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我也配姓朱了!(求订阅,求月票) - 没钱还怎么当崇祯 - 大罗罗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66章我也配姓朱了!(求订阅,求月票)

第166章我也配姓朱了!(求订阅,求月票)

崇祯二年二月十五的太原城外,天阴得厉害,灰蒙蒙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地上的残雪被无数只脚踩得稀烂,和着泥土,成了黑乎乎的冰碴子。

晋王朱求桂站在太原府高大的城楼上,一身簇新的山文甲把他肥胖的身子勒得紧紧的,透不过气。他两只手死死抓着冰凉的城墙砖,指节都发了白。

风吹过来,带着城下那股子人马聚集的腥臊气,还有隐隐传来的躁动声响。

他偷偷往下瞥了一眼。

黑压压的一片,那是他刚凑起来的“朱家军”,旗号倒是鲜明,可那阵型,歪歪扭扭,前排的兵丁还在不停地挪动脚步,手里的长枪都拿不稳当。

再看远处,那流贼的阵势更是乱麻麻一团,人影晃动,像是滚开的粥锅。可人真是多啊,那喧哗声浪卷过来,让朱求桂的心口怦怦直跳。

“杨,杨侍郎,看这贼势,怕不有好几万?”他嗓子发干,扭头问身旁的杨嗣昌。

杨嗣昌还没答话,边上抱着胳膊的魏忠贤先阴恻恻地开了口:“王爷放心,杨侍郎和孙佥院神机妙算,自有安排。今日,正是王爷扬名立万的好时辰。”

朱求桂听了,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里更是没底。他又望向另一边沉默不语的山西巡抚宋统殷和总兵张鸿功,那两位也是面色凝重,目光只盯着城下。

城下军阵前列,朱求樾使劲咽了口唾沫。

他身上那件崭新的青棉袄贴着皮肉,却被冷汗浸得有些凉。他是宗室,虽然是个没名没分的“黑户”,可今日,他站的这个位置,是个新鲜出炉的队正!手下管着几十号本家的兄弟。

这是他等了二十年的机会!立功,请名,不给祖宗丢人!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这几十号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紧张,眼神乱飘。他吸了口气,学着以前见过的军官样子,低吼了一声:“都站稳了!别给王爷丢人!”

声音有点发颤,但好歹是喊出来了。他握紧了手里的腰刀,木质的刀柄被他手心的汗弄得滑腻腻的。

对面的流贼开始鼓噪起来,那声音像狼嚎,听得人心里发毛。他看见那些穿着破袄、拿着锄头木棍的流民,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顶住!长枪朝前!”朱求樾扯着嗓子喊。

可贼人冲到眼前的那股凶悍劲儿,还是让前排几个新兵慌了神,下意识就往后退,差点撞倒后面的人。阵型一下子乱了起来。

“不许退!退后斩!”有督战的家丁(那是昨儿刚刚赶到了山西总兵张鸿功的家丁)厉声呵斥,雪亮的刀锋砍翻了一个溃兵,血光溅起老高。

朱求樾头皮一炸,血性也上来了,红着眼挥刀往前冲,和一个扑上来的流贼撞在一起。那流贼力气大,但没什么章法,被朱求樾胡乱一刀劈在肩上,惨叫着倒下。

厮杀声、惨叫声瞬间包围了他。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本能地挥舞着刀,格挡,劈砍。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有流贼,也有刚才还一起哆嗦的本家兄弟。

这仗,打得毫无道理,就是混战,搏命。

离战场不远的一处山坳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两千骑兵静静地立在马上,人马都衔枚,只有战马偶尔不耐烦地打着响鼻。

曹文诏和周遇吉并辔而立,望着远处城下的混乱。

李鸿基就在队伍最前面,他用一块粗布,慢慢地擦着腰刀的刀锋。刀面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李过在他旁边,有点焦躁地活动着脖子:“小叔,咱就这么干等着?看那帮废物点心互啄?”

李鸿基眼皮都没抬:“急啥。让他们先耗着。孙佥院让咱等信号,咱就等。”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官军杀流贼,流贼杀官军,死来死去,苦的都是穷哈哈。今日,咱就用那王嘉胤的脑袋,给咱哥俩换个前程。”

他抬眼,目光穿过混乱的战场,精准地锁定了远处那杆歪斜的“王”字大旗下,一个穿着抢来的明军铠甲、正在挥刀吼叫的魁梧汉子。

那就是王嘉胤。

城头上,朱求桂眼看自家阵线被冲得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差点被撕开口子,吓得脸都白了,差点瘫软下去。幸亏旁边内侍扶住。

“废物!都是废物!本王花了那么多银子!”他又急又怒。

魏忠贤却嗤笑一声:“王爷,这才到哪儿?好戏还在后头呢。”

杨嗣昌倒是沉稳,对张鸿功道:“张总兵,让你的家丁顶上去,稳住中军即可。”

张鸿功得令,立刻挥动令旗。一直养精蓄锐的几百总兵府家丁如同出鞘利刃,猛地投入战团。这些人甲胄精良,厮杀经验丰富,顿时将冲得最猛的几股流贼压了下去,堪堪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    战场陷入了更加残酷的僵持,双方在城下这片冻土上反复争夺,死伤累累,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像两个笨拙的汉子在泥地里打滚,毫无章法,只剩血腥。

就在这时,城头瞭望的兵士突然大喊:“来了!援军来了!”

朱求桂猛地抬头,只见战场侧后,尘土扬起,如同平地刮起了一阵狂风!

紧接着,闷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皮都在发颤!

曹文诏、周遇吉一马当先,两千精锐骑兵如同钢铁洪流,毫无阻碍地撞进了流贼大军毫无防备的侧后!

就像烧红的刀子切进了牛油,流贼的队伍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乱军之中,李鸿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杆“王”字大旗。他伏低身子,催动战马,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直扑过去。李过紧随其后,舞刀开路。

那王嘉胤刚一刀砍翻了一个穿着新号衣的朱家军军官,正志得意满,哈哈大笑,全然没注意到侧后方袭来的致命威胁。

李鸿基马快,眨眼就到!他根本不吭声,借着马势,腰刀划出一道寒光,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自王嘉胤的肋下斜劈进去!

王嘉胤的笑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从自己体内喷涌而出的鲜血,轰然倒地。

李过抢上前,手起刀落,割下了他那颗硕大的头颅,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王嘉胤已死!降者不杀!”

这吼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流贼的头顶。

主帅被杀,又被精锐骑兵背冲,流贼的士气瞬间崩垮。哭爹喊娘,扔下武器跪地求饶者不计其数。刚才还厮杀惨烈的战场,顿时变成了一边倒的溃败和追亡。

朱求樾正和一个流贼扭打,突然感觉压力一轻,抬眼就看到流贼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不远处那面倒下的“王”字大旗。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他嚎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踹开一个还想护旗的小头目,一把将那面脏兮兮的大旗抓在手里,拼命地挥舞,声嘶力竭地喊:“旗!我夺了贼酋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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