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纳妾
第226章纳妾
之前阿瑙和自己说过,麻拿曾亲手为她做过一把琴,上面的梅花纹路清晰若见,见的人无不称赞一句他的手艺好,做工极为精细。只有她不屑一顾,最后摔得破碎。虽然那日去店里他们挑中了一把上好的琴,但到底麻拿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所以最后只买了一把普通音色的琴。
但是她练也没有抱怨过什么,甚至还没什么不满,麻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说不定是觉得有愧于她才决定自己亲手做琴。
一时之间洛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桃夭此事牵涉到他身上了。
麻拿刚好回来,看见她手里拿着半成品木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本来是想做万依节礼物给你的。没想到你提前看到了。”
洛允第一次主动抱住了麻拿,正要说出感谢他的话来,却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姑娘。
像嫌弃什么脏东西一样,洛允顿时抽了手,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眼里是他没见过的陌生神色。
麻拿连忙解释道:“一开始的时候你在新婚之夜就与我说过,若是我以后纳妾了你不会拦着,我娘觉得你嫁给我已经有一年了,可是直到现在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所以她把一枋给我了。”
洛允突然失去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桑格。她破口大骂道:“我嫁给你才一年,你就敢纳别人进来,得到了就不懂珍惜了是吧?那你还不如直接休了我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黄脸婆了,比不得你那个什么一枋年轻漂亮!”
一直站在麻拿身后的那位姑娘突然站了出来,落落大方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你不能替麻拿传宗接代,不妨也把这位置让出来!”
桑格第二次摔了麻拿给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琴,生气得扭头就走。
当天无论麻拿怎么哄她,桑格也未曾踏出房门半步。她真是纳了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喜欢上这样一个憨厚又不懂浪漫的男人。
之前还能安慰自己,最起码他不会娶一大堆姨娘来气她,可现在看来连这最后一点幻想都破灭了。
桑格接连几天都不出门,她会武功,要是饿了就从窗户翻出去,有时候晚上不想回去就住在客栈里。
阿瑙也来为麻拿当过说客,但是桑格最后连她都不见了。
平城那么小的一个地方,那户家有什么秘闻不出多长时间就可以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在说着麻拿真是可怜,娶了这么一个剽悍媳妇。
不少户人家的妇女都提着自己儿子的耳朵耳提面命道:“看到这个反面例子了吗?以后选媳妇一定不要只贪图漂亮,要是你媳妇脾气比牛还大,你的日子可就不好受了!”
桑格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觉得这是牛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彼时她左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不亦乐乎。
走到半路,她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而且对方还不止一人。她拿着鸡腿的手一顿,继而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那个从外面世界穿进她身体的灵魂,那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把那群人解决掉?真是白瞎了她那么好的一副身体。
桑格若无其事地逛着街,只不过她都是有目的地往人群里钻,只要人一多她就容易脱身,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跟踪能力,她都七拐八拐拐了三条街了,还没有甩开那群人。
桑格把自己手上的那串糖葫芦最后一颗咬下,又把自己长发解下,猫着身子往前面一处聚集的人群里挤。
但万万没有想到聚集在一块儿的人都是在欣赏杂技表演,台上的表演人员正想找一位观众上来表演节目,而一直往前挤的桑格则被认为是积极分子,歪打正着。
她慢吞吞地挪上临时搭建的台子上,看见旁边有涂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来就往脸上抹,把整张脸都弄得满是灰的。
找观众的那个小哥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一阵抽搐,他还没有见过谁那么自觉的。“好,看来这位观众的表演热情很高啊,那接下来你仔细配合我可以吗?”
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桑格就被推进一个暗格里,外面想浇了火油,很快那个小哥把火折子往暗格上一丢。
箱子里面开始很闷,滚滚的白烟充塞住整个暗格。桑格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
既然是一个魔术表演,为什么在这里面却没有逃生密道?难道他们和追踪自己的人都是一伙的?
桑格想用手推开暗格的门板,却被突然窜进来的火舌给烫到了手腕,原先一直戴着的红珠串子却被烧拖了线,一时之间珠子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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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雨滴落在大地上,摔出清脆的声响。桑格彻底晕厥过去之前,看见了众人慌乱的神情,还有之前那个小哥惊慌失措的目光,他嘴皮子动了动,看嘴型似乎是“对不起”。
桑格想,洛允要完了。红珠串子封存的是她的灵魂,现在珠子四散,只怕她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了。
自己到底还是在熟悉的房间里醒过来了,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麻拿,桑格连忙把他推开,臭脾气道:“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要娶二房,那就娶!我死了不就正合你意吗?对了,之前桃夭不是还说过心悦于你吗?我死了你干脆连她也一起娶了算了!”
满屋子的醋味在蔓延,偏偏麻拿就是个呆瓜,他只知道娘亲之命不可违抗,现在让他夹在中间他也很难做的。
于是他满眼心疼道:“桑格,你为什么一定要说这样的话来,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我觉得像你前段时间,也不埋汰我了,也不故意说些气话让我伤心,你还会温柔地关心我,甚至为我出头,这样不好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一对平凡但快乐的小夫妻好不好?”
一枋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唯一他现在能保证的,就是对她的爱不损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