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48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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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已经消失了,闵自危除了往前走也没有别的选择。祭坛上方的一束光芒就像是指引一般,在呼唤着闵自危过去。
也不过几步的距离,闵自危很快就来到了祭坛的前面。
“圣杯,就这东西?”闵自危没有直接伸手,而是先仔细端详了一番,但是圣杯的周围并没有什么机关和危险,看起来……应该可以直接拿!
闵自危缓慢的将手伸了过去,就像是睡美人触碰纺车一般,那圣杯上的尖刺好像有生命力和吸引力一般一下子划伤了他的手指尖。
嘶——
闵自危快速的抽手,但是那滴血却顺着尖刺流进了圣杯的内部。
“让我看一看,你想要什么!”
一阵略带虚幻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闵自危急忙转头,但是除了祭坛的高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的愿望……”在这四个字说完之后,那虚幻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半晌又出现了,还夹带着嬉笑的声音。
“论文满分!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是没看过这么搞笑的愿望一般,闵自危觉得再笑下去它就要背过气了,他眯起眼睛,也不管那东西到底存不存在了,一把抄起圣杯,将他托在了手中。
“神经病!”闵自危喃喃道,但恰恰是这三个字惹恼了它。瞬间笼罩在头顶的光消失了,闵自危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不知从哪儿吹来的一阵劲风将他整个人掀倒在了祭坛上。
“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你来做我的追随者吧!”
“谁要做你这么个不是人的追随者。”闵自危控诉道。
话音刚落,闵自危身处的环境就换了一幅景象,他似乎听见了喝彩和热烈的掌声,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所在的不是什么祭坛,而是某个著名奖项的颁奖典礼现场,手中拿的也不是什么圣杯,而变成了奖杯。
“闵自危先生,这次的研究收获了业内的一致好评,不知道您有什么感想!”
感想!
闵自危看了看手中的奖杯,上面连什么奖项那几个字都看不清。
就这?
这圣杯做出来的幻境也不怎么样嘛!一点都不严谨。
闵自危接过话筒,对着台下那群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说道:“我没什么具体的感想,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感想,那就是……你们真的很碍眼。”说完闵自危将手中的话筒猛地往地上一砸,然后用手中的奖杯砸向了身旁的主持人,瞬间周边的场景变得破裂,一阵天旋地转后又恢复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而闵自危,还躺在祭坛上。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怎么可能呢!你不想荣誉加身,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的!”
“这确实算是我的愿望,但却不是我费尽心思一定要得到的东西,你妄想用这个控制我,由此看来,你也不算太聪明。”
“你!”
“你连幻境做的都没有那么逼真,你根本就不在这儿吧!”闵自危一阵见血的指出。“这里只有一个圣杯,圣杯是你的本体对吧!”
那东西不说话了。
“而你现在迟迟不现身,是因为你被什么牵绊住了对吧!不是你不想对付我,是你现在没那个能力。”
与此同时,酆闲这边的人彘行为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他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就像是刚刚被放干了血的身体产生的不自觉的痉挛。
“我要杀了你!”他的声音十分的凄厉,但又不像是对着酆闲说的。
“老大!怎么样了。”门外突然传来卢格的声音,这不禁让酆闲分了下心,怎么可能,明明他让卢格去地下室取圣杯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刚刚屋内这东西恼羞成怒的样子,摆明就是圣杯那儿一定有人过去了,不是卢格……那又会是谁?
那人彘抓住了酆闲分心的空挡,叫嚣着扑了过去,酆闲也是因为在听着门外的动静,以至于反应没来得及那么快,他朝着旁边闪的慢了些,被那东西不知道什么部位刮了一下,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血痕,下一秒,门被掀飞了好远。
“艹”,卢格骂着向后退了一步,但那东西明显不想与他多做纠葛,而是直愣愣朝着地下室的方向冲了过去,酆闲从屋中跑出来,冲着卢格大喊,“愣什么,拦住他!”
卢格反应也够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那东西,将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这声音十分明显,就连在地下室的闵自危都听得一清二楚,与闵自危对话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
“喂!”闵自危叫了一声,但是没有声音回应他,这不免让他有些心慌,毕竟现在早已经过了九点,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他孤立无援的站在这儿,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还不如有个鬼。”
而此时圣杯的魂体还在储郡的身体中,而储郡那已经不成形的身体正被紧紧的锁在卢格的臂膀中。
“你在这儿,那谁去了地下室。”
酆闲赶过来问道。
“额……”卢格迟疑了一下,没敢说出他把闵自危推下去的事情。
“说话!”酆闲敏感的瞥了一眼103那间房,赫然发现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但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出门的时候,房门是被他给关上了的。
那……
卢格选择装死,同时加大了双手的钳劲,但毕竟怀中的东西是鬼非人,即便他用再大的力道去困住他,也是无济于事,眼看那东西就要挣出去,卢格赶忙喊道:“老大别训了,先来帮忙,我快要抓不住他了。”
酆闲虽然很生气,但也快速回房抽了一根绳子出来,两人合力将储郡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后酆闲将它丢给了卢格,自己则赶忙走向地下室,奈何门就像是被什么封住了一般,死命拽也不开。酆闲回头瞪向卢格,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闵自危骗下去了。”
“我……那个……”卢格心虚的挠挠头,酆闲一看他的动作就全明白了,他蹲下身揪起储郡的衣领,怒道:“他人呢!”
储郡笑着看他,就像在看蝼蚁,这幅表情让酆闲看得怒火中烧,他将短刀毫不留情的捅进了储郡的腹部,追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要他留下来陪我。”储郡的笑声十分尖利,甚至引得楼上的苏就都出来看热闹了。