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棘手的很(求月票!刺刺刺刺!)
第224章棘手的很(求月票!刺刺刺刺!)
“乌拉拉!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林予安快步走过去,用桦木矛杆的末端拨开那片区域的浮雪。随着积雪被拨开,更多的“物证”暴露了出来。
那是几根长短不一,黑白相间如同尖刺一样的东西,散落在雪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最长的一根,凑到眼前仔细观察,那是一根大约十厘米长,质地异常坚硬的中空角质化硬刺。
刺的根部是乳白色的,尖端则是乌黑色,表面光滑,但在阳光下,能看到如同鱼钩倒刺般的结构。
“北美豪猪!”林予安终于确认了自己追踪的目标,脸上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这些是它在树上活动或者与灌木丛摩擦时,蹭掉的棘刺。看来我今天的运气,是真真正正的好。”
他将那根棘刺对着gopro的镜头,进行了详细的科普,“这东西,是北美豪猪最著名,也是最致命的防御武器。”
“很多人都有一种误解,以为它可以像箭一样把身上的刺‘发射’出去攻击敌人。”
“这其实是错误的。它的防御机制,是一种被动但极其高效的物理陷阱。”
“首先,这些针刺,其实是特化的毛发,它们根部与皮肤的连接非常松。”
“当它遇到威胁时,会收缩皮肤上的肌肉,让所有针刺完全竖立起来,变成一个尖刺球,真正的危险在于接触。”
“捕食者用嘴或爪子攻击豪猪时,只要轻轻一碰,这些针刺就会立刻从豪猪身上脱落,并牢牢地嵌入攻击者的皮肤里。”
“同时它还会主动攻击,最主要的攻击动作,是转身用它那布满尖刺,肌肉极其发达的尾巴进行猛烈抽打。”
“这个动作速度非常快,当尾巴击中敌人时,大量的针刺就会瞬间扎进对方身体。”
“也正是因为这个快速的抽打动作,才让很多人误以为针刺是被‘发射’出去的。”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捏住棘刺的根部,将尖端对准镜头。
“现在看看这东西为什么如此致命,关键在于它的尖端结构。在肉眼下,它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发黑的尖头。”
“但在显微镜下,这个尖端布满了数以百计朝向后方的微小倒钩,就像鱼钩一样。”
“这种易进难出的结构,让它极其难以拔出。随着受害者肌肉的正常收缩和运动,这些倒钩会导致针刺会更深地钻入体内。”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东西,它自己会‘走’。”
“想象一下,这样的倒刺,扎进了捕食者的腿部肌肉里,当这块肌肉正常运动收缩时,强大的肌肉力量会向各个方向挤压这根刺。”
“由于这些倒钩的存在,刺不可能向外滑出。那么,肌肉收缩的力量,唯一能推动刺的方向,就只剩下身体更深处。”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走路、每一次最微小的肌肉颤动,都会像一个单向的棘轮一样,把这根刺往里推那么一点点。”
“它绝不会后退,只会前进,这就是所谓的‘针刺迁移’,所以,一根最初只扎在腿上皮肉里的刺,在几周或者几个月后。”
“就可能在肌肉运动的持续推动下,进入腹腔,最终刺穿肠道、肝脏或者其他重要器官,导致致命的内出血和感染。”
“如果捕食者不幸被刺中了嘴巴或脸部,它们可能会因为剧痛和感染而无法进食,最终在绝望中活活饿死。”
他做出了最终总结,“所以,豪猪是真正的防御大师,它不需要浪费能量去主动攻击,它只需要等待敌人犯错。”
“一旦你接触到它,它那身致命的盔甲就会自动完成剩下的所有工作。”
科普完毕,林予安将那根棘刺小心地收好。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不能犯任何错误的对手。
但同时,他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豪猪,行动缓慢,防御力强但攻击性弱。
更重要的是,它为了过冬,会在皮下和内脏周围,积累起一层厚厚的,极其宝贵的脂肪!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能逆转他身体能量赤字的“能量黄金”!
“现在,我们已经确认了嫌疑人的身份,下一步,就是找到它的老巢。”
林予安立刻以发现棘刺的这棵树为中心,开始了他最擅长,也最享受的环节——地毯式的追踪。
不再像之前那样进行大范围的螺旋搜索,而是将范围缩小,以这棵树为基点,开始进行更精细的扇形区域排查。
他的身体语言也发生了改变,每一步都落在最不可能发出声响的松软雪芯上,时刻避免踩在可能发出“咔嚓”声的枯枝上。
膝盖始终保持微曲,身体的重心极度放低,让他能随时在前进与静止之间无缝切换。
他就像一只在雪地里潜行的猞猁,双眼不再望向远方,而是像扫描仪一样,一寸一寸地检视着地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用极低的气音,对着胸前的gopro进行着现场教学,“追踪豪猪这种动物,不能只看脚印。”
“它们的脚印有时会被自身的毛发或拖沓的身体抹去。你需要寻找的是一个痕迹系统’。”
他的目光掠过一片雪地,突然停住了。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向一处几乎难以察觉的细节。
“看这里。”
镜头拉近,那是一小撮黑色的,如同被碾碎的木屑般的颗粒,散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这是它的粪便,新鲜的,还没有完全冻硬。这说明,我们离它非常近。”
“还有那里,尿液的痕迹。气味还很清晰。”他又指向另一处。在一棵低矮的灌木旁,雪地上有一个小小的泛黄印记。
通过这些不断出现的生理痕迹,林予安在脑海中迅速构建出了这只豪猪的大致活动路径和方向。
他就像在玩一场“连点成线”的游戏,而最终那条线的终点,必然是它的巢穴。
他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决定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