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我崇祯的 - 没钱还怎么当崇祯 - 大罗罗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66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我崇祯的

第266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我崇祯的规矩!

塞外的风卷着草屑,打在开平城遗址那顶临时支起的金帐上。帐内,苏泰太后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个心腹,他们带来的消息比深秋的风更刺骨。

古鲁思辖布先开了口,声音压得低低的:“太后,草原上起了恶言,说阿勒坦洪台吉不是黄金家族的正统血脉。”这位老将脸上的刀疤在烛火下跳动着,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儿。

粆花台吉紧接着说,他是虎墩兔汗的叔父,在部落里辈分最高。几个小部落的使者偷偷问他,这“九白之贡”还献不献?话里话外都透着试探。

苏·察哈尔·拜最是激动,拳头攥得发白:“肯定是黄台吉放的毒!喀喇沁部的人说,阿勒坦洪台吉的生辰扣掉十个月.和太后在北京城见大明皇帝的日子,太近了!”

苏泰猛地站起身,帐内的火光把她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她想起崇祯皇帝那张年轻却看不透的脸,想起他暗地里给她的承诺和扶持。这谣言最毒的地方,就是半真半假,像草原上的毒草,掐不断根,风一吹又长出来。

她看着睡在羊毛毯上的阿勒坦,这孩子眉眼确实有几分像崇祯眉清目秀,鼻梁很挺,脸型也不是黄金家族特有的“脸盆型”,而是一张精致的鹅蛋脸。

但是但是啊,谁敢说这个孩子不是虎墩兔汗的种,长生天都不会饶他!

“这些谣言我都已经知道了!”苏泰面沉如水,“你们放话出去,就说我将会向大明皇帝告状,那些胆敢传播有关阿勒坦洪台吉恶言的小人,就等着承受大明皇帝的怒火吧!那可是.一再击败建州黄台吉的大英雄,是长生天的宠儿,谁敢惹怒他,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一出,底下的三人顿时就有底气了!

敢说阿勒坦洪台吉是崇祯皇帝的种.真真是找死啊!

说的不对,那就是污蔑大明皇帝和黄金家族的正统继承人,必须碎尸万段!

说的对.他们以为大明皇帝不会车轮斩吗?朵颜部是怎么亡的?

苏泰太后挥手让三人退下,然后就亲自给崇祯写信求助了.

北京的秋夜,乾清宫暖阁里烛火通明。崇祯刚批完一份陕西旱情的奏章,方正化就轻手轻脚地进来,递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

“皇爷,开平急报,苏泰太后亲笔。“

崇祯拆开信看着,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方正化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叫魏大伴来。”崇祯放下信,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着。

魏忠贤来得快,崇祯先招呼这老太监落座,然后将书信递给方化正:“方大伴,你给魏大伴念一念。”

方正化双手接过信纸,声音平稳地读道:“妾苏泰泣血上奏:草原忽起恶言,皆传阿勒坦洪台吉非黄金家族血脉,实为陛下龙种”

方太监念到这里就是一怔,偷眼打量了几眼崇祯。

“继续。”崇祯不着急不上火,语气平稳。

“.喀喇沁、科尔沁诸部皆以此为由,拒献九白之贡。臣妾母子孤悬塞外,若流言不息,恐负圣恩.”

魏忠贤坐在绣墩上听着,眼角悄悄瞥见崇祯帝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着,面上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不由一怔——这万岁爷,又在憋什么坏?

“你怎么看?”崇祯忽然开口。

魏忠贤沉思片刻,才抬头道:“陛下,老奴以为,此事越描越黑。”

见崇祯笑意更浓,魏忠贤继续道:“草原上的人认的是实力,不是口舌。咱说孩子是谁的,他们未必信。但咱手里的刀子只要够硬,谁不服就杀谁,那他们一定信皇上说什么,他们都信!”

