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一次冷战

晨光斜斜洒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晃晃的分界线。

张炯敏坐在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边缘，杯里早已凉透的咖啡泛着苦涩的油花。

徐滨赤脚站在客厅中央，脚趾蜷缩着陷进地毯，带有张炯敏身上特有香水味的休闲服还松垮地挂在身上，衣角皱成一团。

“炯炯……”徐滨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尾音还带着宿醉后的颤意。

他试图往前迈一步，却在对上张炯敏清冷的目光时僵在原地，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张炯敏将马克杯重重搁在矮桌上，瓷杯与玻璃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不喜欢你这样喝酒。”

“我……”徐滨的手指绞在一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怕你酒量不好，我怕柳如烟灌你……”

“所以你就擅自替我做决定？”张炯敏猛地站起身，“可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

徐滨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垂着头，目光落在张炯敏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影子，犹豫许久才上前两步，冰凉的手指颤抖着覆上对方手背：

“你不知道宿醉有多难受，胃里像插着碎玻璃，头疼得能听见血管跳动……我不想你经历这些。”

“所以你就活该替我受罪？”张炯敏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靠上阳台栏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连照顾好自己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照顾对方？你总把我当小孩，却忘了自己也是需要被关心的！”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徐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