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65章

六十五

希奥玛拉回到马林梵多，乌塔赶紧把文件给她，希奥玛拉看了，深深沉默。乌塔咬下唇：“要不要——”

“希奥玛拉，”萨卡斯基喊她，走过来，很是平静，“我没想到，你会提出那样的提案。”

希奥玛拉深呼吸：“我没有提出这个方案，这是我们两个的方案，只是被战国元帅加入了他自己的想法。”

萨卡斯基半皱眉，说：“会议上……”

希奥玛拉走到走廊的围栏边，看远方，说：“夹在世界政府和我之间，战国元帅也很难做啊。”

萨卡斯基没说话，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远方，放在栏杆上的手指收紧：“只要杀光海贼的话，大海就会平静了，希奥玛拉。”

她摁住左臂，不自觉地反驳：“不，只要还有压迫，我们这样的悲剧就会不断上演。”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语。

是她的破绽。

一瞬间的松懈让两个人都顿住了。

希奥玛拉在萨卡斯基的惊讶里迅速收起自己的裂缝，完美无瑕的女战士从新站直身体：“说了奇怪的话，别说出去啊，萨卡斯基，我先走了。”

她大大方方地走过他身边。

“你跟多拉格，简直一模一样。”

希奥玛拉当没听到，敲门，战国让她进去，她关门，看着战国，战国没有回避。

“别说出那个名字，我保证，白胡子走不出马林梵多。”

“……希奥玛拉，我很抱歉。”

希奥玛拉深呼吸：“至少，至少，爷爷不用出手，我可以拦住他们的，所有人，我都会拦下的……”

她抓住战国的衣领子，祈求他：“你也是爷爷的朋友，他会很痛苦的，他已经背负很多了，艾斯不是、不是……让我来，不可以吗？我比他更年期，我更果决，我也有大局观……我可以的，我能做到的，我——”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捂住脸：“为什么啊，又不是他主动选择成为了谁的孩子，明明是父母的错，他已经选择了人生，作为海贼死去我没有怨言，为什么，为什么要提起他不承认的过去……”

战国说：“希奥玛拉，我很抱歉。”

浑身一震，她看着这个老兵，从他眼里看到坚毅和愧疚，希奥玛拉低头整理了表情，冷漠极了：“我会放水的。”

“我有这个打算。”

希奥玛拉的目光冰冷冷的。

“罗西南迪的死刑你也会念出他的身份吗？”

“希奥玛拉，他是你的朋友！”

“艾斯是我弟弟！我只想给他一个尊严的死法！”

她们愤怒地看着彼此。

希奥玛拉转身离开。

她能接受艾斯作为一个海贼死去，而不是因为他是某个海贼的孩子就应该死去，一千个孩子和一个孩子，一千零一个都不该死。

希奥玛拉深呼吸，再深呼吸，冷静，再冷静，希奥玛拉，希奥玛拉，你可以，你能做到。

“玛拉中将。”

她回头，是王下七武海的暴君，巴索罗米·熊，后者抱着一本书，问能否谈谈，希奥玛拉拿出平静的表情说可以。

“我们以前见过。”熊说，“但是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在东海。”

“我生了病，很多事情不记得那么清楚了，是多拉格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吗？”

熊没说话。

希奥玛拉看着远方，犹豫半天，说：“我从好几个人口中得知了神之谷，你愿意和我讲讲吗？”

“……那就是很遥远的故事了。”

希奥玛拉警惕着周围听他讲完故事，望向红土大陆，表情很平静，她问熊：“你也觉得我是乔伊·波伊吗？”

熊点头。

希奥玛拉很无奈。

“你们都怎么想的？兴许血脉是很重要的因素吧，但我仍然认为意志比血脉更重要，解放的战士乔伊·波伊，侧重点是解放的战士，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解放从来不是一个人就能达到的，熊，那是一种意志，不是具体的某个人。”

她很无奈。

“熊，我是女战士玛拉，兴许几百年之后，也会有人这么期待我，但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死掉了，血脉没有那么重要的，意志比血脉传承更坚定。”

熊没有说话，希奥玛拉触碰他的手臂：“告诉我，我该怎么拯救你？”

希奥玛拉感受到了他的绝望，绝望之下的希望。

“熊，我该如何将你从压迫下解放呢？”

未来岛上海特一脸不愿意地慢吞吞拧螺丝，贝加庞克的保镖战桃丸：“就这么嫌弃吗？”

海特瞪他：“世界政府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