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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上清华,献忠诚(下星期三上架,先求

第72章上清华,献忠诚(下星期三上架,先求一下首订)

正月十六,英国公府。

虽已过了上元佳节,府门前依旧车马簇簇的,轿子排出去老远。京营三大营里头,但凡是坐司官及以上的中高级武官,今儿几乎都到齐了。粗粗一数,竟有七八十号人之多!

这些人个个脸上带着笑,互相打着躬作着揖,由英国公府的家丁引着往里头走。大伙儿心里都门儿清,老国公张惟贤眼看着是不中用了,可小国公张之极圣眷正浓,眼瞅着就要实授提督京营戎政,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这节骨眼上他下帖子请客,谁敢不来?更何况天启爷的百日已过,官面上许多忌讳都松快了,趁这年味还没散尽的当口,来国公府走动走动,拉拉关系,顺带“表示表示”,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就连定国公徐希皋,也乐呵呵地乘着八抬大轿到了府门前。英国公府的大管家一见他的轿子落了地,赶紧小跑着迎上去,一面行礼问着安,一面使着眼色让手下人飞快进去通传。

……

内院深处,张惟贤的卧房里药气弥漫。

张之极一脸愁苦地坐在老父病榻前头的绣墩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病容憔悴的张惟贤半倚着引枕,看着儿子这模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喘着气道:“发什么愁?你又不是朱纯臣那作死的杀才!万岁爷眼下……还得用着咱们!”

张之极哀叹了一声:“爹,我是怕……怕万岁爷以后觉着咱们这些勋贵没啥用了……”

张惟贤闻言,露出一丝苦笑:“用?你真当咱们这些人有多大用处?九边十三镇那些将门,是真能拉出去砍鞑子脑袋的!咱们这些京城里的勋贵,除了守着京营这棵摇钱树捞银子,还会干什么?你自个儿拍拍良心说,你会什么?”

张之极一下子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半晌没吭出声来。他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论文,科举连个秀才都考不中;论武,马槊都耍不利索,更别提上阵杀敌了;离了国公府的权势去做买卖,怕是能赔得倾家荡产。

真是百无一用!

张惟贤看着儿子这窘态,压低着声音道:“可你忠啊!你什么都不会,但你对万岁忠!这就够了!这回你在家摆下这桌酒,把这帮京营的蠹虫都诓来,再一股脑给他们送到清华园去……这就是给万岁爷献上了一份天大的忠!”

正说着,门外管事低声禀报道:“老公爷,国公爷,定国公到了。”

张惟贤冲儿子挥了挥手,气息微弱却不容置疑:“别琢磨了。去,把定国公请到这儿来。你跟他……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把这‘忠’字给万岁爷做实了。咱们这些勋贵,靠着祖宗能打,躺在大明身上吃了二百多年……如今朝廷风雨飘摇,万岁爷有心振作,咱们除了把这条命和祖宗留下的名号押上去尽忠,还能干什么?”

他歇了口气,最后道:“去吧……徐希皋是个聪明人,不像朱纯臣那般自寻死路。”

……

英国公府花厅里,七八十号京营军官正三五成群地寒暄着,等着开席。

忽见张之极陪着定国公徐希皋从后头转了出来。两人脸上非但没有悲戚之色,反倒都带着几分压不住的兴奋。

张之极走到厅中,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静一静!”

厅内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聚到了他的身上。

张之极环视了一圈,扬声道:“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方才定国公爷带来了万岁爷的口谕——万岁爷要在清华园召见咱们京营所有坐司官以上的将领!”

人群里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叹和议论声。皇上在清华园召见?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徐希皋也上前一步,笑容满面地帮腔道:“对对对!万岁爷说了,年节期间诸位辛苦了,特意要在清华园赐宴!诸位,这可是天大的恩荣啊!”

张之极接着道:“事不宜迟!诸位赶紧打发随从回家,把官服取来!咱们换了衣裳,这就一齐出城,去清华园给万岁爷叩头拜年!”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又是皇上赐宴的天大面子,谁还敢耽搁?厅内的将领们纷纷应诺,赶忙唤来自家的长随、家丁,命他们火速回府取官服袍子。

不到一个时辰,英国公府门前又热闹了起来。七八十号武官都换上了崭新的武官常服或蟒袍,虽说品级高低不同,但聚在一处也是官服鲜亮,颇有气势。

张之极和徐希皋打着头,翻身上了马。身后众将也纷纷上马的上马,坐轿的坐轿,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北京城,往西直门外的清华园而去。

……

清华园,挹海堂前。

队伍到了园门前,自有净军和御前亲兵的军官上前接引。众人下了马轿,跟着引路的军官往里走。

起初还没觉得什么,越往里走,气氛越发不对了。

但见园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顶盔贯甲、手持长枪、腰挎利刃的御前亲兵。这些军士个个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和京营那些老爷兵截然不同。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一些心思灵醒的将领已经开始暗自嘀咕,这哪像是赐宴?分明是鸿门宴的架势!

正当众人心下惴惴不安时,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徐应元迈着方步从挹海堂内走了出来。

他站定台阶之上,目光冷冷扫过场中众将,尖着嗓子朗声道:“万岁爷有口谕.”

哗啦啦,一群武将全跪下了。    徐应元高声道:“宣:总督京营戎政张之极,五军营提督总兵、定国公徐希皋,神机营提督总兵、襄城伯李守锜,神机营提督总兵、抚宁侯朱国弼,三千营提督总兵、武安侯郑惟孝,三千营提督总兵、永康侯徐锡登,即刻入挹海堂见驾!其余诸将,于堂外静候,不得圣谕,一概不得擅离!”

被点到名的六位勋贵——张之极、徐希皋、李守锜、朱国弼、郑惟孝、徐锡登,连忙起身,整理着袍服,低着头快步走上台阶,进入了挹海堂。

剩下那七八十号坐营官、坐司官,则被御前亲兵们“请”到了堂前空地上站着,四周全是虎视眈眈的甲士。众人面面相觑,心头那点侥幸和热乎气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不安。

……

挹海堂内,炭火无声。

崇祯皇帝一身常服,坐在御案之后,面色平静地看着鱼贯而入、跪倒行礼的六位勋贵。

“都平身吧。”

“谢陛下!”六人起身,垂手恭立,大气不敢出。

崇祯的目光在张之极身上停留了片刻,开口道:“张之极。”

张之极一个激灵,赶紧出班躬身:“臣在!”

“你把大同那边来的消息,跟诸位国公、侯爷说说吧。”崇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张之极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徐希皋等人,将朱纯臣如何畏罪潜逃至大同,如何通过代王府承奉正太监庞玉贵躲入代王府,以及许显纯、王在晋等人联名奏报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徐希皋、李守锜等人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等听到“朱纯臣已藏匿于代王府内”,几个人的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了,额头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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