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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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出了酒吧，风一吹，清醒了小半。

棠樾脚步不稳，意识还算清醒。

已经过了宿舍门禁，秦真意带着棠樾找了间旅馆，开了一间双床房。

暖气的加持下，酒的后劲涌上来，棠樾的脑袋昏昏沉沉，胸腔里也闷闷的，简单洗漱完趴在床上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嗓子疼，一会喉咙渴，厚重的被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棠樾挣扎着醒了过来。

房间里开着一扇窗，窗帘在夜风中徐徐摆动，夜灯亮着，另一侧的秦真意睡得正熟，时间显示凌晨三点，棠樾睡意渐褪，索性翻看起手机。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大部分来自室友，剩下的都是齐准，还有几条来自季歆。

棠樾先是看了室友的消息，时间太晚没有回复，剩下信息的连同联系人一并删除。

退出软件，棠樾发现还有两条短信，点进去一怔，来自于两个想不到的人。

——周六回津南，有事相商。

这是傅其明的。

而另一条。

——小樾你好，许久未见，你在连港还好？临近毕业，若你还未找到令人满意的实习公司，我倒有几个选项可供你选择，你有兴趣随时与我联系。

——落款樊茵。

棠樾盯着这两条信息看了十几秒，还没想通什么，手机又是一震，这次是一条好友申请。

来自于凌晨三点半。

——你好，我是江亦行。

上午十点，秦真意醒来，另一侧的床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棠樾只留了条信息：学校有事，先回连港了。

宿醉的感觉非常糟糕，但也让棠樾清晰认识到自己的酒量。

几乎是睁眼到天明，不到七点，天际泛着灰白，棠樾在旅馆附近找到一家便利店，给傅其明打了通电话。

没有客套的寒暄，傅其明单刀直入："江家有意和你联姻。"

能让傅其明这么重视的江家，据棠樾所知，津南只有一家。

这个江家里和棠樾年纪相仿的未婚男性有不少，但想到凌晨那条突然出现的好友申请。

答案不言而喻。

"江亦行？"

"嗯。"对方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后才意味深长道："想不到你和他还有交集。"

路面的行人多了起来，多是赶早高峰地铁的上班族，也有人行色匆匆推开便利店的门买一份速食早餐，棠樾看着出了会神，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她和江亦行的交集在哪。

哦，也不是全无交集。

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他们曾经在青水相逢。

时间过去太久，那个在雾里向她缓缓走来的身影已经逐渐模糊，只留下模糊的轮廓，棠樾轻轻一眨眼，雾就散了。

眼前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

棠樾低声说："我不结婚。"

"棠樾，我记得你不是个没脑子的人，既然有脑子，那就想好了再说。"

"江亦行很好，不，他是最好的，如果不是他也没关系，还会有很多人，你有时间，可以慢慢选。"

电话挂断。

棠樾看着通话界面，切出去点进一个对话框。

03:30

——你好，我是江亦行。

03:31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03:31

——？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你好，我在连港，你今天有空吗？方便见一面吗？

……

7:30

——可以

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