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八十六梦胸上的牙印
第86章第八十六梦胸上的牙印
闻言,原清逸一声不吭地照做。
长宁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他,当即上手解开月白的衣袍。由于他的伤在腹侧,衣袍被掀开之际,半张胸膛也袒露无遗。
原清逸有些日子未在她面前赤身,竟不由得耳根一红。
在目光触及的瞬间,长宁揪起的心也随之落下,她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腰间,又仔细摸了摸淡粉的伤痕。苏翊谦将他的伤处理得很好,而且按照他的内力,也不会疼。
她低垂的眼角里漫过一丝浅笑,轻声细语地问道:“怎么疼?”
思绪漂浮,如置云端,原清逸只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就觉身子发热。
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找如此拙劣的借口来得到她的关注,但话已出口,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发痒,隐隐疼,许是今夜贪杯之故。”
长宁隐着笑意,端作得一派认真。她将掌心贴在伤口处,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脉搏,沉吟片刻后道:“嗯,酒气为阳,你体内的灼气也比往日浓。”
话毕,她从鸡翅木架子上拿来一小瓷罐,舀出块淡绿色的膏体:“抹上清凉膏,一会火气就消了。”
不知怎的,“火”字落入原清逸的心口,顿时化作了一团火种,渐渐有燎原之势。
长宁仔细地涂抹着清凉膏,又顺势掀开衣袍将身上的其余地方也一并瞧了瞧。
玉凝膏的功效着实显著,原清逸胸前陈旧的褐色疤痕已变至淡粉,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消失。
长宁喜上眉梢,边摸边道:“哥哥,再过些日子你的身体就可光滑如玉,真好。”
手指的每一寸触摸都像是在往原清逸的心上抓,令他喉咙发紧,也不敢拿正眼去瞧她,目光失焦地侧垂,他死死地咬着牙。
没见他吭声,长宁这才擡眸望去,只见冰雪脸被绯霞覆盖。再低头一瞟,他整个上半身都已被拨光,而自己的手正紧紧地贴在他胸上。
心间登时砸下一块巨石,长宁触电般地将手缩回,欲起身离开,却似粘在了塌上,怎么也无法动弹。
适才为原清逸检查身体时倒丝毫不觉心思异动,眼下隔得近了,又摸过他,长宁方觉心被火烧云包围着,再注视一会恐怕就要忍不住。
贸然离去也显得心虚,因此长宁佯装镇静地盯着翡翠玉屏,手缩在袖子里道:“兄长的伤势无碍,别担心,我先回去歇息了。”
兄长?
原清逸忽觉许久未听过此称呼,他陡然回头,在她起身的一霎那拽住其胳膊,顺势立起上半身。
他的力道太大,竟使长宁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却又被他的胳膊环住。
对视间,彼此的视线滚若沸水,她忍不住地朝右侧偏头。
哪晓得原清逸的上身仍一丝未挂,长宁转头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呼吸一滞,她的身子不受控地颤抖了好几下。
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清逸哪里能料到如此碰巧,他不过是想拉着长宁说句话,怎会变成眼下这副局面?
两瓣柔唇仍在胸前贴着,他连头皮都开始发麻,又是这种感觉,仅仅只在她身上体会过的快意。
然,要命的是原清逸却还想要得更多!
长宁也慌了神,她方想往后退开,脖子就被冰冷的掌心抵住了。
手心的寒冷与炽热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她如在水火里挣扎,不过神志倒也因此清醒着。
眼下二人绝不能有真正的肌肤之亲,必须要先让原清逸明白自己的心才行,否则会功亏一篑。
长宁强打起精神,趁他低头的瞬间,猛地在他胸上咬了一口。
在啃咬间,柔软的舌头也轻轻扫过,原清逸差点从嘴里飘出声低吟。
眼见自己竟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姿势暧昧,他慌不择乱地将人松开,直接往后弹开,脑袋差点撞上了檀木架。
长宁趁势跳起,背对着他,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和:“前些日子你咬了我,今日我也咬你一口,我们就当扯平了,兄长安歇吧。”
她离开原清逸的卧寝时,几乎是一脚一堆火炭。
待纤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清辉下,原清逸才徐徐地收回目光,他垂眸盯着胸膛上的齿痕,轻轻地抚摸着。
他想,莫非是因她月信未去,自己才会失控么。
皎光万倾,月凉如水,静静的夜,却有人辗转反侧......
日升月落,转眼便至四月初一,期间长宁再未主动去找过原清逸,二人大多时都在佰草堂打照面。
一个端药,一个试药。偶尔说上两句,也如同医师与伤患间的对话,十分寻常。
但长宁不过是装得从容,她每靠近原清逸一回,就要难受上两三日,好在这次因月信,许映秋过问时,她勉强地糊弄了过去。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原清逸,只要长宁靠近,他的心就会揪起,她柔软的唇似乎还烫在胸口,以至于上面的牙印,他都用内力凝着不让它消失。
为了不令自己多想,原清逸几乎没歇气。忙着试药,参悟第六层功法,与沈傲霜讨论玄火宗暗线之事。
兹事体大,他并未同月狐提及。
原清逸来佰草堂试药,月狐基本上都在一旁,长宁也留意到他偶尔晃向月狐的目光。纵使看起来与寻常无异,她也能察觉出一二。
毕竟,若要论谁最了解他,那个人只会是月狐。
但长宁没从月狐身上察觉出半分异常,他永远如夏阳,炽热坦荡,光明磊落。令人无法将他与玄火宗联想到一起,她压根就不认为他会祸害原清逸。
否则,原清逸曾在生死线上几度挣扎,他为何不出手杀之,反倒屡屡相救?
而有关玄火宗暗线之事,沈傲霜探查多日却无重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