“接着说。”崇祯道。

魏忠贤眼中闪过冷光,“皇上,老奴觉得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崇祯问。

“是个给草原上的人向万岁爷献忠的机会!”魏忠贤道,“也是给他们划分阵营贴标签的机会!”

“不如明发诏谕,凡是跟着苏泰献九白之贡的,就是大明忠顺藩属,赏茶铁,开边市。要是迟疑不跟,或者散布流言的.就是大明之敌,也是插汉部之敌,一律剿灭!”    崇祯盯着地图上开平的位置,半晌才开口:“魏大伴,你亲自走一趟草原,带着朕的尚方宝剑,去给孙督师、苏泰他们传旨。告诉他们,草原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也是成吉思汗的规矩吧?现在,朕也是这个规矩!”

烛火噼啪一跳,映得崇祯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沉。

崇祯四年,初冬,开平城外的金莲川草原,枯黄的草伏在地上,一直铺到天边。

魏忠贤的马车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到的。没带多少仪仗,只几个精干的番子和一队骑兵跟着。他揣着圣旨,还挎着一柄柄沉甸甸的尚方宝剑。

孙传庭和苏泰在临时搭起的辕门外迎他。魏忠贤没多寒暄,直接展开黄绢,嗓音尖利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孙传庭、苏泰接旨.”

旨意很明白:孙传庭加“总理漠南军务”衔,苏泰赐号“忠顺夫人”。魏忠贤自个儿,领了个“钦差巡视”的名头,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宣完旨,魏忠贤的老脸上才挤出点笑模样,对孙传庭和苏泰拱拱手:“孙督师,忠顺夫人,皇爷的意思,咱家带来了。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把这台戏唱响彻草原了。”

当夜,大帐里灯火通明。孙传庭、苏泰、魏忠贤,外加几个心腹将领和蒙古长老,围着一张粗糙的草原地图。

“檄文已经发出去了,”魏忠贤的手指戳在图上金莲川的位置,“就以忠顺夫人和孙督师的名义。话说得很死:十一月初一,金莲川会盟,共尊阿勒坦洪台吉,同献九白之贡。来的,是大明的忠臣,永享富贵;不来的,就是逆贼,天兵剿抚,片甲不留!”

他顿了顿,阴鸷的目光扫过众人:“咱家的人已经撒出去了,这檄文,务必让漠南草原上每个能喘气的台吉都知道。咱家倒要看看,哪些人给脸不要脸。”

孙传庭沉吟道:“魏公公此计甚善。只是,届时若真有人不来,或来了却阳奉阴违,该如何去处?”

魏忠贤冷笑一声,拍了拍桌上的尚方宝剑:“所以万岁爷才让咱家来啊,这恶人咱家来当!”

……

沈阳汗宫的暖阁里,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黄台吉盯着案上几份新到的密报,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份密报详细写着,崇祯非但没被“阿勒坦身世”的谣言绊住脚,反而借题发挥,由苏泰太后在开平大张旗鼓地召集会盟,明码标价:信阿勒坦洪台吉血统、献九白之贡者,即为大明忠顺藩属,赏茶铁,开边市;疑贰不前或散布流言者,即为明蒙共敌,彻底消灭!

另一份密报更让黄台吉心惊:喀喇沁部几个一向摇摆的小台吉,已经备了厚礼,派人往开平去了。连科尔沁内部,都有人开始私下议论,说跟着大明走,至少眼下有实实在在的茶和铁,比空喊“蒙古大汗”来得实在。

“好狠的崇祯!”黄台吉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碗乱跳,“他不接招,反倒把谣言做成了筛子!这是要借着由头,把草原上的墙头草,一个个都筛到他的阵营里去!”

范文程垂手站在下首,声音比往常更低沉:“大汗,明朝这一手,确实高明。他们不再纠缠血统真伪,而是直接划下道来,用实实在在的利益逼各部站队。草原上生存艰难,茶和铁就是命脉,多少小部落抵不住这等诱惑。”

暖阁门被猛地推开,科尔沁首领奥巴台吉和喀喇沁部的巴图尔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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