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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049章教主饶命萧大人,你的后……

第50章第049章教主饶命萧大人,你的后……

西长廊尾部,设着一张长桌一条长凳,有一个头戴黑漆方巾,挺胸叠肚的汉子正坐在那里,收回一支花签,登记上美人的姓名和住址,就放美人踏上长廊。

慕容鸾音见状,就把自己的花签递了上去。

汉子许是见多了美人,头也不擡接住花签就问道:“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现居何处?”

萧远峥早已想好,就胡乱编了一个名字和住址告诉他。

但是当汉子看见花签上的“六八”字号,神情一下子郑重起来,又见上面是金菊花纹,蓦地擡头打量慕容鸾音,顿时看呆了。

萧远峥把汉子脸上神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冷声催促道:“可以上去了吗?”

汉子捏紧手里花签,连忙站起来赔笑道:“敢问这位美人,您头上的菊花呢?”

“菊花?”慕容鸾音心想,是了,还得有菊花才行。

此时,萧远峥便将一朵粉色雏菊插戴在了她的发髻上。

“你哪来的?”

萧远峥轻笑道:“咱们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士子怀里抱着一捧粉菊,与他擦身而过时,摘取了一朵。”

慕容鸾音眼见头戴墨菊的胡貍快要登台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步踏上廊道就向前奔去。

有心中愤愤不平的,就嚷嚷起来,叱责慕容鸾音插队。

慕容鸾音就丢下一粒金枣子,大声高呼,“谁的金子掉啦?”

“我的!我的!”

“哪里有金子?”

“我掉的!”

萧远峥见她这般机灵,会心一笑,眼角余光却瞥见那负责登记的汉子悄悄离开登记处,向菊王阁的方向奔去。

那边厢胡貍已经上了斗花台,只见他翘着兰花指,掏出帕子来就开始哭道:“家父身染重病,每日需用一根老山参吊命,小女子不得不抛头露面登上这斗花台,求五位大人怜惜,就给小女子一个菊花香囊吧。”

慕容鸾音一口气跑到头上,用一粒金枣子和排在第一的布裙美人换了位置,正叉着腰喘气,忽听见那墨菊美人一口矫揉造作的女子声腔,险些岔气。

好了,可以肯定了,就是胡貍没错。

评审席上,浙川布政使余秉信坐在中央,西州知府黄道生坐在其左手边,二人将胡貍从头到脚细细赏看一回,随后目光定格在他鼓鼓囊囊的胸脯子上,余秉信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舔舔嘴唇才装模作样的开口道:“孝心可嘉,就给这位墨菊美人一个香囊吧,别忘了后日拿着香囊来参加总决赛呦。”

胡貍娇羞跺脚,福身一礼,扭腰摆臀的下去了。

黄道生也展开折扇挡住下半张脸,低声谄笑道:“这一个,个头虽高了些,但其波涛汹涌之处足可以补全这一缺点,正是大人您的最爱呀。”

“多嘴。”

“是、是。”

就在这时慕容鸾音上台了,她见胡貍拿了香囊就要走,立时摆出一副娇蛮跋扈样子,大喝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都是些庸脂俗粉,我是来艳压群芳的。”

已经走到右边廊道内的胡貍蓦的顿住脚,心觉好笑,回头望去,“娇躯”顿时一颤,这不是、不是他一眼倾心过的山茶美人吗?呸,罪过罪过,这不是他师母吗?!

慕容鸾音一说完,脸就涨红了,与胡貍有了目光对视之后,提着裙子跑下斗花台,故意撞了他一下,就径直向廊道出口疾步走去。

胡貍顺着慕容鸾音疾走的方向,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萧远峥,两眼微睁,蓦的攥紧双拳,对着慕容鸾音的背影就娇声叱骂,“没长眼呀,你撞到我了。”

评审席上,黄道生激动的站了起来,“快、快把那极品美人给我抓回来。”

余秉信一把掐住他大腿,扇面挡脸,低声怒斥,“闭嘴,注意场合。既上了斗花台,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彼时,斗花台下站着乌泱乌泱一群人,除了美人的家人们,还有专门来看美人的。

黄道生赶紧端端正正坐好,正冠肃容,“失礼了,失礼了。”

与此同时,菊王阁四楼,冰裂纹梅花纱窗内站着两个人,一个生得肥头大耳,腰缠金带,抚摸着胡须的左手,六根手指戴了四个金指环,正是西州首富朱炳权;另一个,身形瘦长,方脸,鹰钩鼻,垂在大腿处的左手,亦是六指,乃是西州卫指挥使朱梵山。

“虽只惊鸿一瞥,但与画像上的那女子极为相似,应该就是萧远峥之妻慕容氏了。”朱炳权说着话坐回官帽椅,拿起放在一旁的画像比对,只见那画像上画着一对男女,男的瑰姿玉貌,女的艳绝尘寰,都穿着金莲花斗篷,一黑一红。

两张官帽椅之间夹着一张方桌,方桌上除了有酒具,还有一个铜匣子,匣内储着厚厚的冰块,正冒着寒气,冰块上摆着切的薄薄的一堆肉片。

朱梵山捏起一片来,仰头吃下,闭上眼细细咀嚼,吞咽后方道:“这一个我要了。”

朱柄权冷笑,“仙父先挑,剩下的才是我们的,这是规矩。”

朱梵山龇牙,发出兽吼声。

“别跟我龇牙,你有本事把仙父吃了,你做迦楼罗王,就轮到你先挑。”

侍立在侧的独眼和尚和铁拐道士见他们兄弟二人起了龃龉,连忙屏气凝神,害怕呼吸声大了引来池鱼之殃。

但铁拐道士还是被一个酒杯砸了脸,他慌忙跪地磕头,“教主饶命。”

独眼和尚也连忙跪地求饶。

朱梵山吐出肉渣,一双眼渐渐发红,“你们两个废物,我想吃活的,新鲜的就那么难吗?”

“你这两个护法对你够忠心了,你借题发挥给谁看。别废话了,迟则生变,我看就定在明日夜里子时,关门杀狗,弟弟,你以为如何?”

朱梵山暴躁道:“随便你,这个姓萧的像是长了狗鼻子,闻着一点味儿就找来了,对我们威胁很大,杀了他!杀了他!留下他的女人,先奸后吃!”

朱炳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杀姓萧的,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看他随了他爹还是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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