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有的 - 当痴汉听到暗恋对象的心声后 - 吾想异开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四十一章有的

第四十一章有的

月色下的青烟升起,林穆攥着自己从山上穿着就没有脱下来的冲锋衣的衣袖,脸色有些发白。

热闹的桌子氛围忽然安静了下来,黄穆琪和李萱也不抱在一起哭了,周虎也不递纸巾了,徐川更是直接闭嘴了。

陆泽琛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看着徐川的眼神,比徐川刚刚爆他料时还要恐怖。

感觉彻底说错话的徐川,正在绞尽脑汁想个补救办法时,却见林穆点了点头,小声道“有的。”

压迫人的视线骤然消失,徐川也松了一口气。

真是奇怪,他不过就是问问林穆有没有喜欢的人而已,为什么刚刚有一种差点要死掉的错觉?

而对于林穆的回答,在场的人都颇感意外。他们眼底流露出来的兴趣,甚至比方才听到陆泽琛家里的八卦要感兴趣的多。

就连周虎都带着玩笑的意味,问:“谁啊谁啊?肯定是大美女吧?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们认识吗?”

听到“大美女”三个字从自家男朋友嘴里吐出来的,黄穆琪直接拽着他的耳朵,剥夺了他的发言权。

而对林穆所喜欢的对象,徐川有着不同见解,“我觉得像小林同学这种气质,喜欢的不一定是大美人,可能是小家碧玉型的。”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林穆开始有些窘迫了。他不断地偷瞟旁边的陆泽琛,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阻断这些八卦的声音。

他不想成为八卦的根源,更不想被这么多视线注视着。

当徐川再接再厉,还想要深挖点其他八卦时,陆泽琛敲了一下桌子,淡淡地瞥向他,歪头问:“吃饱了吗?”

那种该死的压迫感,又出现了。

徐川不敢继续八卦了,而一旁的周虎早就以极好的眼力见,开始将剩下的串串打包准备带走。

陆泽琛结了账之后,他们六人三三两两地一起走回了民宿。

林穆和陆泽琛回到房间之后,陆泽琛拿着衣服就准备去洗澡,结果还没走到浴室里,就被林穆轻轻拽住了衣角。

陆泽琛低下头,满是不解的“嗯?”了一声。

林穆立即抽回拽着他衣角的手,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擡起的眼眸,却在乱瞟,视线最后落在陆泽琛的肩头上,有些试探性地问:“晚上,晚上……”

陆泽琛像是听不清他的声音一样,头又往下低了低,直到两人目光平视,“晚上怎么了?”

与陆泽琛直视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林穆咽了咽口水后,结结巴巴道:“晚上,晚上的饭钱,是多少?”

见他只是为了这件事,陆泽琛不知为何,轻笑了下,“算我的房钱。”

毕竟这间房的房钱,陆泽琛还没给呢。

可说完之后,陆泽琛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眼底的笑意还未彻底化开,带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薄雾,看着林穆,“还有别的事吗?”

林穆看着他的双眼,又从他的双眼移到了鼻子、嘴巴、喉结处,最终视线重新定格在那双眼睛里,在他柔和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没,没有了。”

陆泽琛垂下了眼眸,眼睑遮住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直起了身子,淡淡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林穆“嗯”了一声,侧身给陆泽琛让出了一条更宽敞的路。

刚刚,他差点像是受到了蛊惑般,将自己所有的心事全都和盘托出。

他想告诉陆泽琛,自己喜欢的人是他,也想告诉陆泽琛,自己能听到他的心声,所以知道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他想,或许勇敢一点,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那么也许,他不用再想出什么勾引的办法,也能心满意足。

可是,话到嘴边,林穆又退缩了。

在他的心里,陆泽琛可能会喜欢他的眼睛、手或者腰、皮肤、大腿,却独独不会喜欢他这个人。

如果,将实话全部都说出来的话,那么他曾经喜欢的眼睛、手腕和其他的地方,会不会在一瞬间变得厌恶?

因为被他这种人喜欢上了。

陆泽琛洗完澡,虽然不是像中午那样裹个浴巾就出来了,可也没好到哪去。他只穿了个黑色的沙滩裤,依旧将上半身裸露在外。

他看着林穆呆呆地坐在床上,便走了过去,叫道:“林穆?”

林穆这才回过神,一擡眼就看到陆泽琛精壮的胸膛,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怎,怎么了?”

陆泽琛晦暗不明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开口道:“很晚了,快洗洗睡吧。”

今天算是高能量运动的一天,先是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又爬了四五个小时的山,还吃了两三个小时的饭,再不睡觉,鸡都要跑出来打鸣了。

“哦哦,我,我这就去。”他准备从自己的包里找出自己的衣服,可翻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将包里的东西放在了陆泽琛的行李箱里。

他又蹲下了身,在陆泽琛的行李箱里翻找自己的衣服,看着属于自己的气息,和陆泽琛的气息不明不白的交织在一起时,林穆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之后,他像是故意般的,只拿了一件上衣。

浴室里,还残留着陆泽琛刚洗完澡的水汽,水汽还带着余温,薄薄的一层空气,将林穆的身体瞬间笼罩着,那弥留的香气,像是陆泽琛还站在这里一样。

他打开冷水,试图冲淡那一丝余温,也让自己能够冷静一点。

林穆洗澡的速度不快不慢,至少他出来的时候,陆泽琛还没有睡。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陆泽琛缓缓擡起眼眸,本想客套寒暄一句,“关灯睡觉”,可在见到湿漉漉的林穆时,嘴巴连带着全身的器官,都僵硬住了。

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陈旧的风铃,问:“你怎么,不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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