看向房顶，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不明白这酒水为何突然变色。而他望向房顶之时，房间内突然安静，之前吵杂的房间变得万籁俱寂。

稍后，司机回过神看向夫妻，这二人瞪大眼镜盯着房门口，那妇女微微张嘴但并未开口吐出一个字。

司机心生疑惑，转头看向房门，惊人一幕也出现在他的眼瞳。

门口，出现一名红发女，正对着众人。细看，这女人上着性感夏装，事业线仿佛能埋入一只手；下着则是火辣热裤，露出洁白性感的大腿。女人口中叼着烟，手中握着剑，眼瞳透着蔑视，浑身透着杀气。

还未开口，那女人瞬间消失在众人视野中。司机心惊，小心看向那群租来的小乞丐，之间小孩们躺在角落的地铺上呼呼大睡。

回神间，司机看到身旁那妇人露着恐惧的表情，张着嘴。若非能听到那鲜血喷涌的声音，这司机肯定会以为自己耳聋了。

但眼前一幕，让司机明白不是自己耳聋，而是妇人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罢了。

捂着断臂，妇人起身超门口飞奔，她要逃离这恐怖的房间。她丈夫亦起身飞奔，这男人想反抗，但鲜血从味觉与视觉上双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敢停留。

俩人还未跑出1米远，忽觉失重，双双摔倒在地。见红发女奸笑朝自己缓步行来，俩人焦急，闹钟只有一个想法：快点逃脱这人间地狱！

可手一撑地，俩人才发现自己感觉不到下半身。回头一看，这夫妻双腿被齐齐斩断，暗红的液体将地板重新着色。

灰暗的环境中终于响起了两个声音，那是人贩子夫妻的悲号声。血液不再喷涌，涓流的速度却是不慢。求饶声、咒骂声、痛哭声此起彼伏。

“求求你，不要杀我！”妇人哀嚎着祈求。

红发女对求饶声置若罔闻，在夫妻二人身前蹲下来，诡笑地看着眼前的亡命鸳鸯，她自然懒得说话。挥手几剑，夫妻双双被削掉四肢，成了人彘。

与此同时，司机早已悄然来到门口，他想不动声色的出逃。可，天不尽人意，这司机摸到门框的瞬间便被削掉手指。疼痛瞬间来袭，疼得他满头大汗，鼻息下充斥着鲜血的甜腥味，他捂着手大叫。

刚刚张口，这司机便四肢皆断，像调皮的野猪一般在地上打滚。

“疼吗？”红发女削了3个人彘后，终于开口。

“好疼，好疼！”妇人哭道。

“有种就杀了我们！”那妇人的丈夫怒气暴涨，此情此景，虽说命是留下了，但断手断脚的他们也活不长了。

“疼就好，疼就好！”红发女转身离开这血腥味充盈的房间，随身带上房门。她懒得理会那口吐白沫，时哭时笑的司机，她明白那司机已被吓傻，成了白痴。

世间终有不平，多时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我们终究幻想着会出现一个救星，就像那天神下凡的天人，帮我们摆脱众多苦楚。许多时候，我们都是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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