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7章好聚好散 - 徐医生睡着了吗 - 白荔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47章第47章好聚好散

第47章第47章好聚好散

金融资本总能最先洞悉市场风向。比金融资本嗅觉更敏锐的,是财经新闻媒体人。

秦朗拒了几家媒体专访,却依然被闻风赶来的记者堵在酒店大堂。他刚在楼上参加完一场小型庆功宴,受邀者除了团队核心成员,就只有关键时刻选择站队的几位小股东。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不得而知。

摄像机镜头和收音话筒,怼在秦朗眼前,将他团团围住。

“秦先生,能不能谈谈此次收购行为是阶段性的吗?未来是否有进一步增持的可能?”

“此次持股行为,是否说明您对未来的增长潜力充满信心?”

“请问您是否会寻求董事会席位?参与集团重大决策?”

“请问您为何选择这个时间点,是否与集团近期一系列丑闻有关?”

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像是非要挖出点秦朗的隐秘爆料。

他实在上镜,纯黑无尾礼服质感无可比拟,西裤剪裁与身形严丝合缝。发蜡梳出倜傥造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如果此时不是被财经记者围住,说是哪个当红明星在接受采访也不为过。

特写镜头里,秦朗游刃有余地与记者们周旋,每个问题答得滴水不漏。

正经话题绕了一轮,有记者换了战术,试图从私人问题挖料,“结束了这边的官方庆贺,私下里还会跟谁再庆祝吗?”

去叫安保的助理阿文带人回来了,众人用身体强势挤开一条通道。

所有记者都以为秦朗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谁知下一秒,他原本不茍言笑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会的。”

提问记者受宠若惊,立刻追着问:“能透露一下跟谁庆祝吗?”

又有记者见他犹豫不答,退而求其次地补充问题:“家人吗?还是女朋友?”

秦朗插在西裤口袋的手掌握紧丝绒方盒,擡脚离开时,多此一举纠正:“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不是家人,也不是女朋友。这三点要素合在一起,信息量过大,但他没给记者们反应的机会。

纷杂背景音后,镜头切换,助理阿文挡开话筒,“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感谢各位媒体朋友,麻烦让一让。”

视频播放完毕进入重播,画面回到第一帧,周而复始。

徐时行敲下了笔记本触控区,秦朗的声音和动作同时停下来。

公寓里没开任何照明灯,仅有笔记本屏幕的一点蓝白光,映出徐时行冷峻的脸。他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腿,手边是喝剩一半的精酿,还有几个空瓶。

电脑待机太久进入休眠状态,唯一光源变得更加晦暗。徐时行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电子时钟,十一点差一刻。算一算航班时间,秦朗应该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电子门播报响起在静谧公寓里,秦朗在玄关换鞋。

他不是没察觉,徐时行这几日很反常。人在志得意满时,往往更笃定自己能处理好一切。其实只是赌徒心态罢了,就像牌桌上□□的人心里只有翻底牌这一个选择。赢则翻倍,输则……

不能输,秦朗蓦地止住思绪,走进客厅,“怎么又不开灯。”

适应昏暗光线的人,拥有稍许夜视能力。徐时行静静地看着秦朗。

他把礼服脱掉了,随意搭在手臂上,衬衫在两小时飞行中压出褶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魅力和贵气并不以穿着为转移。

气氛陷入沉静,只有新风系统送风抽湿的运转声。

秦朗见徐时行没说话,礼服丢向靠背,在他身边坐下,“晚饭吃了什么?”

———“恭喜”。

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徐时行挪开视线说:“不饿。”

秦朗扫了眼茶几,心下了然,“怎么空腹喝这么多酒?”他很后悔,不该去参加什么该死的庆功会,边挽起袖子边说:“想吃什么?”

“不用了。”徐时行滑动光标唤醒电脑屏幕,又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秦朗见屏幕上是自己几小时前接受采访的视频,欣喜不已。他双手握住徐时行的肩膀,把人扳向自己,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徐时行眸光闪动,语气却依然生硬:“什么话?”

秦朗松开手,从口袋拿出那个握了一路的小方盒,托在掌心,打开黑丝绒盒盖,一枚满钻伯爵时来运转立在正中。

“我知道现在求婚很唐突,为之过早。不够的欠缺的以后慢慢补给你,我……”顿了顿,秦朗抿了下唇,紧张地喉结轻颤,深吸一口气才说:“我想把今天变成与你有关的纪念日。”

眼里闪动的光彻底黯淡下来,徐时行笑了下,那并非出自喜悦的笑容,而是带着更多失望和自嘲,“就在一周前,我还觉得自己运气不算太差。工作顺心,家庭和睦,唯一缺憾失眠也在收获爱情的同时不药而愈了。”

“你明明年龄比我小,却是更包容付出更多的那个,不否认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说到这里,尾音夹杂着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叹,“究竟哪一个你才是真实的,究竟你的哪一句出自真心,而非处心积虑,是我这两天想得最多的问题。”

“别说了。”秦朗盖回珠宝盒,仓惶站起身,“是我太冲动欠缺考虑,没关系,以后再聊。一天来回两趟航班真的有点累,我想先去洗澡睡了,睡醒再说,好不好?哦不对,睡醒也不用再聊这些,没关系,不答应真的没关系……可以慢慢等,我有得是耐心……”

面对十数名记者犀利提问仍旧无懈可击的人,此刻变得语无伦次。

“秦朗”徐时行叫住他,“过了十二点了。”

秦朗止住脚步,不敢回头,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紧绷感:“原来这么晚了,难怪会觉得困。”

为了配合北美股市时间,时常工作到凌晨四点,午夜而已,算什么晚。

徐时行堵死他回避的可能性,语速很快地继续说:“知道你隐瞒的事,也想过质问你。平静下来后发现,质问本身是在找退路,不该再给自己机会。就像我常说,欺骗和谎言是爱的对立面。”

秦朗想他可以用余生的每一天赎罪,只要人还在身边,一切就有回转余地,他有足够的耐心去一点点挽回,现在他必须说点什么,辩解也好,低声下气祈求也好,可为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

“分手吧,到此为止。”

秦朗凌乱的自我安慰戛然而止,仍旧背着身,“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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