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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来电

第44章来电

又一个星期六午后,宋知昭照例给他的那三名学生上课。沈时闻难得没去录音室,反而待在画室里,坐在沙发上撑头看着他们师生四人。

冬日的阳光打进屋内,不似夏季那般刺目,反而平添了几分暖意。

那三个小孩依旧还是老样子,张梓清和唐昱一向乖巧懂事,认真听着他们小宋老师讲述的重点。而田宇昊则是又在溜号走神,一颗心早就飘到了窗外,正偷摸打量着路边往来的行人。

若是放在往常,宋知昭或是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点名提醒两句,可今日他尚且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坐在人旁侧的张梓清抢了先。

张梓清擡眼偷瞄着宋知昭,待发觉人似乎并没有认真听课到后,悄悄用笔轻捅了田宇昊一下。

田宇昊立马回神,还以为是被宋知昭发现了,转过头来嬉皮笑脸地道了声:“对不起嘛小宋老师,我错啦,今天肯定好好听课!”

结果他说完这番话后,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得到任何回应。这让他不由迷茫地擡起头,才发现他们小宋老师压根没在他身边,而且还在用一种堪称玩味的目光看着他。

宋知昭其实早就用余光注意到了方才的一幕,但他还是故意开起了玩笑:“难得啊宇昊,现在上课居然都有这种觉悟了?都不用我提醒,你就能先下保证书了?”

田宇昊更迷茫了,他不解地看向旁侧的张梓清,却不料人直接将头一扭,压根没分给他半点眼神。

“啊?什么情况?”

他低声呢喃着,摸着脑袋琢磨自己是不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倒是坐在他们后方,目睹了全程的沈时闻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意有所指道:“你笨啊小田,你看现在谁不敢看你呢?”

田宇昊这才恍然大悟,不可思议般看向张梓清,指着他磕磕绊绊道:“梓清,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张梓清一改往日的不善言辞,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拍开那只手理直气壮道:“你精力不集中,打扰到我上课了……你、你赶紧给我好好听课!”

田宇昊闻言,整个人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他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勉强聚精会神起来。

而旁侧静观了全程的唐昱,直接白眼一翻,不合时宜地从嘴里低声蹦出一句:“该。”

宋知昭挑了下眉,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回想起之前田宇昊跟他所说的‘好像喜欢张梓清’之事,就感觉这俩小孩儿之间的氛围有点怪怪的。

——难不成,他俩早恋了?要不然田宇昊怎么一副妻管严的样子!

不过即便有了这个猜想,宋知昭也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毕竟课还是要继续上的,有些话不如在课后询问,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短暂的插曲过后,课又继续进行了起来,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看上去还是那般岁月静好。

若是将画面一帧帧定格,皆会美好而又温馨。

但这份美好与宁静很快就被一个风风火火闯入画室的人打破了。

来者正是郝亦然。

他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后压根没看一眼屋内情况,便倚靠在门框边高声喊了句:“知昭!”

他这一声喊,引得屋内五个人齐刷刷向他看去,可谓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啊?怎么有学生在啊……”

郝亦然一眼就注意到那三个用好奇目光打量他的小高中生们,尚且来不及待将那口气喘匀了就连忙站直了身子,佯装无事发生般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可那仨小孩儿的视线还是在他身上徘徊,似是在好奇这个陌生人的身份,不解这位前辈刚才为何来得这样匆忙。

但即便察觉到他们的视线,郝亦然也宁死都不肯擡头。

太丢人了!这不纯属在小辈们面前丢人现眼吗?他要是知道宋知昭现在正在给学生们上课,才不会那么不顾形象的冲进来!

他郝亦然好歹也自诩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帅哥,在小辈们面前竟然如此失礼,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沈时闻看着他这一副社死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郝亦然欲哭无泪,压低了声音恳求道:“我求你了弟妹,你可别笑了,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沈时闻想说自己轻易不笑,除非是实在忍不住,可话到嘴边,竟硬生生变成了一句:“郝学长,如果我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我相信,你也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郝亦然眉心突突直跳,他没想到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弟妹’竟然如此毒舌。他颇为幽怨地睨了人一眼,只觉得这个头更擡不起来了。

好在宋知昭揣测到他此番前来定是有要事要说,在半个小时之后便提早下了课,勉强算是给人留了几分颜面。

待那三个学生纷纷离开画室后,宋知昭才走到他们身边。

沈时闻立马给他倒了杯水,他喝下一口润了润嗓子,方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亦然哥?你刚才怎么急成那个样子?”

郝亦然深吸口气,近乎夸张地说道:“大事,天大的事!贺云景不知道拖了哪门子的关系,要在市中心的展馆中心里开办画展了,而且时间就定在了下周六!”

“他是有什么大病吗?”沈时闻一拍茶几,不悦地蹙起眉,“阿昭这两天刚放出去明天春天要办画展的消息,他就也突然间张罗上了。怎么,是下定决心要跟阿昭争上一争了?”

“他有什么好跟知昭争的?”郝亦然近乎把‘不屑’写在了脸上,不加掩饰地鄙夷道:“就他那个人品,简直令人发指。知昭是他多年的好友,他都能暗地里使坏,毁了知昭的画。就这样的人,注定会众叛亲离、一事无成的。”

“就是啊,你说得可太对了。”沈时闻朝他竖起大拇指,对人这番话予以赞成,“要我说,无论他拖了哪层关系,依附上哪个大人物,最终都会被看破那张虚伪的嘴脸,然后将他一脚踹飞!”

“说得好啊!我可太同意你说的这句话了!”郝亦然频频点头,无名怒火迅速涌上他的心头。

就在这俩人统一战线,准备将贺云景痛骂一顿时,宋知昭忽而冷笑一声。

“他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跟我撕破脸吗?”宋知昭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目光,唇边也勾起一抹讽刺笑容,“想必是因为我最近突然间有了些名气,让他又心里不舒坦了吧。只是就凭他一己之力,也想取代我在圈内的地位,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要不是前段时沈时闻去贺云景家中‘寻仇’的那一趟,宋知昭恐怕至今都会被蒙在骨子里——原来他的这位好‘师弟’,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毁掉后取而代之。

在听沈时闻说出这件事后,宋知昭这是愤懑了好一阵子,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将此事隐瞒,并没有告诉老师。

主要是因为付言诚老先生如今年事已高,这种事情无需再告诉老人家,以免让人白白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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