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六十一梦辗转难眠
第61章第六十一梦辗转难眠
闻言,月狐眼皮一紧,此乃原清逸头回提这样的要求,但他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啊!
鼻尖飘过丝猩甜,却又与往常嗜血症发作的情形不尽相似,他疑道:“一名可够?”
原清逸本就未平稳的心因适才的拥抱再度变得难以自控,并不只有嗜血之欲,还有......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攥着,似能轻易地捏断一根参天古木。
见其一声不吭,月狐的目光陡然一闪,飞速地奔出了门!
他哪里还瞧不出原清逸这副样子乃是因何!连心跳都急促了好几分,可开心还未来得及蔓延,就化作了一股更深的忧虑。
昔日原清逸因嗜血症看过诸多香艳的场景,却面若一潭死水,而眼下仅仅是见过长宁摸别的男子就受到了刺激,以至生出了欲念?
虽然比起过往他对女子无动于衷来看,他有正常男子的欲念算是件好事,可若他的欲念乃是因长宁......
月狐简直不敢想象,自从发现二人的端倪后他就在不断试图说服自己,可再这样,恐怕他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思绪乱作一团,他动作麻溜地领来名调教极好却从未接过客的美人,将人放到云毯上。
月狐立在门口仔细留意着屋内的动静,心跳“咚咚咚”地跳得有些欢,原清逸虽见过许多场面,却不曾亲自上过手,说不定需要自己相助。二来也是担心他嗜血症发作,到时恐怕不止需要一名女子。
暖室熏香,染上了一大股靡靡之气。
原清逸已不晓得饮了几杯清茶,却仍觉嗓子发干。他盯着脚边蒙着眼的女子,气息倒不令人生厌。
美人慢慢立起身,锦被滑落,露出羊脂玉的身躯,她方擡头,口中便插来一根手指,朝里搅着。
她哪会不晓得此为何意,当即用双手去捧,却在触碰手背的瞬间被一股冰冷侵袭,她竭力稳住身子全神贯注地舔舐。
原清逸盯着她,内心陡然升起股厌恶,甚至连湿漉漉的唇都似鱼嘴,他猛地将手抽回,连燥热的涌动都在霎那间平息。
他本欲离开,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劝长宁接受其他男子,自己也不该再排斥女子。
往常无欲念还好,而今有了体会,这滋味倒与嗜血的渴望不无二致。
如同做了赴死的决心,原清逸捉起她的手贴至脸颊,开口如同冰刀:“往下摸。”
美人本跌在他腿侧,被他拉着抚摸脸庞不免需得直立,如此一来,上半身都亮堂堂地晃在了他眼前。
原清逸见过许多女子的身躯,对此毫无感觉,但毕竟也是头一回允许别人离得近。
他强忍着不往后退开,然而触碰之间,他脑中却全是长宁靠在胸前的柔软,仅是忆起那股甜香,唇中便泛出一股津甜。
美人头一回服侍客人,心悬翼翼,她从胸膛往下时,胳膊触碰到了腿部,她当然晓得此为何物,玉面忽地泛绯,她摸索着往下。
经此一碰,原清逸猛然回过神来,他盯着即将埋下头的女子,不假思索地闪到了一旁。
他根本就无法接受别的女子碰自己!
明明方才情欲淡去,为何仅仅只是想到长宁就会再度情动,他有渴望,可为何……
原清逸甚至不曾多看女子一眼,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门掀起的风吹得水晶帘哐当作响,月狐本在细耳倾听,未及片刻便见人闪电般飘走,他朝里一看,女子仍蒙着眼跌坐在云毯上,看不出一丝欢爱的痕迹。
他都怀疑原清逸是不是不大行?
月狐脑中不由得飘过诸多的杂念,莫非原清逸需得看长宁摸别的男子,才能有兴致?难不成日后他行欢,也得让长宁在身旁?为何他看长宁摸其余男子有反应?她蒙着眼,莫非他亲自带她摸,或将自己幻想成被她摸的男子?
还是说,只有长宁才能勾起他的欲念!
思绪如野草疯长,月狐宛若被五雷轰顶,竟是连跟上的步伐都踉踉跄跄,看来得尽快回苍龙谷才是……
几片乌云将日光罩住,天地陡然暗下好几分。忽而刮来一阵狂风,吹得院中的桃李歪歪斜斜,花瓣也随之坠落。
月燕带长宁回府邸时,少女表现得很安静,确切地说是一路无言且平和。
饶使她昔年不辨男女,可头遭见几名赤身的美男,该至少有点反应才是,怎会如此平静?
月燕方欲开口问询,便听得沉静声。
“我有些疲累,先歇息下。”
长宁憋着一口气进屋,查觉月燕离开后,她捂着嘴一骨碌地跌坐到了地上。
似被抽筋剔骨,又宛若溺过一场水,浑身都湿漉漉,发间,背心,腿上,到处皆是。
她从未如此难受!
适才在极乐坊,长宁被原清逸从后环抱之际,小腹就已然发涨,偏生他像着了魔,非得包着自己的手去细细地抚摸,边摸,覆在腰间的手就下意识地捏自己。
耳旁的气息带着灼热滚入耳心,沸腾了她的脑浆。冰唇几度贴至耳廓,好似下一刻便要伸出舌尖......
那种感觉宛若在空中走钢索,让长宁两股战战,因此她才会借着口渴去案前跪坐,将双腿紧紧压住。
然,又因腹热肠慌喝了许多茶,以至小腹更加胀疼,她在极乐坊如厕时,甚至感觉身下似洪水泛滥。
长宁满脑子都是滚烫的怀抱,他炽热的气息,甚至她摸过的每个人,都如同摸在他身上,抚摸过他的全身,无一巨细。
纵使回到府邸,她仍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得浑身冒油。
长宁又渴又热,净身时待水凉透了再全身浸入,却仍烦躁难消。待梳洗后,她又服过清火丸方才昏沉地睡去,连晚膳亦未食。
更深夜阑,巨蟒般的闪电在云层上下来回地翻滚,倾盆大雨织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从远处的黛山,及院中东倒西歪的桃李,皆被笼罩其中。
劈里啪啦的雨砸在青瓦,沿着屋檐疾速流下,宛如飞泉。
长宁被声音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额角,忽地从塌上坐起。凝神嗅闻,并无原清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