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背锅
第196章背锅
“姐姐问为什么，老婆婆给出来的回答是她已经是一把好刀了，杀人随时见血，保不准一扭头就会抹向她的脖子，所以必须要有能牵制她的东西。这正是最好的警戒。在最近的一份出任务中，姐姐把心里的痛楚化作杀人的动力，杀红了眼，最后反受其害，被人给砍断左腿。可是到很久后姐姐才知道，那次出任务根本就是老婆婆安排好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敌人，她还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姐妹同心，哑口跛脚。多么讽刺啊。”鬼魅珏笑道。
虽是笑，可是洛允却感觉她的声音却比哭还难听。
这是谁的故事，显然一目了然。只是洛允从未想过她们的经历会如此的血腥。相比起疯婆婆对待她们的手段，疯婆婆对待自己的手段居然温柔上许多。
所以这大概也是这两个长老今晚会在此现身的原因。她们的经历让洛允能够足够相信，疯婆婆就是与东离勾结的幕后主使。
可是一切都只是如自己双耳听到、双眼看到的那般么？
鬼魅珏扶起婆裟萝，温柔地拍干净她身上的尘土，“我是她的声音，她代我看遍美景。不离不弃，至此方休。”
洛允不解道：“可是这和天阴堂成为东离密探有什么关系？”
鬼魅珏继续道：“我可是亲眼看到疯婆婆对另一个东离人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主子的。我在天阴堂那么多年都不曾见到她对谁那么恭敬过。而且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研制那么多种蛊毒?许多原材料都是南疆所提供的，你真以为以她一人之力能轻易搞到那么多东西?还不是和东离有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东离和南疆因地理位置距离相近，两块地方的人们在长期杂居交往中也慢慢放下了对彼此的戒心和防备，现在关系好如同一家兄弟。
要是东离想从南疆进些什么货物，确实容易许多。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鬼魅珏所说的就一定属实。
拐杖扣击地面“笃笃”的声音再度响起，洛允头皮发麻，怎么今晚那么大阵仗?现在居然连疯婆婆都来了。
“当初我大发慈悲让你们在荒年中苟活下来，看来真的是我太仁慈了。”疯婆婆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鬼魅珏护在婆莎萝面前，两人眼里都是滔天的恨意，划破十几年时光，终于不再隐藏。
“要怪就怪你看错眼了，我们姐妹两最大的愿望就是送你上路！”
她掌刃生风，洛允以为那一刃目标是疯婆婆，却没有想到被劈晕的竟是自己。
再醒来的时候她安好无损地躺在洛府的房间里，床头下压着一封信，血色字迹：天阴堂两位坐镇已除，人心惶惶。
洛允的脸色一下苍白下来，阿语刚好进来看到自家主子的恍惚神色，把姜茶放在一边的桌案上，问道：“郡主，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定了定心神，洛允让阿语前往某一处地方，若是看见有尸体就带回来入殓偷偷安葬，若是没有的话就回来。
阿语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找两具死人的尸体，但是主子的命令就是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颜来看她，并给她带来一个坏消息，说秦湛死了，矛头指向了她的身上。
很快就有官兵前来缉拿她了。
可是洛允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始终，“秦湛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自东离公主说要下嫁秦湛时，秦湛被自家老爷子困在府上不得出门，接触的外界的人很少。今天早上她突然就暴毙在了自己的房间。仵作说，是因为前不久的伤没有及时处理好所以就成为了致命伤。”
也就是说，根据时间线推算下来，前不久的伤正是秦湛来洛府质问她的那一次。
可是她记得自己只是放了狠话去威胁他，打人的是府上的家仆，他们出手也不会如此没轻没重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仵作说了谎。
白颜一脸着急地看着她，已经想出了无数种逃跑方案，她握住洛允的手，额头上滚落大滴大滴的汗。
洛允似乎看穿她内心所想：“不要担心，我也不能逃跑。逃跑了你和哥哥怎么办？洛氏一族怎么办？皇上的怒火可不是我们能承受的。白姐姐，若你真的想帮我，你就找一位你信得过的仵作，找个机会去验验秦湛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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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匆匆说完，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士兵，语气轻蔑：“小郡主，我们大人要见你，你随我出去一趟吧。”
洛允给白颜传递一个眼神，似乎示意她安心。
随小兵走到了门口，为首的那个官员居然又是黎函。
黎函看见她，笑得极不为好意：“小郡主，没想到又是我负责管理你的案子。你说你也算是个能人了吧，要不要考虑一下把我们大理寺的地牢当自己家?”
小姑娘年纪轻轻、唇红齿白的，可黎函知道她的厉害，特别是她那一张巧嘴。
只是现在凌王不在京城，有威望的老镇北王已经山水逍遥去了，她这次又涉嫌谋杀驸马的罪名，他黎函倒是要看看还有哪尊大佛这次能出面来救她?
洛允眼底讥讽更甚：“若我脑子不正常，我才会把牢狱之灾当作天降幸事。黎大人这次来抓我，可是因为证据确凿?”
黎函所说和刚才白颜差不离，可是更有说服力的人证物证皆无。这样就好办了。
“是没错，秦湛前不久曾来过府上一趟，我只是与他言语交恶，却没有到达人身攻击这一步。动手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家小厮。为何捉我?”
黎函不怀好意地笑：“要怪就只能怪小郡主的命不太好了，你不知道皇后可怜这个远嫁和亲的东离公主，前不久刚刚把她认为自己的亲妹妹，还说要以华国公主身份下嫁。那秦湛就是驸马爷了，可是他又是在你府上出的事。总要找个大人物背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