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陆文简
第175章陆文简
洛允连忙拉开和云之庭的距离,而白六也抢先在云之庭面前开了口:“王爷,有巴木的下落了。”当初巴木受伤逃跑,云之庭料定他跑不远,所以特意让人一直跟着他。
只是此前一直没有消息。
“人在哪里?”云之庭站了起来。
“已经捉回来了,现在应该被刺史关在地牢里了。不过刺史还没有开始审问人,应该是想等您前去吧。”
云之庭看向洛允,洛允知道他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于是点了点头,让他放心前去。
两人前脚才刚离开房间,后脚疯婆婆就凭空出现了。
疯婆婆依旧拄着拐杖,拐杖在地上敲击发出笃笃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她的手就捏上了洛允的下颌,洛允一把把她的手拂开,与她拉开距离。
“天阴堂圣女我答应做了,蛊虫也种下了,你还想怎么样?”种这次蛊虫,她这次差点连命都活不过来,现在疯婆婆又出现,准没好事。
“你都说你是天阴堂的圣女了,虽然我们天阴堂可没什么圣女不准有七情六欲的规矩,但你最好收敛一下。下个月,你自己抽时间想办法出来十天,跟我到天阴堂熟悉熟悉。”
洛允刚想拒绝,可人来得奇怪,走得也奇怪。
究竟要怎么抽出来?洛允愈发觉得自己当初同意接管这什么天阴堂简直就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话说地牢这边,周振和云之庭正在审讯被绑成粽子的巴木。
人主要也是白六抓的,所以审讯主要就落到了云之庭身上,周振负责记录。
“拓跋邗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而且一潜伏就是三个月?”
没有回答。
“这次围攻云州也是拓跋邗的计划?他想以云州城当跳板挥师南下直逼京城?”
依旧没有回答。
云之庭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巴木什么都不肯说。如果不是一先开始搜查巴木的全身把他身上藏匿的毒药都事先找出来了,只怕现在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烙铁烙得通红,正在火堆里发出呲呲的声响。
云之庭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烙铁,靠近巴木继续问道:“你说烤肉好吃还把你蒸熟了拿去喂狗好呢?”
巴木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我要是死了,你别想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你就算活着,也没给我们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对不对?那还不如我们痛快点,直接送你上路,就别磨磨叽叽了。而且我好歹也是一个将军,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让你们溃不成军,多少证明着我有些本事吧?你还愁我没有其他渠道获得相关信息?”
云之庭转过头来对周振说:“明天晚上庆功宴我可没忘呢,要记得备好美酒美菜啊。还有这个人如果实在最太硬的话,就直接杀了吧。左右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两国的战事能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罢了。”
周振点头答应着,那巴木见云之庭这态度真是怒火中烧,自己心里又实在担心他们真的会这样轻易地杀死自己,在云之庭一只脚就快要跨出牢狱的时候,巴木连忙喊住了他:“好,我说!”
又重新问回当初的问题。巴木看起来还算是老实,基本上对他的问题都作了回答。
两人走出牢狱,周振发问:“王爷,巴木好歹说是拓跋邗的心腹,虽然说他知道的事情可能确实是多,但也不能轻易判断他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王爷还是小心为上。”
云之庭扯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说的真与假,明天庆功宴不就全知道了吗?”
都说关山岁月长,少小离家老大回。可对于心中荒芜的人来说,即使身处京城,时间也难捱。
白颜答应过祖父,嫁了人后就不再舞刀弄枪,而要开始慢慢学习女工和刺绣,身上还要多几分贤良淑德的样子。
她以为,洛赫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可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待她的态度始终疏远冰冷,偶尔她去书房给他送汤,但总能在第二天得知,汤被“赏”给他人喝了。
慢慢地,她就连下厨的意愿都没有了。
有时候她会在花园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只是静静地发呆,任风把柳絮铺满肩头。
她愈发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离心爱之人更进一步了,为什么却比之前还不开心。
下人待她倒是很好,只是带着太深的敬意对她,动辄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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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颜开始想念以前那些随意舞刀弄枪和肆意行走江湖的日子了。
这一天,她依旧在花园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只是怀揣着太重的心事,稍不留心便被玫瑰花上的刺划破了指尖。
很快,从身旁递来一张手帕。
白颜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眸:“夫人快些把这血珠止止吧。”
白颜这才回过神来,用手帕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站在她面前的人穿着月白色衣袍,袖口处还绣着云纹,容貌倒也是清秀。只是身上的书生气很浓。而且看他的穿着和整个人的气度,应该也是贵族公子。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洛赫的朋友还是今天府上设宴了?
看得出来她眼里的疑惑,男子开始做自我介绍:“我叫陆文简。镇北王约我来府上谈些事情,可他此刻还得与其他几位同僚商谈要事,我不太方便参与,所以他让我四处转转。”
洛向豫远游,“洛允”为主牺牲,这镇北王的爵位就自然而然地让洛赫承袭了。所以他身上的职责也越来越重,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可是她一点忙都帮不了。
白颜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是谁了。
“我把我的手帕给你了,你也不舍得说一句谢谢?”陆文简倒是觉得自己面前的姑娘和自己以往所见的姑娘不大一样。
最起码,他见过最多的是皇宫里的妃嫔,本来那些人进宫时还是朝气蓬勃的样子,可慢慢地,她们的生命就好像凋谢了般,整个人也慢慢变得了无生气,尽学会那些勾心斗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