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世事难料

“艾比，是你杀的吧?”老鼠此时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捡起了何塞的那把水果刀，扔在他的面前问道。

何塞吐了一口血，翻着眼睛反问道：“你有意见?”

“对，我就是有意见!”老鼠说着，手起刀落，直接把何塞捏着刀柄的那只手给砍断了。

“啊!”何塞捂着自己的手腕，疼得原地打起滚来。

老鼠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说道：“现在，我们一样了。”

当然，我们的老鼠先生，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只见他不依不饶，走上前去，对着何塞的左脚又是一顿猛剁。何塞想躲，但他早已没有躲的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老鼠把自己的左脚给剁了下来。

然后，他又继续挥刀，把何塞的右脚也剁了下来。此时的何塞，已经疼得翻了白眼，过多的失血让他的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如同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把他按住，露出右手。”

在老鼠的吩咐下，其余几个老鼠帮的兄弟们蜂拥而上，把何塞的右手直挺挺地按在了地上。

老鼠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何塞，猛地一刀劈下去，只听得“噗叽”一声，何塞的右手就捏在了老鼠帮小弟的手里。

“现在，我没意见了，下去和你弟弟相聚吧。”老鼠把嘴巴凑近何塞的耳边，轻声说道。说完，他又抄起何塞的那把水果刀，把何塞的耳朵给硬生生割了下来。

这何塞老哥哪里还来回话的力气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接着，老鼠吩咐兄弟们，把何塞还有其他尸体们抬开一些，留出一块空地。然后，他对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围观犯人问道：“刚才，是谁说要替肖恩报仇来着?”

无人吭声，谁都不敢放一个屁。

老鼠又拎起西瓜刀，向四周指了指：“那这样，如果没有人承认，那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和老鼠手里滴着血的西瓜刀，这些犯人们哪里还敢包庇?争先恐后地指向缩在角落里的一个花臂男。

“去，把他带过来。”老鼠吩咐了一下身边的兄弟。两个兄弟走了过去，一左一右把脚已发软的花臂男给硬生生拖到了他的面前。

“就是你要给肖恩报仇，是吧?”老鼠举着西瓜刀，在花臂男的脸上拍了两下。

花臂男早就吓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地回话道：“没有没有，大佬您误会了，我刚那也就是烘托烘托气氛。”

“烘托气氛?”老鼠冷哼一声：“你瞧瞧你那怂样!孬种!”说着，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花臂男是连擦的胆子都没有啊，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今天老子不想再杀人了，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再有下次，我让你死得比何塞还难看!”

听到老鼠这么说，花臂男赶忙重重地磕起响头：“感谢大佬不杀之恩!感谢大佬不杀之恩!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老鼠转过身，提着西瓜刀，对着地上那些仍旧在挣扎的伤员们乱刀砍去。直到把所有何塞的手下都砍断了气，他这才把刀子朝着地上一扔，缓缓走到艾比的尸体面前。

他轻轻地坐到地上，把艾比从血泊中扶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呢喃着说道：“兄弟，对不起，这辈子入错了行，跟错了人。下辈子投胎，要做个好人。”说罢，他便伸出左手，轻轻合上了艾比的眼睛。

见事态已经平息，塔楼上的警卫这才开始呼叫增援。很快，一队警卫带着医生、护士和裹尸袋赶到了现场。在确认躺在地上的人全都归西了之后，警卫们把他们统统装进了裹尸袋内，开了辆卡车过来，直接送去了火葬场。

事后，经过狱方统计，本次斗殴事件共造成30人死亡，其中27人为何塞和他的手下，其余3人为老鼠帮的人。

何塞的帮派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团灭的事情，给整个市立监狱里的犯人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之后的好几天里，监狱的心理医生从平时的无所事事，瞬间变成了满负荷工作，差点给累猝死过去。自那天以后，再凶狠的犯人，在老鼠面前，都乖巧地像条小狗一般。

而剩下的老鼠帮的帮众，除了老鼠本人以外，其余人全都主动揽责，分别延长了10-20年不等的刑期。但对此，他们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老大一定会帮助照顾好他们的妻儿老小，不让他们受委屈。

监狱里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可监狱外的风波，才刚刚悄然兴起。

小岛幸三和荷兰佬的“军备竞赛”已经临近尾声，双方各自准备了足以武装两三百号人的重型武器、防弹衣和头盔等装备，小岛这边甚至从非洲进口了两辆老旧的法国火炮装甲车，只等一个擦枪走火的时机到来。

老鼠帮大肆采购军火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乔治和马克的耳朵里。这两位黑水市的核心大佬，赶忙召集野狗和荷兰佬，询问他们的意图。

在得知小岛即将再次进攻黑水市后，乔治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这个小日本，胆子是真不小啊!”

“是啊!上次破坏了好多我们的城市基建，这次还来!市长，要不要通知一下星城的市政府，让他们出面阻止一下?”一旁的马克赶紧提议道。

“不行，在他们没有动作之前，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会有政治风险。”

看着乔治和马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野狗和荷兰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应不应该插话。

二人商量了半天，终于，乔治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猛喝一大口之后说道：“这样吧，你们如果真的要打，就到边界去打。那边都是野地，伤不到平民和基建。”

野狗把身体凑近办公桌，试探性地问道：“乔治市长，那这次，还能让马克他们帮忙抓抓人不?”

被野狗这么一问，乔治心里犯了嘀咕。毕竟他提出这个设想，表面上是不想伤到基建和平民，实际上也是为了自己的任期内可以平稳一点，不要出重大的恶性事件。如果警方直接参与黑帮火并，难免会落人口舌。可要是不帮一把，又感觉对不起扶自己上位的老鼠。

“这样吧，”见乔治犹豫不决，马克自告奋勇地说道，“到时候，我安排特警部队在他们的交战地点待命。如果星城的那帮家伙伤到了我们的公共设施，我们就立马出动支援老鼠帮的人，这样也师出有名。”

“可以，那就这么办。回头再通知一下勃列日涅夫，让他安排一些救护车待命。”乔治严肃地补充道。

马克点了点头，看向野狗和荷兰佬：“黑水市不止是你们的地盘，也是我们的地盘，保卫自己的家园，是我们共同的事情。”

荷兰佬站起身，和马克紧紧拥抱了一下。野狗站在旁边说道：“回去我跟米莱通知一下，我们帮派医院里多留一些床位，到时候救护车就往那儿开!”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各路人马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但当野狗把关于医院的准备传达给米莱时，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复。

“你们两派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妇人之仁!”野狗生气地指着米莱的鼻子骂道：“现在是人家要来打我们，不是我们要去打别人，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非得要用暴力才能解决问题么?难道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吗?”米莱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米莱，”华姐坐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和气地劝道，“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人家想打你，连个理由都不需要。我们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既然走在这条路上，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米莱的眼泪夺眶而出，指着面前这些老鼠帮的核心大佬们怒斥道：“你们这一个个的，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杀人，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坐下来，给小岛打个电话，好好谈一谈么?打仗，又烧钱，又死人，最后能落得下什么好处呢?就为了一句‘老鼠帮最强’，就让这么多兄弟们去送死吗?!”

“不是说不想谈，而是谁先谈，谁就已经输了。到时候对方狮子大开口，提出许多无礼条件，那损失岂不是更大?”老柳拍着大腿，无奈地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